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底还是晚了一步,那玩意儿已经被江景辞拿在了手里。
少年认真地看了一下包装盒上的说明书,然后转过身来一言不发地看着裴斯越。
“你晚上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个?”
裴斯越尴尬地咳了一声,拎出小跟班挡刀:“是孟林林,他非要拉我去买,小孩子就是好奇心重。”
江景辞好整以暇地点点头,在床边坐了下来,像是信了。
裴斯越刚要松一口气,没想到渣攻语录来得猝不及防——
“既然东西都被你看见了,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吧?”
江景辞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先去把自己洗干净,身为别人的上门妻子,怎么履行义务不知道?”
裴斯越话说得挺拽,但心里已经成了一片荒原。
他迟早被这剧情害死。
“履行义务?”江景辞已经完全接受这种状态的裴斯越了,他眉梢上扬,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你想好了吗?”
裴斯越想说我没想好,可剧情的操控力实在是强,令他失控地一把将江景辞拉倒,然后跨。坐在了对方身上。
裴斯越:“......”
绝,大型强抢民男现场。
可是民男本人却像是被下了蛊一样,还将两人的位置颠倒了一下。
什么情况?这小崽子吃春。药了?
眼看着江景辞的脸越来越近,裴斯越使出洪荒之力改变了剧情——
他一口咬在了对方的下巴上。
瞬间便尝到了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景辞:老婆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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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留评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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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基友的都耽娱乐圈文《参加选秀后我成了团宠》by诗槐,完结倒计时中,可宰,特香!
再推一下我的预收嘿嘿嘿,《小土鳖再也不追爱豆了》,还是沙雕文~
文案:费白是A市有名的暴发户之子,爸爸妈妈临终前将成人礼物送给他——三十五座矿山,并且告诉他其中三十座矿山随便他挥霍,剩下五座留着给自己养老就行。
费白乖乖巧巧地答应下来,当天晚上便乘坐私人飞机来到某颁奖礼现场,单膝跪地向影帝墨廷昀求婚:“昀昀你愿意嫁给我吗?彩礼是三十座矿山!”
墨廷昀匪夷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保安将人轰走。
费白失望极了,为了求婚他还特意买了一件豹纹内搭,没想到昀昀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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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费白是个土鳖暴发户,自从三年前被墨廷昀不小心救了一命之后,就开启了狗皮膏药模式,每天端茶送水,跑前跑后,一口一个“昀昀”地喊,倘若墨廷昀心情好赏他个笑脸,就能高兴到满大街撒钞票。
可墨廷昀却不喜欢他,不喜欢他杀马特一样的头发,不喜欢他土里土气的服装,更不喜欢他操着山沟沟的口音喊他的小名。
直到某一天,小土鳖突然消失了,墨廷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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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白重生了,重生之前他看到墨廷昀当街亲吻了他的白月光,也听到墨廷昀在背后说他是个甩都甩不掉的烦人精。
这一辈子,小土鳖决定再也不理墨廷昀。
直到有一天,墨廷昀也染上了一头黄毛,穿上了豹纹内搭,用蹩脚的山沟沟方言道:宝贝,之前全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第27章 早恋影响学习
又是周一, 司机李叔前一晚又听了半宿的广播剧,讲到上一次抓到丈夫出轨的女主角先是把丈夫暴打一顿解了气之后,又对丈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使得出轨男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每天要哭出一升的眼泪来祈求女主角的原谅。
李叔觉得这个剧情走向非常不错,虽然广播剧中的女主角并没有心软就原谅出轨的丈夫,可这一出浪子回头的戏码却多少抚平了一些对女主角的伤害——这让他想到了自家浪荡不羁的小少爷。
如果小少爷能不再和那姓白的小子藕断丝连,每天都能哄一哄自己老婆, 那他从此之后就能和渣男划清界限了。
正琢磨着,李叔就看到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地从别墅里出来了,裴斯越抱着双臂坐在轮椅上, 一脸高贵冷艳。而江景辞则单手拎着书包, 身姿挺拔得就像棵正在茁壮生长的小树, 脸上的表情......嗯?
李叔眯着眼去看, 发现江景辞的下巴上似乎破了一个小口子。
这什么情况?昨天晚上江景辞下楼接人的时候还没有啊!
莫非是家暴?
“李叔, ”裴斯越已经来到了车旁, 声音冷冷淡淡的, 仿佛冬日里的清风, “帮我把轮椅搬上去。”
李叔停止遐想,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轮椅后面的少年。
毕竟以往这个差事都是江景辞亲自干的。
裴斯越似乎看出李叔的意思, 两条眉毛一拧,“不用他搬。”
李叔立马下车, 一边手脚麻利地干活一边在心里下了定论——这次绝对不是自家少爷搞家暴了, 哪有搞家暴的人自己生闷气的。
黑色商务车平稳地开往学校, 裴斯越一动不动地绷着脸, 江景辞反而自然一些, 将书包里的牛奶拿出来递向一旁:“你妈妈让我给你拿的牛奶。”
正巧遇上一个红灯, 李叔的眼睛从后视镜中瞟了一眼。
裴斯越继续僵硬了一会儿,猛地伸手将牛奶夺了过来,嘴角仍旧抿得紧紧的,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而江景辞也不恼,继续慢悠悠地在书包里翻着,不一会儿又拿出来一盒核桃酥。
他向刚才一样递到一旁,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妈妈让我拿给你的核桃酥。”
裴斯越忍了忍,终于忍不住扭过了头:“你就不能一起给我?”
江景辞嘴角轻抬,下巴上那个还新鲜的血口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裂开了,看着很疼的样子。
笑笑笑,脸都破相了还好意思笑!
裴斯越将核桃酥拿过来,又从车里的储物盒里翻出一枚创口贴,直接扔到了对方的身上。
这个动作的意味已经不能再明显了,可江景辞偏偏一副不太懂的样子,稍稍睁大了眼睛问道:“给我这个干什么?”
李叔的耳朵竖了起来,
“把你的嘴贴起来,”裴斯越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怎么那么多废话!”
江景辞“噢”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将创口贴撕开,连看也不看就要往下巴上贴。
眼看着就要贴歪,裴斯越忍无可忍地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向上抬了几厘米。
而江景辞却猛地笑出来,笑完又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你咬的时候怎么不轻点。”
李叔猛地一脚刹车,车身晃了一下。
“对不起啊两位少爷,”李叔欲盖弥彰地念叨,“前面怎么突然冲过去一个流浪狗啊真是的,多危险呐。”
车厢里重新回归安静,裴斯越看着少年那副信手拈来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挫败。
其实从昨晚被江景辞强吻到现在,他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他不知道原文里对他深恶痛疾的主角受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吻他,他失眠半宿都是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后的结论就是,他觉得江景辞误解了自己对他的好和善意,而江景辞自己也误把好感当成了喜欢。
身为全文结局最悲催的反派渣攻,裴斯越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将来能好好活命,刷取到了主角的好感度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而江景辞在遇到能给予他真正爱情的主角攻之前,错把他对自己的好感当成了喜欢,甚至还在渣攻语录的影响之下,跃跃欲试地想要付诸行动。
越想越觉得正确,裴斯越特意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坐在床边给小崽子来了一顿青少年心理健康疏导——
“小辞啊,处在青春期的孩子呢,就是很容易情绪化的,小小的一件事也会被无意识地放大数倍,比如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在大街上救助了一只小野猫,你就觉得她很漂亮,人也很善良,这些都是人与人之间最常见的好感,这并不是喜欢。”
那时候的江景辞还躺在床上,眼皮半抬,一副懒懒的样子:“我不喜欢女孩子。”
哦对,江景辞是主角受。
裴斯越表情不变地改了口:“那就是一个男孩子救助了一只小野猫。”
少年困倦地出了一口气,本就半抬的眼皮就要阖上了。
江景辞这副压根儿听不进去的样子简直和他上课的时候判若两人。
裴斯越突然感到一阵心累。
家庭教育对于一个孩子的成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孩子和父母经常能做到有效沟通,那么会大大降低孩子逆反的程度,往往出身在这样家庭的孩子,将来长大了也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
江家夫妇在找到亲生儿子之前,对于江景辞的教育肯定是挑不出错处的,可找到亲生儿子之后就把旧儿子推出去联姻,这次言传身教显然起到了负面作用。
裴斯越原本以为江景辞身为原文的逆袭主角,必然拥有着钢铁般的意志,一心都应该扑在学习上才对,可这小崽子竟然在高三这个节骨眼儿给他搞幺蛾子。
裴斯越怒其不争地盯了江景辞一眼。
他实际年龄要比江景辞大好几岁,他自然而然把自己放在了兄长的位置上,俗话又说长兄如父,那他作为江景辞的爸爸,是不是应该阻止孩子早恋啊!
裴斯越思虑半天,觉得教育后代这项使命非常沉重。
他正要搬出臧老师的至理名言来教育他,可江景辞先一步躺不住了。
少年目光沉静地盯着趴在自己床边的人,表情中有一丝理所当然的无奈:“你再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我就要硬。了。”
说完,少年赤。裸着上身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进了卫生间。
裴斯越:“......”
啊啊啊啊啊!
江景辞这个小崽子学坏了!
都是“裴你到风景都看透”那个群里的人把他给教坏了!
裴斯越非常愤怒地在群里面扔了几个炸。弹表情包,直到洗漱穿衣服的时候还气得神志不清,差点把两个人的校服穿错。
接下来一路无话,李叔把两人送到学校之后,立马给谢岸玲打了个电话:“太太!我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江少爷下巴上那个伤口是小少爷咬的!”
-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班级,臧齐正好抱着一沓考试卷走进来。
“来,随堂测试,”男人笑吟吟拍了下手,“马上就要寒假了,但是你们也不能放松学习,大家抓紧时间答,下课收。”
班里一片哀嚎,可在卷子拿到手后,又都任命般地安静了下来。
裴斯越最近对于数学有些懈怠,选择题只做了一半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他惦记着江景辞的学习状态,便偷偷摸摸地向右后方看了一眼。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江景辞那小崽子也不知道在神游什么,正好让对方抓了个正着。
裴斯越立马把头拧了回去。
看看,早恋就是会影响学习!
又艰难地做了一会儿大题,裴斯越再次忍不住扭头。
这次的江景辞没有在神游,而是身体松散地靠在椅背遖可以沨上,正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就好像他已经那么看了很久一样。
裴斯越有点急了,就算是再牛逼的学霸,把考试时间全部浪费也无济于事啊!于是他动了动嘴,口型是:你倒是答题啊!
江景辞仍旧是看着他,直到裴斯越已经恨不得扔个矿泉水瓶过来的时候,才终于低下头拿起笔。
下课铃响,臧齐将全班同学的卷子收齐,表情有些严肃地点了两个人的名字:“江景辞,裴斯越,你们俩跟我来办公室。”
被叫办公室的人前脚刚走,班里的同学后脚就开始嘻嘻哈哈:
“诶你看到他俩上课眉目传情没hhhhh”
“那必须看到了啊,学霸表情巨他妈深情,至少盯着某人的背影看了十分钟!”
“阎王也回头了啊!整节课至少回了三次!”
“啧,一大清早就虐狗,还夫妻双双被请到办公室喝茶。”
“论班级中有一对新婚夫夫所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数学组办公室内,臧齐把江景辞的卷子翻出来,一边批阅一边语重心长道:“知道你们小夫妻感情好,但这是在学校里,而且其他同学都在认真考试,江景辞,你这么分心不怕第一的位置被别人抢走?”
这话简直说到裴斯越心里了,他伸手拽了拽某问题少年的衣袖,示意他认真听。
“你马上就要参加奥赛培训去了,比赛也是一转眼的事,要是因为感情的事情影响了学习成绩——”
臧齐的话突然被打断,因为他的手里出现了一份毫无瑕疵的满分试卷。
裴斯越抻着脖子看了一眼:“......”
“就算暂时没有影响到成绩,但浪费的可是你自己的时间。”臧齐为自己找补了一句,皱着眉将试卷往江景辞手里一拍,“你自己承认错误没有?”
江景辞应了一声,意有所指地往身旁看了一眼,“只要没人总在我耳边说教,成绩就不会出问题。”
要不是腿不能动,裴斯越真想踢他一脚。
臧齐对于江景辞这个爱徒到底是说不出什么狠话,男人叹息一口,朝两人挥了挥手。
走出办公室之后,裴斯越加快速度先一步离开。
既然不想听说教,那么他决定冷处理,等江景辞也冷静下来,昨晚那种荒谬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再发生了。
然而事情总是超出裴斯越的预期。
当晚夜自习,除了有特殊情况的学生,其他学生全部要留在班级写作业。
整层教室只有一个老师在巡视,所以班级的纪律全靠自觉。
“能跟我换下位置吗?”
一片安静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裴斯越一抬头,就看到江景辞抱着书包站在小跟班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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