“嘘,快别说了,小心阎王干。死你!”
“hhhhh我猜他更想干。死学霸”
裴斯越第一次希望自己要是个聋子就好了。
裴斯越能听到这些,江景辞自然也不例外,可他却不像某人一样炸毛,反而觉得班里的人眼光不错,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他和裴老爷子简单地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一边继续做题一边用指尖无意识地点着裴斯越的手机屏幕。
没过多久,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江景辞垂眸扫了一眼,看到了来电显示中明晃晃的“忻忻”两个字。
少年的眼神瞬间变了。
同桌也是个沉迷学习的好孩子,他遇到一道数学题不会做,正准备扭头找学霸问题,话还没出口就被吓了一跳。
江景辞一直都是清冷挂的男神,哪怕是之前遭受其他同学排挤的时候,眼神也都是波澜不惊的。那种沉静让他看起来非常成熟,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不好惹的强大气场。
可眼下的他明显是生气了,眸子里流露出刺骨的冷意。
“学霸......”男生弱弱地问道,“你怎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江景辞没有回答他,伸手将那通来电挂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江景辞怎么又不高兴了?
A、看到有野男人给他老婆打电话所以不高兴
B、自己老婆曾经喜欢这个野男人所以不高兴
C、打断了他做题思路所以不高兴
—
裴斯越:我选C!
第24章 激烈的动作戏来了
转眼又到了周六, 裴斯越是被微信消息炮轰而醒的。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二哥!看我的新昵称!
PSY:......
PSY:应该快了,还需要一段时间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OK我已经把截屏发给江景辞了[猫猫扭屁股.jpg]
裴斯越表情一僵,就听到放在江景辞手边的手机震了一下。
“别动!”裴斯越瞬间大吼一声, 动静之大把江景辞都吓了一跳。
对方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说着就要拿起手机看消息。
裴斯越心里一急, 上半身猛地向前一扑,正好扑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虽然自己的脑袋正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但他也顾不得了,眼疾手快地点开了江景辞的手机, 顺利地将裴音发来的消息删除了。
幸好江景辞没有设置密码的习惯。
而且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加了好友?
江景辞并没有放任裴斯越继续趴在他腿上,他手臂一使力,将人拎到自己面前, 还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干什么坏事了?”
果然还处在发育阶段, 少年的声音似乎比前段日子又低沉了不少。
裴斯越下意识想要赔笑脸, 可他瞬间想起学校论坛里盖得摩天大楼, 有点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我看你现在是长本事了。”
不仅非要公主抱我, 刚刚还拎我的衣领, 老子身为渣攻的地位越来越岌岌可危了。
江景辞挑了下眉, 用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手机的事。
裴斯越对峙失败,只好扯谎道:“我帮你删了一条垃圾短信。”
江景辞显然是不信, 但也没有过多纠缠,起身去书房学习了。
脚步声逐渐走远, 裴斯越猛地松了一口气, 心想还好没有被江景辞看到。
前不久臧齐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详细地询问了一下江景辞因为作业太多而发脾气的事。
裴斯越一五一十地讲了, 包括江景辞莫名其妙去冲冷水澡, 第二天就感冒发烧的事情也讲了。
臧齐沉思了半晌, 眉心挤出了一个小鼓包,“这确实是压力过大的体现,不过不仅仅是学习压力,家庭压力也是有可能的。”
裴斯越懵逼:“家庭压力?”
“对,我上一届有个女学生,就是因为父母离婚让她缺乏安全感,而导致成绩下滑,”臧齐推了推眼镜,满脸凝重:“你们俩小小年纪便结了婚,婚姻生活中肯定存在很多不稳定性,这也可能造成他的情绪波动。”
裴斯越猛地想起江景辞发脾气之前,他确实提到了离婚。
原来是小崽子是因为离婚而闹脾气?离婚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江景辞刚刚被江家夫妇抛弃,虽然裴家人对他也不怎么好,但好歹是有一个勉强算得上“家”的地方,如果他真的和江景辞现在就离了婚,一个还在上着学且没有经济来源的少年又能去哪儿?
露宿街头?
高考带给他压力本来就很大了,还要面临着无家可归的压力,不敏感脆弱才怪。
裴斯越突然觉得自己大彻大悟了。
臧齐继续道:“所以说,家庭的稳定才能成为考生强有力的后盾,呵护考生的心理健康,才能确保他们正常发挥。”
裴斯越就差信誓旦旦和臧齐保证了:“臧老师你放心,江景辞肯定是咱们省的状元,不会出差错的。”
就算要离婚,也是高考完之后的事,那时候会有主角攻给他一个家。
臧齐笑着把他撵走了。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裴斯越害怕江景辞看到那条消息的原因。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好险,裴斯越直接甩了好几个殴打猫猫的表情包给裴音。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二哥竟然为了老婆打我呜呜呜[猫猫哭泣.jpg]
PSY:江景辞现在是敏感又脆弱的高考生,未来的准省状元,高考之前你别打扰他
裴音在原文中戏份不多,勉强算个炮灰,他的性格是张牙舞爪了点,但本心并不是很坏,所以裴斯越不希望他给自己加戏而导致被江景辞记恨。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你说谁敏感?谁脆弱?江景辞一看就是个心理强大的白切黑,二哥你别被他骗了!
裴斯越心说你懂个屁,全世界没有比他更了解江景辞的人了。
将手机扔到一边,裴斯越去楼下拿了一盘水果拼盘上来,给自己留下了半盒草莓,剩下的全部用来投喂正在用功的高考生。
滑动轮椅来到书房,江景辞正写得投入,裴斯越小心翼翼地将果盘放下,转身就要走。
突然听到江景辞“嘶”了一声。
裴斯越回头一看,就看到少年蜷着一根手指,眉毛轻轻蹙着。
伤着手了?那可是准省状元的手啊!
裴斯越立马上前察看,发现江景辞的手被极薄的书页划伤了,伤口又细又长,虽然不严重,但毕竟五指连心。
“疼不疼?”裴斯越下意识地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用不用包创口贴?”
江景辞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斯越,注意力根本没在手指上:“吹吹就不疼。”
裴斯越正准备张口吹,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这不是他的渣攻语录吗?怎么从江景辞嘴里出来了?
江景辞似乎是看出裴斯越的迟疑,将手指抽了回来,继续低头看书。
稍稍长长的碎发遮住了额头,模样瞧着还挺委屈。
啧,果然是还没长大的小屁孩儿,就因为这点小事就心情低落起来。
“吹吹吹,”裴斯越拉过少年的手,连吹了十几下,“再吹它就自己长好了。”
江景辞这下满意了,唇角勾了勾。
-
冬日里难得晴天,午后正是阳光充裕的时候,暖融融地晒到了熟睡人的脸上。
裴斯越正在梦里拿着喷子突突别人,就被一个电话吵醒了,迷迷糊糊之际便接起了手机。
“裴二少,您有空过来看看白少吗?”电话那头是个少年的声音,虽然用了尊称,但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很爽,“他今天不太对劲,已经在会馆游了一天泳,像是要把自己累死在这里。”
裴斯越反应几秒,立马清醒了:“那你联系他的家人啊。”
少年语气愈发烦躁:“联系过了,电话全部打不通,您和白少不是关系好吗?来看看他行吗?”
儿子前不久刚失而复得,江家夫妇的电话怎么会全部打不通?
意识到这又是这是必走剧情,裴斯越只好答应下来:“好,你把地址发给我。”
在原文中,裴二少的那张合影还是给白向忻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白向忻原本仗着裴二少对他的感情,非常放心地把江景辞暂时寄养到了裴家,可自从看到那张暧昧不明的照片之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威胁感。
如果自己还没有碰过的东西被别人先一步品尝,那可就不好玩了。
白向忻死死盯着照片里仰面躺着的江景辞,眼睛赤红如血,身体微微战栗着,他突然不想再等了。
于是这个原文里的病娇炮灰攻终于决定和裴二少撕破脸,表明自己希望江裴两家尽早解除婚约的决心。
“嗬。”裴斯越冷哼一声,眼下白向忻让人把自己叫过去,肯定就是为了这件事。
如果剧情正常发展的话,接下来就应该是裴二少觉得自己被白向忻欺骗了感情,一怒之下将自己的鞋扔到了对方的脸上,而白向忻为了夺回江景辞也不甘示弱,一脚踹翻了裴二少的轮椅。
原本稳固的狗血三角恋终于崩塌,两个渣攻终于大打出手。
激烈的动作戏来了!
裴斯越心里微微兴奋,他特意从衣柜里找了一身黑客帝国般的黑色套装,然后又担心自己压不住这样充满反派色彩的装扮,还往头发上喷了点发胶。
临走之前面无表情地照了照镜子。
冷酷,邪恶,看起来不太好惹。
裴斯越有了气势加成,昂首挺胸地滑动轮椅出了门。
-
目的地是建立在市郊的一座私人会馆,该会馆采取会员推荐制度,能来这地方享受的非富即贵。这里餐饮休闲住宿一应俱全,是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们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白向忻被认回江家之后倒是会享受,少爷派头摆得非常足。
裴斯越刚一下车就有工作人员向他躬了躬身:“您好,请问是白少的朋友吗?”
裴斯越淡淡地“嗯”了一声。
“白少在VIP室游泳,您请跟我来。”工作人员想要帮忙推轮椅,但被裴斯越礼貌拒绝了。
工作人员将裴斯越送到VIP室门口便走了,他深吸一口气,刷了卡进入。
刚一进门,裴斯越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泳池要比想象中大得多,因为室内调温系统没有开,在灯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仿佛被冷风吹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凉丝丝的消毒水味。
这是数九寒天里玩冬泳?
裴斯越一眼没有看到人,便滑动轮椅向前走去,刚一靠近水面就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从泳池底部慢慢飘了上来。
那个身影是脸部朝下,四肢无力地漂浮在水面上,乍一看和一具尸。体毫无差别。
裴斯越本身是个怕水的旱鸭子,从小遇见水坑都绕着走,如今猛地一见这种场面,顿时慌了,转身就要出去喊人:“有没有人!这里有人溺水了!”
话音未落,他就听见身后响起水花声,紧接着就是熟悉的笑声。
裴斯越转过身,就看到刚刚的尸。体复活了,此刻正笑嘻嘻地趴在岸边。
“斯越哥,你这个人就是心软,”白向忻抬手拢了下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这么担心我溺水?”
裴斯越受到惊吓的心跳声逐渐回归正常,他差点没忍住爆一句粗口:老子就算是看到一只溺水的鸭子也会去求救的好么!
可他不能先动怒。
两个人的争执往往是最沉得住气的人是赢家。
“你找我过来干什么,”裴斯越板起脸,垂下眼眸望向脚边的少年,“有什么话就直说。”
白向忻仍旧是仰着头望着他,浸了水的眼睛亮亮的,仿佛两盏美轮美奂的小夜灯。他就这么盯着面前的人良久,才突然开了口:“斯越哥那天为什么挂我电话?”
裴斯越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这种反应不像是作假,白向忻目光闪了闪,隐匿在眼里的阴霾终于散了些许。
“我就知道。”少年猛地从泳池中一跃而出,飞溅起来的水花撒了裴斯越一头一脸。
难怪室内的温度这么冷,泳池里水的温度连常温都不算,而是被故意制冷过的冰水。
白向忻果然是个狠人。
“对不起啊斯越哥,我太高兴了,”少年干完坏事,还故作无辜地道歉,“我去帮你拿一杯热咖啡。”
面前闪现一副少年几乎光。裸的身体,裴斯越立马收回了视线,用随身携带的纸巾擦了擦脸。
非礼勿视。
白向忻开门出去了,裴斯越一边擦一边在心里琢磨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按照原文的描述,此时的白向忻应该已经对裴二少失去了耐心,他的心思完完全全在江景辞的身上,理应开门见山地和他谈解除婚约这件事才对。
可白向忻对他还像从前一样亲昵,甚至还要亲自给他泡咖啡。
莫非是想用咖啡泼我?
裴斯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等待的过程中还把自己的鞋带解松了,以便接下来干架的时候好方便脱鞋砸人。
“斯越哥,”白向忻很快便回来了,左右手里各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你最爱的拿铁。”
裴斯越确实偏爱奶味,他接过来,低下头抿了一口,本来还觉得身上有点冷,如今有了热饮,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等会打架也更有劲了。
然而白向忻却不像是有话要说,少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边喝咖啡,一边盯着旁边人的脸,仿佛对方脸上藏着充满吸引力的旋涡,他心甘情愿地想要沉溺进去。
裴斯越就是在这个时候觉察到了不对。
白向忻看他的眼神和前几次明显不同,在这样私密的环境里,对方毫无顾忌地直视着他,将自己的欲。望展示给他看。
那种欲。望裴斯越看不懂,仿佛兽类看到了垂涎已久的猎物,想要将其生吞活剥——这是要开始打架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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