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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京城(古代架空)——墨玉似瑾

时间:2022-04-29 08:32:11  作者:墨玉似瑾
  钟温书的偏袒之意已经不用说了,给杨慕羽服下一颗丹药,看了一眼傻愣在一旁的燕晗昭,钟温书摇了摇头。
  “你小子过来。”
  毫不意外,叫的就是燕晗昭。
  燕晗昭不敢迟疑,连忙过去。钟温书将杨慕羽交给燕晗昭照顾,道:“好生照顾着。”
  杨慕羽挣扎道:“舅舅……”
  “你的账回去再算,成天胳膊肘往外拐,跟你娘一个德行。”钟温书点了杨慕羽的穴,也许这个时候让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好好睡一觉才是正确的选择。
  祁乐山并没有动作,而是等着钟温书发话。
  “放下吧,这么多年了。”
  盯着钟温书的眼睛,祁乐山想要从中找到当年的影子,可是好像怎么都找不到……又或者说,其实是所有人都在变,只不过变得越发不像最初的自己了。
  “老师,在学生的印象之中,您确实喜欢偏私,如今您要选择偏袒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外甥而放弃学生吗?”
  这话总带着那么些伤感与无奈,自己在意的人一个个离开,母亲为了让自己变强献祭了神明,父亲被人陷害惨死异乡。自己的一身能力全都是自己吃了不少苦才换来的,没有一样东西能够轻松得到。
  变成如今这般要付出的代价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祁乐山从不觉得自己亏欠任何人,而是这些人都亏欠自己!
  “你错了,我并不是偏袒他,阿山,你不该是这样的……”钟温书有些感慨,曾经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或许自己也该负责任。
  “老师,人都会变的,您也不例外。”祁乐山的眼睛有些红,不是因为打出来的,而是心底的愤怒与怨恨。
  “既如此,你若一定要打,便和老夫过过手,也让老夫看看你这些年的变化。”钟温书知道再和祁乐山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这个孩子如今已经捅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想的仇恨。
  “求之不得。”
  祁乐山知道钟温书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从他的出现开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从前的种种或许都应该做一个了结,如今的自己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个老师眼中善良天真的孩子了。
  钟温书没有拿任何武器,只是静静地走向祁乐山,走向自己曾经最爱的学生。
  而祁乐山则提着自己的剑,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老师。
  威压渐渐蔓延,森寒的剑意与温和的内力相碰撞,钟温书的内力温和而温暖,正一步步化解祁乐山的严寒。
  外在的寒冰容易融化,可是内心的严寒又岂是这么容易化解的呢。
  下一步,祁乐山已经先发制人,一剑向钟温书砍来,不带丝毫的犹豫。如今,阻挡自己的,无论是谁都是自己的敌人。
  自己承受过的那些伤害,自己心底里的恨无人能够理解、体会。
  当自己的幻想一步步破灭,当曾经的一切美好被一步步摧毁,人就会变得疯狂,变得不择手段。
  钟温书没有立刻动手,只是等着剑要落下来才接住,虽然是空手接白刃,但是钟温书丝毫没有受伤。内力源源不断的通过剑传至祁乐山的手中,让温暖的暖流去感化祁乐山的冰冷。
  祁乐山抽剑回神,与钟温书拉开距离,过分的亲密会让他回忆起自己曾经当钟温书学生时的天真烂漫,可是自己的曾经早就毁了,在自己的父亲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再一次向钟温书挥剑,而这一次钟温书有所动作,一边躲闪一边回击。拳法对剑法本应该是落于下风,可是钟温书内力雄厚,丝毫没有落于下风的趋势,反而是处处让着祁乐山,一来一回让人感觉像是在教导祁乐山剑法。
  祁乐山并不喜欢这种被他人掌控的感觉,所有的机会都应该抓在自己手里。变换了剑法的路数,祁乐山再一次对上钟温书的拳法,这一次的剑法尤为霸道,招招致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钟温书并不喜欢这样的路数,这种以命相搏的架势让他觉得祁乐山已经进入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也只能先打败这个曾经自己喜爱的徒弟,再慢慢解开他的心结了。
  手上的内力陡然增加,钟温书不再处处让着祁乐山,见到机会就会对祁乐山出手,虽然力道不重,可以一拳又一拳打下来,祁乐山也受了不轻的伤。
  本就被杨慕羽与燕晗昭消耗了不少力气,如今再战钟温书,祁乐山已经没有了胜算。但是祁乐山就是偏执,如果赢不了,那么自己倒不如死了。
  人活着是为了尊严,死,也是。
 
 
第176章 质问
  当一个人一心求死的时候,或许是劝不住的。但是钟温书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祁乐山整个人的变化,心中有些生气,这些后辈一个两个都不把自己的命当作一回事,这种风气可不好。
  最开始是自己的侄儿,为了这个臭小子重回京城,如今又是自己的学生,为了心中执念要么覆灭苍生,要么自求一死,都是如此偏激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钟温书没有下狠手,也绝对不会让祁乐山有什么闪失。虽说误入歧途是真,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真的没有回头的余地吗?钟温书并不这么认为,只要他还在,他就不会放任任何一个自己在乎的人糟践自己。
  一掌拍在了祁乐山的后背,这一掌化解了祁乐山的内力,也拍在了钟温书自己的心上。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纠葛纷争,或许自己一家也不会变成这样,或许这些孩子也不会走上歧路。
  最后的最后,钟温书点了祁乐山的穴,祁乐山再不能行动。
  “杀了我。”
  冷冰冰的话脱口而出,没有暴躁,没有愤怒,只有无边无际的平静。
  但就是这样的平静才让人害怕,这样的平静不属于一个活着的人,也不属于一个正常人。
  “唉……”钟温书叹了一口气,“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念在往昔情分,这些就算是一个教训。”
  钟温书不会杀祁乐山,但是祁乐山一心求死。
  钟温书觉察到了祁乐山的不对劲,这孩子是想要用蛊虫结束自己的生命。
  钟温书拿出了金蚕蛊,原本在祁乐山体内躁动不安的蛊虫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为什么。”
  祁乐山不明白,成王败寇这是世间常理,可是自己的老师为什么不杀自己。
  燕晗昭也不明白,为什么钟温书不动手,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那我问你,你为何要一心求死?”
  “成王败寇。”
  “你在自欺欺人。”
  钟温书听到这个孩子到现在都还不肯说实话,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一个二个都是这样的倔脾气,难不成都是和年轻时的自己一个德行吗?还是说如今自己老了,真的管不住这两个孩子了?
  沉默良久,祁乐山抬起头看着祁乐山,眼底的哀伤一闪而过。
  “老师,您告诉过我,人死不能复生,命运不可改变。可是我真正用自己的手段改变一切之后,又好像还是从未拥有,难道我就是活该天命孤星吗?”
  说这些话的时候祁乐山很平静,这么多年了,或许自己早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只要是靠近自己的,都活不长久。只要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从来都不会真正拥有。
  “在我这里,你从来不是。”钟温书看着如今的祁乐山,心里泛起一股酸涩,若是当初自己再多陪他一段时间,或许他也不会走上这么极端的道路,“回来吧,放下吧。”
  “若是我所承受的这一切能够说放下就放下,我有何至于到如此地步!”祁乐山忽然变得暴怒,“您不在的时候我又何曾过过一天人过的日子?现在您出现了,一句轻飘飘的放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行为?老师,学生从来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天经地义的,事在人为!可是如今的我又哪里还有当初的那这种傲气,世道如此,我在燕若航身边待了这么多年,看尽了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也知道手足相残的肮脏把戏,一切都是为了所谓的权力罢了。”
  钟温书沉默了片刻,是啊,自己回来不也是为了复仇吗?可是如今又要自己的学生放下,钟温书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每个人的心底都有自己的坚持,当那个坚持被人摧毁,那是多么大的一种痛苦……
  可是……
  “随我回雪山吧,这里的仇你也算是报了,又何苦如此。”
  钟温书避开了方才的问题,他知道自己不能回答,这是一道送命题。
  “回去又能如何?我死去的父母能回来吗,大燕会改变吗,御兽族一族承受的痛苦会变少吗?不会!我的族人在地底呐喊,他们会冲出地狱的牢笼出来,然后告诉我他们不会放过我!”
  “不会!”钟温书觉得自己的学生肯定是走火入魔了,内心的执念成为心魔,那么修炼的道路也就会出岔子。
  “为什么不会,老师,蛰伏这么多年,您不也在等着这一刻吗?现在杀了那小子,再杀入京城,推翻燕姓一族的统治,他们都会臣服于您的脚下,您死去的家人也会被洗刷冤屈,这该是多么好的结局啊。如今您帮那小子,不就是在违背您的内心吗?您还在犹豫……”
  “啪——”
  无比清脆的一声,钟温书打了祁乐山一巴掌。
  “冥顽不灵。”钟温书打完又觉得不妥,可是方才那一番话真的让他心中的怒火升到了极致,“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都是一些无稽之谈,大燕就算真的易主,那么受苦的终究是百姓,那些应该得到报应的人又能如何,左右不过一个死字,这样一来还不是便宜了他们?
  “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御兽族的传人,当初我为什么教你识字读书,是想让你明事理,走出族人与家族的阴霾。可你看看现在的你,偏执、顽固、自负、刚愎自用!你想要大燕换主,可是你知道受苦的是什么人吗?是和你一样的无辜的人,他们会变成第二个、第三个你,这就是你想要的局面吗?”
  祁乐山没有了刚开始的怒火,眼中的光芒也逐渐暗淡下来。
  苦笑一声,呢喃道:“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承受我的痛苦呢,明明我什么也没做错……”
  钟温书欲言又止,可是有些话现在不说好像就没有机会了。
  “其实当年,你的母亲是自愿的,只不过她没有告诉你,因为她想要你能够振作起来,带着御兽族重现荣光。当年她让我不要告诉你,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什么,该知道的事情你总归是有权利知道的。”钟温书有些愧疚,或许当初把一切都告诉祁乐山,他也不会变得如此偏执吧。
  这一刻变得尤其安静,只能听见四人的呼吸声。
  “为什么……”
  “那是古老的仪式,只有御兽族的血脉献祭才能平息诅咒的力量,这或许也是御兽族的命运吧。”钟温书决定将一切都告诉祁乐山,一切的终点就在这里,这一场闹剧是时候收场了。
  御兽族的秘密不应该被永远尘封,作为御兽族最后的传人,祁乐山有权利知道一切,那些埋藏在地下的一切。
 
 
第177章 放下
  御兽族是一个古老的种族,这个种族相传是神农伏羲的后人,但实际上并不是,相反的,他们是神农部落的俘虏,他们的身上有着古老的诅咒。
  当初战败的御兽族先人们被神农氏所俘获,后来为了控制他们,伏羲降下诅咒,若是御兽族使用本族的能力破坏人世间的平衡,那么这个人就会遭到自身力量的反噬而死。
  御兽族在漫长的岁月之中寻找破解这种诅咒的方法,最后找到了一种献祭以平息伏羲天神怒火的方式。
  这种方式一直被传承下来,直到祁乐山这一代,只有他们一家的血脉还是纯正的。祁乐山的母亲为了保护祁乐山,自愿献祭生命来平息伏羲诅咒。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告诉过祁乐山,从始至终他都被蒙在鼓里,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为什么以前不告我……”
  祁乐山似乎很平静,但是他的脊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笔直。或许是太累了吧,自以为是的背负,走上复仇的极端,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自己杀了那些让母亲献祭的族人,又杀了叛徒。来到京城之后成为了燕若航的客卿,因为复仇始终是自己的目标,所以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利用对象。
  可是到头来,好像一切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自己得到的都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得到。
  “曾经只想让你不要背负那么多,未曾想我离开以后你会发生这么多事。或许当初我并不应该离开……你……”
  “不用再说了。”祁乐山闭上眼睛,过去的种种在眼前一一浮现,似乎值得,但又好像不值得。
  人的一辈子很短,那么自己半生奔波又是为了什么?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可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另一个男人,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分给自己……
  自己想要的答案似乎都已经得到了,可是为什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
  自己这一辈子活得就像是一个笑话,所努力的、所追求的、所珍视的……无一不在抛弃自己,欺骗自己。
  祁乐山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凄凉,很寂寞。
  钟温书并不想要打击他,这样的祁乐山也让他很心疼。
  “跟我回去吧。”钟温书并没有放弃带祁乐山回去的想法,说到底这还是自己的学生,自己怎么也不忍心让他这么糟践自己。
  “让我死吧,这个世界或许并不需要我。”祁乐山苦笑着,心底的绝望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
  钟温书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祁乐山的话,而是在身上找了找,拿出了一个玉坠。
  也是在这一瞬间,祁乐山的眼睛亮了一下。这个玉坠祁乐山很熟悉,对于他来说,这或许也是他一直想要找到的东西。
  “你怎么会有这个。”
  祁乐山的状态看上去没有改变,但是钟温书能够察觉出来祁乐山已经开始动摇了。
  “这是你母亲临终前托付与我的,说是有朝一日等你到了时候再给你。”钟温书叹了一口气,“我曾想过无数种情形将这玉坠交还与你,却不想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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