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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王爷真的不想造反(GL百合)——长夜浅眠

时间:2022-05-05 09:21:39  作者:长夜浅眠
  水滴滴答的还在响,耳边蛊惑的女声也在继续。
  “你再看看,是不是你的父亲?”
  洛寒珏伏低着身子在父亲边上,她的眼前变得模模糊糊的,洛叶冰的疤痕好像也开始不真切一样。
  她看不见的地方,以这口冰棺材为中心的血线,犹如雪花般散开,阴暗之处有人鬼祟的念着咒法,一点点的把正中心的血线攀在了洛寒珏的脊骨上。
  后脖浅淡的花朵突然亮起了一瞬。
  很慢很慢的,有人道出了一声“嗯”。
  出了这密室之后,洛寒珏恍然忆起,这股寒意和她当初南蛮那刺战役落入的冰泉一样。
  很冷。
  等人走了很久之后,徐夫人还在回顾着祭坛里的事情,即使这个岁数了也见惯了不少风浪,可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她也不免变得有些心胸澎湃。
  她也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只是按照于令宜说的做,这些天来借着安王一直为朝局之事忙的焦头烂额的,她一有空就去将军府和洛寒珏聊聊往事,有时候带上一些以前她做过的点心,这个小辈对她就开始亲近起来了。
  徐夫人脸上露出微笑,想到之前那个夜里去找洛寒珏的事情,也算她之前歪打正着了,要知道那夜她本来是为了假借洛云娇之事准备让洛寒珏对温子澜留个心眼。
  这样想想,她那个便宜女儿也算贡献了点力量。
  还是个小姑娘呢,完全利用了自己在洛寒珏心里最后一丝亲情的女人露出了笑容。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负罪感,仔细看的话,只有轻松了。
  “这才是计划里小小的一环,你就高兴成这样了?”
  年轻人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她转身,“能用祭术俘获了洛寒珏的心神,你这些年手里掌握的东西真是不少啊。”
  徐清看了眼高台上的棺材,眼里闪过奇异的光,“那这件事你是从多少年前就开始操办的啊……”
  祭师轻哼一声,“这次也算顺利,要不是我一直给你的那些粉末起了作用,不然依照洛寒珏的心思,我这个方法绝对不能对她下蛊成功。”
  啊,对啊,徐夫人一下就记起了那些日她带给洛寒珏的糕点里动过的手脚。
  她张开嘴刚要说些什么,一直隐藏在暗色里的祭师把自己的黑袍拿下了。
  那张黑袍下不见天日的脸,苍老也年轻。
  也许是错觉,但徐夫人重新再看,还是个年轻人的模样,脸蛋光滑紧致,青春俊俏。
  一如当初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无论看过几次,我还是觉得震惊啊。”徐夫人对着那张脸长叹口气。
  年轻人嗤笑,“阿右,当初早说过了,是你自己放弃了,现在才哪到哪了,再过个几十年,等我把安离身上的秘密全部挖出来,长生不老都不是问题。”
  长生不老,多猖狂的语气啊。
  徐清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依稀记得重生之前这个攻略游戏确实掺和了不少这种神秘元素,在前期官方的宣发活动里,求仙长生是一条很暗的隐线,和南蛮那里的一个雪山地图是有所关联的。
  但后面的具体信息她就不知道了。
  因为她死了。
  看着眼前人狂热的眼神和向她伸出来的橄榄枝,这个女人微微一笑,摇头拒绝道。
  “我只是个小小的文官夫人,再过个十年,要是还像个十几岁年轻小姑娘,估计要被人当做妖怪拿下了。”
  “哼,怕什么。”他不屑笑着,“再过一个月,这天下就又是朕的了。”
  猖獗的笑声回荡在这间密室里,许久之后才缓缓消停。
  她凝视着眼前这张脸,未了轻缓的叹息从女人口中溢出。
  “看来白日做梦的人是我才对吗?”
  “那就祝您如愿以偿了。”
  “陛下。”
 
 
第66章 
  洛寒珏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发了两日高烧,还是被将军府的扫水仆人发现,林显确认之后就着急忙慌的去医馆请大夫了。
  请来的老爷子脉一把就发现不对了。
  “大人是不是曾经有寒气入骨的经历,而且并非是那种淋雨落雪的风寒高烧。”
  林显点点头,简单说了两句洛寒珏落入寒泉的事情。
  “那就对了,洛将军应该是最近受到了极其刺激的寒冻,这体内的寒气都积疾成了寒毒,要是我再来晚一步,可能脑子也要糊涂了。”
  洛寒珏被喂了好几日的中药材,她数不清日子,也看不清床头服侍的人是谁,只是偶尔意识清醒的时候,就会想着温言,心里叫叫她的名姓,单单这样她的体力好像也恢复的更快了。
  林显把药端进来的时候也难受,“将军,要不然我去安王府通报一声把殿下请过来吧。”
  洛寒珏把药慢慢吞咽下,等到腹内的呕吐欲压下之后她才一点点说话,“不用,北边的疫事现在越来越严重了,她每日在府内要处理的事情不少,我只是一点小风寒而已,多喝几天药,晒晒太阳马上就能好,这点小事别让她多劳心了。”
  洛将军的意志何等坚强,战场上也不见落泪的角色,旁人见了只能咽下更多劝阻的话,林显心里也像喝了药的滋味苦的不行。
  确实如此,在洛寒珏放出话后没两天,她身体就好了,隔日她就上了早朝。
  她走进仪殿的第一眼就往安王的站位上扫,没有人。
  洛寒珏有些失望也有些意料之中,因为温言的早朝是被皇帝亲谕可免的,所以她想着下朝之后就去府邸找人。
  太监退朝的话音落下,洛寒珏走在人群最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途径的大小官员一见到她眼神就有点闪避和议论,她面无表情的从人群里走出。
  直到快出了宫门,身后有个人在悠悠的叫她的名字。
  洛寒珏实在不想回头,但她已经听见了边上太监对后者的尊称,她自己不允许脚步迈开了。
  “于相,有什么事情吗?”
  “洛将军好久不见啊,这几日的朝堂上都没怎么见到你,是身体抱恙了吗?”
  “略有些小风寒,承蒙于相的体贴了。”
  于令宜微微笑道,“将军可别怪我心事过多,只是如今疫病当道,这些日子又快入冬了,大家都得好好保重身子,不然等北边的风传到京城,那不就毁了安王殿下的一片赤诚之心了吗?”
  洛寒珏把告别的话断在口中,她表情空白的让对面的人一下就看出来了。
  有人心里一下就有数了。
  果然,这于相像是惊诧,向来说话慢调子模样的声音也拔高不少,“将军难不成还不知晓吗?”
  洛寒珏心重重一跳,突然间刚才那些同僚看她的那些眼神和背后的碎语被堆了她的眼前。
  她有一个预感,别去听,不要再探究下去了,在这里转折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听洛将军冷着嗓子说,“本将不知道于丞相所说何事,要是武试的事宜早已报给圣上做定夺了,其余的……”
  “圣上吗,原来如此。”
  于令宜这种谜语一样的语气让洛寒珏十分的不安,她完全不想呆在这里,她想去见温言,此刻只有这个念头充满了她的脑子里。
  她得去看她,亲眼看到她,摸摸她可爱的笑眼,这些天她空对着熟悉的房梁,寂寞和脆弱一直都有,她也是个人,肯定没有她对林显说“不用”时候的决绝。
  只是同样的,她只能闭住自己的嘴,捂住自己的耳朵。
  就像现在她阻止不了从于令宜说出的话,像是惋惜又好似同情。
  “……离开,北方……”
  “你,再说一遍。”
  女将的脸色毫无变化,要不是于令宜听了洛寒珏的声音他还有点不确定她和温言的关系是不是如同阿右说的那般亲密了。
  但现在看来确实是了。
  “安王殿下从一周前就主动请缨随太医院太医行军出发前往边塞要境了。您不应该不知道吧,毕竟那位还从军营里要了一支队伍通行,相关的通行文书不是都得经洛将军你的眼吗?”
  于相只看洛寒珏一眼心里就门清,他低声自答出了结果。
  “看来将军你确实是不知道了,陛下也没有告诉你吗?这么大的一件事整个朝堂都知晓了,但看将军你的反应,那着实成了件奇怪的事了。”
  洛寒珏苍白着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中,她推开林显的肩膀一股脑的往内屋里冲,把门拴上,靠坐在床铺上。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苍白了,站起来还晃悠了下身子,洛寒珏颤抖的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盒子。
  打开的那瞬间她痛苦的看着里面,于相的那些话成了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也抽碎了洛寒珏心里最后一点的期待。
  她压印通行的章不见了,而在这将军府之内只有温言能进这主人的房里,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章摆在哪里。
  军营里的兵和皇帝御用的士兵不同,基本都是她从边境待回来的,如果没有她本人的出示证明,是不能放人的。
  洛寒珏扣住方盒的边角,她弯下腰大口喘息起来,重新灌入鼻腔喉道里的冷风把她从一种失神窒息的状态里拉出来一把。
  她只是有点难过。
  她骗她,她瞒她,她不怪她利用,这些洛寒珏都无所谓的,只是为什么唯独不和她说,在这床上缠绵的时候,在她入睡前问她为何事烦心锁眉的时候,在她白日送行依依不舍的时候,温言只字不说。
  那疫病之源是多么凶残的地方,以前她在边境,军里要是出现一个高烧不退的就要处理掉,更何况现在的处境只能更艰险了,棋差一着就是死步。
  温言一个从小京城里长大的人,能受得住北方的雪风,疫病蔓延下的百姓起义?国线之外还有如狼似虎的南蛮人,她一个手无缚鸡的闲散王爷怎么敢的?
  半晌,等脸上的泪都干了,血也不热了,洛寒珏对着屋外一直守着的人下命令。
  “林显,给我备马,我要去见皇帝。”她要问他个清清楚楚,究究竟竟。
  其实没有洛寒珏在京中想的那么差,她只是太难过了,就把很多事都往最差的方向去想了。
  温言倒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进程不错。
  她秘密行军到达地点的第一天,直接通宵了好几夜就坐死在隔离区里整理各种消息,把病症事发的源地,所有疫病的相关文书看完之后安王又下令召了太医和首将过来研究这些疫病到底为何如此难解。
  大晚上的北方天气寒冷无比,十几个老头子半夜胡乱塞着衣袖就赶到了安王的院子里。
  温言看着这些滑稽的扮相,也没有按她人设出言讽刺,让边上的侍者给人都塞了杯热茶,屋里把暖炉给烧旺些,让那些老太医都觉得太受宠若惊了。
  心情平了不少,他们身子是暖和了,但见着座上那美人的样貌,下面所有的将领和太医都舌根发苦,唾液难咽。
  他们是需要一个大人物来定军心,但谁都没想到陛下派来的人居然是这位。
  在座的谁没听过温言的诨名,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个尊贵的来这里干什么?是来讨皇帝的面子好给自己弄点赏赐还是出于一时好奇,他们猜不透,只明白一点,要是让这祖宗受罪了,他们也不用治病了,直接脑袋碗大个疤,投胎一起奈何桥去了。
  系统把底下人的苦涩全导进温言脑里了,她全然不在意因为这样才是正常。
  当前最急的就是把治病药方搞出来,没让底下人多叹息她就冷静的开始交流。
  太医越来越心惊,这才几天安王就把这里所有的大小事全部了解的透彻了,温言的眼神和语言让他们也逐渐被安王的思维和态度安定下来,开始把真实下诊的经历,病人的症状一一汇报过来。
  温言沉吟了下,她从袖里掏出一张字条,实际上是她早就结合了系统的基本药理知识写的东西,她也没有信心说个准数。
  所以……
  “本王这里有个法子,诸位太医看看如何,能不能成。”
  太医们一看,越看眼睛越亮,也有眉头紧锁的。
  “这方子,太奇妙了,简直是多种的药材互相牵制,老实说,臣等真不知道这个方子用下去的效果如何?”
  温言终于嘴角勾出一个微笑,“那本王只问一句,能不能,敢不敢?”
  “臣等受命!”
  后来的十来天里,是真把所有人折腾的眼前发黑,站起来走两步就发晃。
  但好不容易见到第一个重病患者开始烧退了,真是老泪纵横了,将领也互相锤胸膛,终于拿出点实绩了,他们真怕自己小命不保之前什么也拿不出东西。
  那简直就和战场上临阵脱逃的懦夫有何两样?
  大家真挺开心的,不说别的实打实的就睡了一个完整觉。
  第二天,温言给自己洗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脸,那两大黑眼圈显眼的不行,跟个国宝一样。她低头用水又扑扑脸,她到这第一次用了热水还不赶紧多洗几遍。
  再抬头时候,温言看着镜子里憔悴美貌的年轻人,她一点也没痛惜,反倒还从自己的头发里揪出了两三根银丝。
  她还拿着白头发到柳靛面前晃,让忠心的暗卫心里又急躁又辛酸。
  要知道殿下从来都被府上的人宠着,如果不是这疫病,怎么会被蹉跎成这个模样?
  柳靛憋了好多天的话终于出口了,“殿下,您白日也多休息会儿吧,再这样熬下去,属下怕您的身子实在熬不住啊。”
  这话说的属实是以下犯上了把边上几个老头听得心惊胆战的,但少女一幅不在意的好脾气挥手道。
  “本王年轻气血足的很,不过就这十几日里累些,倒是你,肚子破那么一个洞,还不快去床上好好躺着,要不是现在不缺人手,本王第一个就要把你揪出去当苦工使。”
  太医心里苦滋滋,其实现状完全相反啊,他们就是缺青年壮劳力,可这疫病好死不死的就特招年轻人喜欢,十几个村子几乎没有一个年轻男人能干活的,在行军来之前很多活都是他们自己经手的。
  但这些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万万不敢在这阎王面前说啊。
  过了些天终于出现了第一个症状全部消退的人了,所有人铆足了尽头钻研配方,只要再给他们点时间,就能拿出更好的药效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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