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已经看到了啊。”沈经年在一片黑暗中,幽幽地说道。
宫镜泽当即崩溃地冲楼下喊道:“江叔,不是说了要把这些相框收起来吗?!”
管家江叔苍老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这些相框都这么些年了,摘下来后面墙上不好看。”
“那就盖起来啊!”宫镜泽崩溃道,“我的隐私都被人看光了,都说了我都长大了,要把我光屁股的照片收起来的!”
“哎呀,少爷你要自信点儿,盖起来走廊会很奇怪的,万一吓着小沈怎么办?”
宫镜泽:“……”
被吓到的小沈拉下宫镜泽的手,笑着说道:“公主泽泽,你要自信点儿,你的屁股一定是最圆润的!”
“嗯?”宫镜泽眯起眼睛,危险地低头看着沈经年,把手伸下去,掐了一把沈经年的屁股,“明明是沈特助的梗圆润一点儿吧。”
沈经年:!!!
沈经年转头,怒目而视,瞪着宫镜泽。
宫镜泽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熟练地说说道:“我错了年年,要不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房间吧!”
沈经年:“……”
江叔按照宫镜泽的吩咐,给沈经年收拾了一间靠东朝南的房间,这个房间在别墅二层的最东边,有一个半拱形的大窗户正好从东边蔓延到南边,整个房间透亮无比,窗户下面用白色的毛绒地毯铺满了整个阳台,上面摆着低矮的小茶几,上面还有一整套差距。
房间的整体风格和别墅装修风格类似,都是白色为主的设计,看不出偏男性还是偏女性,沈经年看着很喜欢。
宫镜泽帮他把行李放下,然后说道:“我的房间就在对面哦,欢迎年年随时过来玩。”
沈经年:“那就不必了,我的房间挺好的。”
宫镜泽:“……过河拆桥!”
沈经年凉凉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还不走?”
宫镜泽凶巴巴地说道:“我走了,谁带你去餐厅吃饭?”
“你好好说话。”沈经年说道。
“嘤,人家想跟你一起去吃饭嘛。”宫镜泽眨眨眼睛,矫揉造作道。
沈经年:“……”
两人收拾完行李,下楼,厨房正好准备好晚餐,今天是第一天到,大家给他们准备了接风宴,按照岛上的习俗,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两个人吃不完,所以把大家都留下来,吃了一顿晚餐。
岛上最出名就是各种海鲜,沈经年之前在内陆,哪怕是花大价钱,叫人从海边空运回锦市,但是厨师不一样,味道和海边也还是不一样的。
海边的居民每天都在和这些海鲜打交道,最了解怎么处理海鲜才能完美地去除腥味,怎么料理才能恰到好处地让海鲜保留原来的风味而且在此基础上更加好吃。
沈经年平常很爱吃海鲜,尤其是螃蟹,皮皮虾这种难处理的,但是他不会剥,每次弄玩以后,肉都被他抠烂了,找不到几口肉丝,还会把手弄的很疼,所以他要么去那种服务员帮忙剥壳的高级餐厅吃海鲜,要么不吃。
但是高级餐厅太贵了,尤其是应季的时候,甚至可能连座位都订不到,所以他吃的次数并不多。
这次来到海边,有这么多海鲜在面前可以敞开怀吃,沈经年立刻跃跃欲试起来。
宫镜泽看着沈经年兴奋的样子,以为他是个老手,结果他都吃了两个了,沈经年还举着小锤子对着螃蟹壳在叮叮当当地敲。
他只好疑惑地问道:“不喜欢吃吗?”
“额……”沈经年眨眨眼睛,“你看我这么卖力,像是不喜欢的样子吗?”
“那你怎么一直在玩小锤子?”宫镜泽更加疑惑了。
“非要让我承认我不会剥螃蟹壳吗?!”沈经年抬起一锤子,把可怜无辜的螃蟹拍扁,怒道。
宫镜泽看着死无全尸的螃蟹,抖了抖身子,吞咽了一下,说道:“来,把锤子给我,我来给你剥。”
沈经年沉默片刻,像是递凶器一样将手中的小锤子递给了宫镜泽。
宫镜泽拿过小锤子,立刻放在了离沈经年远远的地方,然后开始徒手剥蟹壳。
宫镜泽吃饭时的姿态很优雅,一看就是那种在严苛的饭桌礼仪教育中成长的孩子,举手投足间每个动作都很优雅,赏心悦目,沈经年不知不觉间就看走了神。
直到一直被剥好的蟹壳放在了他的面前,沈经年还在盯着宫镜泽的手指看。
宫镜泽顿了一下,问道:“需要我喂你吗?”
沈经年本来想点头的,但是看了看对面一众吃瓜人士,连忙说道:“虽然我不会剥壳,但我有手有嘴。”
沈经年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口蟹黄,瞬间眼睛一亮:“好吃,我还要!”
宫镜泽一边麻利地剥壳,一边说道:“啧啧,你看看,这种时候,还是有个忙前忙后会剥壳的二十四孝好男友比较好啊,多贴心呐。”
对面的一众佣人:“是啊是啊,少爷说得对。”
沈经年:“……”手里的蟹肉忽然不是很香了。
那种蘸点儿料吧!
沈经年假装没有听见,继续旁若无人地吃饭。
宫镜泽撅撅嘴巴,不高兴地把皮皮虾放进沈经年面前的小餐碟里:“年年,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做吃人嘴软?”
沈经年的嘴巴停顿片刻,然后立刻迅速咀嚼吞咽下去,睁圆了眼睛,说道:“什么吃人嘴软,我吃东西了吗?”
宫镜泽:“……”
他确实没有在沈经年的嘴巴里面安监控,确实没有证据。
然后沈经年的大冤种上司仍然要勤勤恳恳地给下属剥壳。
沈经年蘸着各种酱,吃得嘴巴像是涂了一层唇油一样亮亮的,最近他还有了一个毛病,闲的无聊的时候就嘟嘴巴。
等着宫镜泽剥壳,等无聊的时候,就嘟着嘴巴练习撅嘴,宫镜泽一转头,就看到沈经年嘟着油亮亮的嘴巴,像是要亲自己的一样,大为震惊。
“难道我多剥几次壳,你就会爱上我了吗?”
沈经年放下嘴巴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嘴巴难受,撅一撅。”
宫镜泽:“……一定是你想亲亲了,听说人长时间不亲亲就会难受得像是生病了一样哦。”
沈经年摇头:“我不信我不信。”
宫镜泽笑着继续投喂。
晚上,所有人都走了,别墅里只剩下两个人。
睡觉前,宫镜泽在厨房倒水喝,沈经年忽然趴在厨房门框上,小声问:“那个……我在网上查了,一个人长时间不亲亲是不会生病的。”
宫镜泽喝着水,随意“嗯”了一声,他本来就是胡纠的。
“但是大家说,如果长期不那个,一直是处的话,对身体不好,会憋坏身体的……”沈经年用手指头抠着门口,扭扭捏捏地小声说道。
“噗——”宫镜泽当场把水喷了出来。
第84章 在一起:嘘,我也喜欢你
宫镜泽握着水杯,瞪大眼睛看着门口扭扭捏捏的沈经年。
沈经年忽然哼唧一声,一扭腰,走了。
宫镜泽身上的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眨了眨眼睛,一脸呆滞地想,亲爱的年年不会是想邀请他一起破除生病的诅咒吧?
是他想的这个意思吗?
天哪,难道说……已经25岁的年年实际上还是一个……!
宫镜泽手忙脚乱地把水杯往台面上一放,然后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往楼上跑。
需要帮助的年年,我来啦!
我们一起来破除会生病的诅咒啊!
天知道宫镜泽此刻有多么惊喜,多么激动,沈经年酒后那么风骚大胆的样子,还有隔着屏幕祸国小妖精似的S,都很容易让人误解他是个情场老手好不好?!
宫镜泽早就做好自己一头小奶牛被沈经年这片老草吃干抹净占尽便宜的准备了。
结果没想到,沈经年这片草地竟然还是又嫩又鲜,等人开垦呢!
宫镜泽急哄哄地跑上楼,结果沈经年的门推不开了。
“好年年,乖年年,快开门让我进去吧。”宫镜泽的发言像个猥琐大叔。
沈经年把门反锁后,翘着脚坐在床上,悠闲地说道:“略略略,我不,谁让你当时反应慢的,你就是嫌弃我,拒绝我。”
“救命……真的不是,我只是太惊喜了而已!”宫镜泽高声为自己平反。
“胡说,你就是犹豫了!”沈经年转身爬上床,把自己裹进小被子里,转头冲门口喊道。
宫镜泽在外面叽叽歪歪委委屈屈地又念叨了一会儿,忽然就没了动静。
沈经年盯着门板,几乎要用眼神将它戳穿。
才这么一会儿就放弃了?就走了?
就这?
沈经年越想越不甘心,只好翻身下床,踮着脚尖往门后走,想听听外面有没有呼吸声。
但是他趴在门后用各种姿势,仔细听了许久都没有听出一丝的声音,不由有些气馁。
难道宫镜泽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沈经年把手放在门锁上,忍不住想开门看看外面,但又担心宫镜泽埋伏在外面,就等自己一开门就冲进来。
就在沈经年左右为难,纠结不停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细碎的金石碰撞的声音。
沈经年疑惑地转头四处去看,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他又转身继续贴着门板听外面的声音,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发出一道吱呀声,沈经年吓得往旁边一跳,转身回头,就看见一道身影飞速地奔向自己。
沈经年直接被宫镜泽撞到了墙上,幸好宫镜泽及时地用手背护住了他的后脑勺做缓冲,不然这一下,必须得撞成脑震荡。
沈经年透过宫镜泽宽厚的肩膀朝后面看去,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宫镜泽出来的方向明明是他这个房间的衣帽间,沈经年唰地一下转头看向宫镜泽。
“你什么时候藏进我的衣帽间里的?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逼我早回来呢?唔——”
话还没说,就被宫镜泽堵住了嘴巴。
沈经年被这个略显激动的深吻搞得呼吸不畅,差点儿窒息。
“你冷静点儿,我问你问题呢。”十分钟后,沈经年不满地用力推开身上死沉死沉的男人,不满道。
宫镜泽眼神深邃,紧盯着沈经年红润略肿的嘴巴,粗喘着声音,哑声道:“你问了什么?”
沈经年:“……”他好像也想不起来了。
宫镜泽看见沈经年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他把问题给忘了,立刻弯腰将人扛在肩上,大步朝着床边走去。
沈经年整个儿被倒着扛了起来,吓的哇哇直叫,幸好这边别墅间隔距离大,家里又只有他们俩,不知道听见了还得以为是劫色的。
沈经年倒挂在宫镜泽的肩膀上,大脑充.血,但是眼睛却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
宫镜泽抵达床边时,他看到了衣帽间的情况!
原本衣帽间正对着门的地方是一面贴在墙上的豪华大镜子,但是现在这一面大镜子随着墙挪开了。
现在正对着衣帽间门的地方是宫镜泽那边房间的衣帽间!
贴着镜子的墙像一扇门一样打开了!
两个衣帽间打通了!
下一秒,沈经年被宫镜泽狠狠地摔倒了床上,好在佣人阿姨将床铺得很厚,除了猛甩那一下有点儿眩晕外,没啥别的问题。
紧接着,还不等沈经年反应过来,宫镜泽就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沈经年赶紧别开头,以免两人把鼻梁给撞歪了。
宫镜泽的嘴巴跟过来,不管不顾地亲吻,沈经年连忙喊道:“停下!”
宫镜泽短暂地停顿了片刻,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想干什么?”沈经年一脸惊恐地抬手捂住嘴巴,“我们不是还没在一起吗?”
“是啊,可是你刚刚邀请我了唉,我不能假装没听见。”宫镜泽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道。
“可是我把门反锁了啊!你是闯进我房间里来的。”沈经年抬高声音,强调道,“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不,我要继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宫镜泽不要脸道。
“不行,你都还没有追求到我。”沈经年推推宫镜泽的肩膀,提醒道。
宫镜泽泄气地看着沈经年,不满地翻身下去,坐在沈经年身边,催问道:“那你还在等什么?快答应我,然后我们一起破除生病的诅咒啊!”
沈经年唰地一下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宫镜泽:“难道我就为了做这种事,然后随便答应你吗?”
“怎么就随便了,这可是关乎生命的大事儿!”宫镜泽强调道。
“我也是个成年人的,你不要唬我。”沈经年鼓着腮帮子说道。
“那你刚才在厨房对我说那些话,就是为了唬我。”宫镜泽下定结论道。
沈经年:“……”
宫镜泽对沈经年这种耍人的态度十分不满,于是抱着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强行多亲了好几口,这才终于在沈经年的安抚下答应今晚只是抱着睡一觉,什么都不能做。
抱着睡一觉,看似很亲密,但是人总是会得寸进尺的,旅行这一路上,他都是抱着睡的,但从来没有突破过零以下的距离,难免会让人有些气馁,又有些奢望,想更进一步。
于是,宫镜泽一晚上在梦里睡得都不是特别好。
沈经年更是如此,本来这件事就是他提起的,他都25了,也不是不想不好奇,只是临门一脚,他又心虚害怕了,所以才会反悔,看着宫镜泽难受的样子,他也跟着难受。
两人睡前也只是交换五指姑娘彼此解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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