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看到一个章鱼样式的花灯,高兴地问道:“这里的花灯可以买吗?”
“当然可以。”宫镜泽说道,“给你买,想要什么老公都给买。”
沈经年挎着宫镜泽的胳膊,眨眨眼睛,俏声问:“那需要老婆回报什么吗?”
“嗯……让我想想。”宫镜泽转过头,低声轻啄了一下沈经年的嘴巴,说道,“这样?”
“可以。”沈经年点点头,“那我今晚要多买点儿,晚上一并回报你。”
宫镜泽忍不住抿唇笑起来:“原来小心思打在这儿呢。”
“今天可是跨年夜哦。”沈经年狡黠地眨眨眼,暗示道。
“那我们,必然得是心连心,一起跨年了。”宫镜泽挑眉说道。
“哦?确定只是心连心吗?”沈经年笑着撞了一下宫镜泽的屁股说道。
宫镜泽抬手扣住沈经年的腰,闻言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道:“调皮。不懂谐音梗吗?”
“哈哈哈,你好坏啊,快去给我买章鱼花灯。”沈经年戳着宫镜泽的胳膊说道。
“这个章鱼这么多爪子,都可以脚踏N条船了,干嘛喜欢它,我倒是觉得旁边的锦鲤花灯不错,又花哨又能晃。”宫镜泽一边掏钱,一边嘟哝道。
“说什么呢,什么脚踏多条船,亏你想得出来。”沈经年埋怨道,“快把花灯递给我,再不往前面走。后面的人就得推我了。”
宫镜泽看来看去,十分不满,给自己也买了一个锦鲤花灯,俩人一人举着一个花灯,像两个初中生一样瞎逛。
“下午的蜜汁糖果儿很好吃,怎么到晚上就看不见了?”沈经年四处张望着问道。
“算了,那个东西糖太多了,吃多了不好,还是吃点儿别的吧。”宫镜泽说道,“要不……带你买点儿小海鲜吃?”
“小海鲜?”沈经年疑惑地问道,“做好的那种吗?”
“对,你不会不知道吧?海鲜也是可以做成凉菜,随时吃的。”宫镜泽说道。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从来没买过。”沈经年说道。
“很香的,我最爱里面的吃虾夷扇贝了,走,带你去。”
“你不是一直觉得那种东西都是不卫生的吗?”沈经年好奇地问道。
“但是这种东西,我知道做法,也就不会觉得不卫生了,而且我吃的其实并不多,初高中那会儿比较爱吃。”宫镜泽拉着沈经年的手,朝着前面岔路口的小吃街走去,“请你尝尝我少年时期的美食。”
“唔,这个倒是可以。”沈经年想了想说道,“可我少年时期,都没有什么关于美食的回忆。”
“没关系,以后我们一起把你的青年、中年、老年时期全部都用美好的记忆塞满等我们老了,就一起坐在躺椅上,摇晃着看日升日落,看朝花夕拾,回忆着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少年时期那短暂的不痛快,就没那么重要了。”宫镜泽说道。
“嗯,对,以前虽苦,但是从遇到你那天起,我就转好运了。”沈经年凑过去,两人熟练又默契地交换了一个吻。
买完小海鲜以后,沈经年的章鱼花灯也彻底地交到了宫镜泽的手里,自己两只手拿着小海鲜的袋子和叉子,吃的嘴巴上油乎乎的。
“好吃吗?”宫镜泽笑着问道。
“好吃。”沈经年每次好吃的东西时,眼睛总是亮晶晶的,转头看着宫镜泽,“你要不要吃?”
“你喂我?”宫镜泽一手抓着一个花灯,示意沈经年看自己的手。
“好吧。”沈经年叉起一个虾夷扇贝,举到宫镜泽的嘴边,宫镜泽作势要去咬,沈经年却调转方向送到自己的嘴边,张嘴咬住,然后故意嘚瑟,“蹬蹬蹬~”
宫镜泽看他一眼,猛地凑上前,将沈经年咬在嘴边的虾夷扇贝和沈经年的嘴巴一块儿含住,抢了过来。
沈经年震惊地瞪大眼睛:“唔!无耻!”
“这叫兵不厌诈。”宫镜泽笑说道,“就知道你会耍赖。”
“这不叫耍赖,这叫机灵!”沈经年强调道。
“走走走,再往前面去看看。”宫镜泽说道,“你之前不是对斗船感兴趣吗?去看斗船?”
“可以,这边人太多了。”沈经年点头说道。
“你快把小海鲜吃完了,把花灯拿过去,我一个大男人举着两个花灯,我还个子这么高,很突兀的,别人都看我。”宫镜泽小声道。
“锦鲤花灯不是你自己买的吗?”沈经年奇怪道。
“那我自己拿两个,和我们两个一人一个拿一样吗?”宫镜泽不满道。
“好吧好吧,不过你先跟我一起去买杯奶茶喝,辣死了。”沈经年吐着舌头,说道,“来,再喂你两个。”
两人在人群中挤着,买了两杯温热的水果茶,然后提着东西,一人一个花灯往海边走去。
斗船的规则是两队人,各出五人上船,一队一条船往百米外的浮标那里划去,浮标上面悬着一个年兽,哪一队抢到年兽,哪一队算赢,所以这期间划船的时候,还有抢年兽的时候,是允许打架的,还可以跳到对方的船上去。
周围没有看台,但是有客船,撑客船的人来看斗船的人要么是坐在客船里,喝着茶吃着东西看斗船,要么是随意在岸边找个大石头之类的东西坐着,喝着冷风看斗船。
宫镜泽这种大少爷,自然是选择了花钱坐在客船里,舒舒服服地看斗船。
“你支持哪个队?”沈经年坐在宫镜泽身边,把手里买的零食放下,转头问道。
“嗯……随便选一个?咱俩竞猜?”宫镜泽问道。
“嗯,你先选,我让着你。”沈经年点头说道,“看谁运气好,选的队能赢。”
“那我选……蓝队。过年了,红色让给你。”宫镜泽说道。
“好呀。”沈经年叉了一个新买的紫薯小方递到宫镜泽的嘴边,低声道,“啊,张嘴。”
宫镜泽张大嘴巴吃进去,两人靠在一起看斗船。
斗船的双方都穿着秀有龙纹的战队服装,款式一样,不过一方是蓝色,一方是红色。
双方战斗十分激烈,可能是有表演的成分在里面,比赛刚一开始,双方就开始卖力地往对方的船上塞人,红方率先有一人跳到了蓝方的船上,沈经年激动地小声欢呼一声。
宫镜泽老神在在地抱臂坐在那里看着,不动声色,也不气馁。
“喂,要不要再打个赌啊?赢了的人有什么好处?”沈经年撞撞宫镜泽的胳膊,鬼机灵地问道。
“嗯……老样子,输了的人答应赢了的人一个条件,如何?”宫镜泽问道。
“可以。”沈经年抿了抿唇,思考了一瞬,点头答应。
“你好淡定喔,都不怕输了,我会让你干什么书耽不允许的事情?”沈经年眨眨bulingbuling的大眼睛,狡黠地问道。
“呵,就你这点儿小能耐,出什么难题我都不会怕的。”宫镜泽自信满满地说道。
“切,那我要是赢了,可得让你好好长长见识。”沈经年撅着嘴巴,说道。
就在两人的谈话间,红队跳过的人被蓝队的人集体举过头顶扔回了红队的船上,红队的人瞬间人仰马翻,被砸得东倒西歪,蓝队趁机往前划了两米,把之前红队超出去的距离又追了回来。
“哎哟。”沈经年忍不住着急。
“淡定。”宫镜泽继续大佬范儿抱臂看着,“像我这样,我们高冷霸总从来都是临危不乱的。”
沈经年:“假正经……”
“啊,老婆,我还想吃。”高冷霸总张大嘴巴求投喂。
“叫老公才行。”沈经年叉一个,举到两人的嘴巴中间,说道。
“嗯……”宫镜泽凑到沈经年的耳边,低声叫道,“老公,喂我。”
沈经年的心头微微一动,心甘情愿地喂过去:“叫的真甜,老公亲自喂你吃。”
“你喜欢吃这个啊?”沈经年好奇地问道。
宫镜泽咽下去,说道:“不错,清清甜甜的,我喜欢不腻的甜品。”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海面上再次传来激烈的呼声,沈经年扭头一看,蓝队的船成功冲线了,他又输了。
第96章 举高高,坐在老公肩膀上看表演
大概这一世,从出生起,每个人的运气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若不是运气差,他又怎么会从出生起就被父母抛弃了呢?
沈经年随意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转身抬手摸摸宫镜泽支棱着的短发,说道:“我们泽泽还真是气运之子。”
“年年也很有福气,就算运气没有那么好,但也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变得很优秀。”宫镜泽认真地说道。
“泽泽的嘴巴好甜哦,分出胜负了,我们走吧。”沈经年起身说道。
两人收拾了东西,把吃完的零食袋子扔了,一人手拿着一个花灯,走出客船,胜利的那方已经在开始庆祝起来了,但那些热闹是与他们无关的。
“接下来还想去哪儿?”两人站在海边的礁石上眺望着不远处熙攘的人潮。
“要不,去看看魔术表演,或者猜灯谜?”沈经年提议道。
“行,从这边过去,应该会先经过猜灯谜的地方,猜中的灯可以带走,要不要比一比?”宫镜泽兴致勃勃地问道。
“好啊,考智商的我可不一定就会输给你了。”沈经年自信满满地说道。
“是,毕竟我们年年可是985的重本高材生。”宫镜泽忽然说道,“忽然很好奇你大学时期会是什么样子,要不改天带我去看看的学校?”
“可以啊,等回锦市了就安排上,虽然我们学校不是全国最好的学校,但确实金融学最厉害的一个。”沈经年骄傲地说道,“当年要不是和老宫总签订了毕业就给他打工的校企合作协议,我的老师肯定会留下我读研的。”
“原来我们年年竟然还是一个哇塞男孩呢。”宫镜泽揶揄地笑着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再回去读研?”
沈经年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学术派,更看重实践。当时离开学校的时候确实有些遗憾,大学时光就这样匆匆过去了,但是随着年岁增长,在社会上摸滚打爬的时间愈久,越能体会到老宫总的良苦用心。”
“嗯?”宫镜泽好奇地问道,“我爸对你的良苦用心吗?”
“不,是对你的。”沈经年深呼吸一口气,看着远处璀璨的灯光和熙攘的人群,转头看向宫镜泽俊美如雕刻般的脸庞说道,“他深知你喜欢计算机专业,并不喜欢金融管理,所以早早就为你做了打算,把全锦市最聪明的我捆在你身边。”
“所以,我一度十分羡慕你。”
“那我可要好好谢谢我爸,早早就把我老婆找到了。”宫镜泽笑着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深谈下去,举着花灯穿过人潮拥挤的长街,来到猜灯谜的摊位处,这里已经围满了人,看样子像是所有人都遇到了一个难题。
“兄弟,现在到哪个谜题了?”宫镜泽碰碰旁边的人问道。
“27号,兄弟这个忒难了,在网上都搜不到答案。”旁边的小伙子一拍手,激动地说道,“所以摊主把奖励翻倍了,说谁想出这个答案,谁就可以在这里面随便选两个花灯带走。”
沈经年抬头看了一圈,这里面的花灯都不是海鲜海鱼相关的,有花朵有鸟类还有小火车样子的,沈经年的眼神定格在一个白色的鸽子上。
“我想要那个大胖鸟。”沈经年凑到宫镜泽的耳边,小声道。
“额,嗯?”宫镜泽疑惑地抬头看向场中的数个花灯。
大胖鸟?
“你说那个白鸽?”宫镜泽问道。
“唔,大胖鸽子。”沈经年点点头,“你这么说,还挺像。”
“好,给你抢。”宫镜泽温柔地笑着点头。
“楷隶皆融尚朴为先,打一花名。”沈经年笑着给宫镜泽念出来,“小宫总,请吧。”
宫镜泽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其实这个很简单,不过是很多人不知道这种花的存在,所以才不好猜。”
“哦,你已经想到了?”沈经年好奇地问道。
“楷隶皆融,就是棣。尚朴为先,尚在朴上面,就是棠。所以是棣棠花。”宫镜泽淡定地解释道。
“唔,很有道理。”沈经年说完,高高地举起手,把摊主叫过来,说道,“是棣棠花。”
摊主大喜出色:“哎呀,终于有人能猜出来了,大家卡在这上面很久了。”
沈经年高高兴兴地拿着老公的劳动成果领取了一个大胖鸟花灯。
“可以选两个的。”摊主解释道。
“不用了,一个就可以,谢谢。”沈经年笑弯了眼睛,说道。
沈经年的多条腿大章鱼花灯成功地引渡到了宫镜泽的手里,两只手高兴地举着胖鸽子灯走在前面。
“泽泽,你看这个大胖鸟……”沈经年回过头看向宫镜泽,恰好看见宫镜泽双眸含笑地望着他,眼中含情脉脉,像是一种沉默无言的爱意。
“宫镜泽,你这样真好看。”沈经年伸出手去,摸了摸宫镜泽的眉心,山根,人中,嘴唇……
他忍不住倾身上前,大胖鸟和锦鲤轻轻触碰在一起。
“走吧,我们去前面看魔术表演?”宫镜泽牵住沈经年的手,往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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