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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山傍水(玄幻灵异)——延麟于骨

时间:2022-04-29 08:49:25  作者:延麟于骨
  妇人胸口赫然一个血洞!
  ……和这段时间发现的连环杀人手法一模一样。
  只不过……王民怀疑地看了宋承青一眼:在那样黑暗的夜里,其他人都只是看见一个模煳的影子,他是如何看清的?
  宋承青放下笔,一脸谦虚,说:“王副队长不必谢我,我只不过为了社会稳定,略尽绵薄之力。”
  他抬起头,又问:“怎么样,对你们的案子有帮助吧?”
  “不是。”
  “啊?”
  实习警没好气地说:“这案子已经移交别人了。”
  宋承青愣住:感情我是白装逼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原则上来说,这不是应该归你们刑侦管吗?”
  王民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拿着画纸进了里头,实习警就没这个好运了,被宋承青眼疾手快扯住胳膊,缠问了半天。
  年轻人脸皮薄,被问得急了丢下一句:“原则上来说,这个世界也不存在能动的尸体。”
  宋承青看着他匆匆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应存在的事物……当然也需要不应存在的人来解决了。
  本来还想跟着公安的人查探真相,若是那群玄门的人插了一手,他就得另想办法了。
  好在他当时趁着警车没来,在田秀秀身上顺了不少东西。
 
 
第十七章 鬼旅(四)
  宋承青带着大梨找了一间旅馆暂时落脚。
  他给自己冲了包方便面,在艰难等候的三分钟里反思自己为何过得这样穷苦。
  果然纯真人设要不得啊。
  电视里的戏子咿呀咿呀笑,宋承青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一碗泡面下肚才有心思琢磨别的。
  大梨已经去跟踪新的案件“负责人”了,他也不能落后太多。
  宋承青呢喃了一句,从腰间解下充当皮带的麻绳,“啪”一声甩开,“嫦夫人,该起了。”
  凝满剧毒的绳子妖娆转了一圈,松松躺在了床上。
  宋承青也不在意它的无视,拿出田秀秀的头发晃了晃,绿绳立刻凑了过去,扭股糖似地缠在一起。
  不消半息,田秀秀那一缕头发就消失化为养分。
  宋承青这才悠悠说道:“夫人别急,好东西得自个儿找。”
  绿绳静立片刻,似在考虑,片刻后主动攀上了他的腿,在脚踝处绕了几圈,末梢翘起直指窗外。
  “呵。”
  常娥之毒源自心,成于恶,对世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敏感至极,更将其当做哺料。
  集防身、寻宝、监控于一体,可谓居家旅行之必备。
  这样的好东西,好险没便宜了他人,宋承青窃喜道。
  凌晨的皋市依旧灯火通明,只是行人少了许多,让他拄拐的身影显得有些突兀。不过就是心存疑虑,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生活不易,管旁人作甚?
  走到一处小区门前,脚上绳子忽然收紧,态度强硬让他迈不开腿,只能停下步伐打量一番。
  “嫦夫人,你确定这里有吗?”
  绿绳动了一下。
  “可惜我们进不去,没法确定是哪一个住户。”宋承青无奈道。
  凭着过人的眼力,能清楚看到值班室里的门卫正握着棍子一脸警惕地往这边瞧。
  没办法,宋承青摇摇头,“去找下一个吧。”
  走了大半夜,还差点在其中一人家门口撞上两个老道,幸好他躲得快。
  这些家伙,看着垂垂老矣,倒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他冷眼旁观,看着老道给自己贴了一张符咒,随后打开了门,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宋承青有心观望,可是脚上的嫦夫人却被屋子里的气息勾引得躁动不已,要不是他死死拉住,只怕早就冲进去把田秀秀的同伙吃干抹净了。
  啧。
  自己被认出来了无妨,但要是让这两个老道看见了嫦夫人,没准哪天管不住口就会传到柏家耳朵里。
  他虽不在乎,却也不想平白给自己找麻烦,低声警告了一句:“嫦夫人,莫要贪得无厌。”,右手如捏蛇般掐住它其中一段,绿绳吃痛缩回,地上的女影也迅速附回原处,不见动静。
  “好了,继续找人吧,夫人。”
  直到天将明时,宋承青才抱着标注好的地图准备回去,刚走到楼梯口,就碰上了个满身酒气的男人。
  感受到嫦夫人的喜悦,宋承青不由惊讶:这算不算无心插柳?
  也好,既然在外头遇见了,他也不必干那非法入侵的事了。
  “嗝~”中年谢顶的男人面色潮红,打了个酒嗝,没把面前的人当回事儿,摇摇晃晃地向家门走去。
  宋承青不闪不避,来了个标准的碰瓷。
  “呃,谁?别挡老子的路,滚开。”
  中年男人骂骂咧咧,挥手想推开宋承青。
  “你好,我来找一个人。”
  “管你找谁,嗝~小心老子揍你。”
  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气熏得宋承青直皱眉,捂着鼻子说:“我来找缶交神大人。”
  男人被酒意搅和成一团浆煳的脑子在听到“缶交神”二字时骤然清醒,他努力睁开发红的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喉头咕囔一声:“缶交神,你是……我怎么没见过你?”
  宋承青不知不觉已经将他引到家门口,并不着急回答,指头勾下秃顶男腰间的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门。
  “见没见过有什么要紧,反正你那缶交神也快没了。”
  秃顶男闻言先时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暴喝一声朝着他扑过去,宋承青早有准备,一脚把他给踹进了门里。
  “你是谁?!”秃顶男被反捆在椅子上,仍不忘奋力反抗,“对,你是魔物,一定是的!魔物!”
  “又是神又是魔的,你们信奉的是杂交之母吧?”宋承青毫不客气地嘲笑,把一筒卫生纸扔在了秃顶男面前。
  秃顶男见了那东西,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藏得倒挺好,也不怕哪天上厕所就用了。”宋承青当着秃顶男的面慢慢把里面的筒芯抽了出来,“让我瞧瞧是什么东西?”
  乍看之下并无不妥,细细转动时才依稀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小字,他眯起眼辨认着,“魂固……破邪散……永寿……”
  写得什么玩意儿?
  “无聊,这就是你们的缶交神啊。”宋承青对这所谓的教义毫无兴趣,随便看了几眼就塞进了裤兜,打算和地图一起送去给人民公仆研究研究。
  秃顶男凶狠地盯着他,不停喘着粗气,把木质椅子摇的哐哐响。
  “侮辱了伟大的缶交神,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哼哼,”宋承青阴阴一笑,上次是他不设防才被田秀秀伤到,这次有备而来,要是再被打成猪头,还不如回老家挑粪。“东拆西攒制造的邪教,知道地狱大门往哪儿开吗?”
  他打开手机,点开论坛上的那个爆火的帖子,屏幕几乎贴着秃顶男的眼睛,问:“这些是你们做的吧?”
  秃顶男目光怨毒,闭紧嘴巴不答话。
  宋承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也不在乎他是否配合,他看了一眼窗外,一轮红日半掩于霞光中,是快要天亮的模样。
  “嫦夫人,这就算请您的早点,慢慢享用吧。”
  房间里突兀地响起一声女子娇滴滴的轻笑,绿绳自他脚踝处脱离,瞬间缠在了秃顶男脖子上——
  “啊啊啊!”
  “叫什么?又不是吃了你。”宋承青鄙夷道。
  反正都是些吃人肉的家伙,傻就傻了吧。
  等嫦夫人进食完毕,宋承青这才拨通了电话,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警察到来。
  一局游戏的功夫,王民就带着几个陌生的人打开了门。
  宋承青还是坐在不动,看着王民几人采集、取证好一顿忙活。
  “王队,嫌疑人情况有些特殊。”其中一个刑警凑到王民耳边说了几句,王民扒拉了一下头发,说:“带回去做个检查,真疯假傻都逃不掉。”
  他说完神色复杂地看向宋承青,“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
  宋承青点头,“当然。”
  王民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宋承青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
  “这是什么?”
  “这家伙在皋市的同门还挺多,王队长不妨按照上面的地址查一查,肯定会有大惊喜。”
  王民接过来,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字眼,“同门?”
  一般人都会用同伙形容吧。
  宋承青指着刚拿出来的卷纸筒芯,说:“他们为何杀人我尚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群人是某个邪教的信徒,都供奉着一个叫缶交神的东西。”
  王民皱眉,立刻反应过来,转身朝着下属吩咐道:“受害者之间一定存在着我们不知道的共同点,查!凿地三尺也要查出来!”
 
 
第十八章 鬼旅(五)
  本想着做完笔录就能离开,没想到王民拿着东西一去不复返,还给他扔来了一颗炸弹。
  会议室里,宋承青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听着上方的人滔滔不绝。
  自称某保卫科的男子发言结束,环视全场,挑了个人问道:“全道长怎么看?”
  全松抚着颌下长须,说:“贫道等人只是协助处理女尸一事,其余的有心无力。”
  好一句有心无力,宋承青撇撇嘴,见男子望过来,连忙摆手,“专业不对口,我还是个伤员。”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还特意拿起放在桌边的双拐示意。
  “宋先生不必谦虚,缶交教一事还是您查出的呢。”
  “不错。”全柳接上话茬,“只可惜宋小友身体单薄,不然也能与我等同去捉邪。”
  他这话摆明了嘲讽宋承青徒有虚名,连个普通人都对付不了。
  宋承青反唇相讥:“原来全道长不仅怜惜邪祟,对我等凡人也温柔相待啊。”
  两次让女尸逃走,可不就是废物吗?
  “你!”
  “师弟,慎行。”全松拦住了他。
  宋承青和这些人是相看两厌,实在不想继续待着,正欲起身,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打开,进来的正是王民。
  他夹着几个文件夹,走到市局副局的身边坐下,望向众人的目光依旧带着不信任。
  “杨局,我们排查了所有嫌疑人的人际关系、资金来往和行动轨迹,发现他们都曾通过外网加入了一个聊天群。”
  王民顿了一下,继续说:“大部分嫌疑人的数据已经删除,我们只在其中一人的电脑上找到了些线索,但是嫌疑人非常狡猾,用的都是暗语,暂时还无法破译……”
  杨局越听脸色越沉凝:竟然一条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那具女尸查清身份了吗?”
  王民点点头,“和岷市那边核实过了,是当地的一个制衣厂女工,名叫吕芬,无儿无女,丈夫十年前因意外身故,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她失踪。”
  全松全柳闻言对视一眼,“既然如此,我师兄弟二人就去岷市走一遭吧。”
  “我派人跟着二位吧。”上首的男子说道。
  “也好。”全柳看了一眼宋承青,后者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仿佛半点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
  送走了两个老道,那名保卫科的男子看着宋承青,深感棘手。
  “宋先生对缶交教有什么看法?”
  “你又对被害人又什么看法?”
  “……”
  杨局摩着手中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缶交教和被害人之间的关系,也许就是我们苦寻不到的共同点。”
  宋承青撑起下巴,露出小臂上红褐色的伤疤,问:“被害人死前都遭遇凌虐,且胸口都有贯穿血洞,这不就是共同点?”
  “被害人生前曾遭凌虐,死因均为失血过多,法医推测凶器应该是一根直径约三厘米的管状物,不过这只是缶交教的杀人手法——”
  “不对。”宋承青打断了王民的话。
  “圆管,放血,这种方式更像是刑罚。”他面上还是一贯的散漫,语气却非常笃定。“编造教义,利用恐惧或敬畏来洗脑,从而控制教徒,这正是邪教最擅长做的事情。”
  “也许被害人身上的某种特征违背了他们的教义,所以他们才决定对被害人进行惩罚。”宋承青垂下眼睫,补充道:“更确切的说,是净化。”
  ……净化?
  去他娘的!王民一拳砸在桌上,胸膛剧烈起伏,他转头看向杨局,后者放下茶杯,对他点了点头。
  王民便飞快跑了出去。
  会议室的门再次关闭,宋承青自觉已经没有他的事了,拿过双拐也想离开。
  保卫科那个男人叫住了他:“宋先生,我叫燕旭,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需要还请您多配合。”
  宋承青接过卡片,看都不看就揣进兜里,真诚道:“电话我记住了,希望我们没有见面的机会,毕竟你们出现就代表有祸事,而我,还是比较喜欢社会太平。”
  燕旭回味过来,也笑了,“宋先生说的没错。”
  宋承青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口,头也不回地摆手:“祝你们加班好运。”
  “……”
  被害人的胸口,是死法,也是死因。
  也许是一块胎记,也许是一道疤痕,也许是一个纹身……不管是什么,都已经被凶器毁灭殆尽,只留下空荡荡的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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