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我在前面等你!”
他咬咬牙,一个劲儿的往前冲。
通道很短,不出一分钟,一个开阔的新世界就展现在他的眼前。
图书馆的大厅呈圆装,整体以木质为主,中心有个环形的柜台,上面还放着几本书。
四周都有书架摆满但是上面早已空空,只有地上还摆着几本残缺不全的书籍。
此刻,叶森柏注意到了,对面的通道路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面目,手中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但是被斗篷挡住了,看不清。
第八章 女主之死
丧尸一声低吼随即倒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贝乐咬着牙用手撑着地爬起来,她现在浑身是伤,胳膊大腿还有背上生生被那怪物抓出好几道血沟,被撕开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涌出新鲜的血液,有的甚至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
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疼痛不能阻止她去寻找失散的叶森柏。
可是还没等她进入图书馆侧门的通道,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影。
原本以为是叶森柏,但等到人真正出来的时候,贝乐愣住了。
他一头参差不齐的黑发,半张脸被黑布掩盖,只露出两只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全身上下被黑色斗篷遮了个干净,一只手上还提着个人,仔细一看那人不正是叶森柏吗?
叶森柏遇到这人之后,这个黑衣男人不由分说上去就是给他一顿揍,揍的他那是鼻青脸肿,哭爹喊娘,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完全就是在把他当成沙包打。
被提着的叶森柏脸一阵发烫,不知道该用什么面对贝乐。
贝乐警惕的往后退了退,丝毫不慌的问道:“就是你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吧,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好走的路,还有食物还有水,你还真是良苦用心啊。”
“把东西交出来吧。”黑衣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点沙哑,青涩的嗓音让人感觉年龄并不是很大。
贝乐歪着头,装作一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样子,“什么东西?你找错人了。”
“别装傻,别让我去搜,不然你交出的可就不止一样东西。”
空气似乎凝结在这场看不见的风暴之中,气氛陷入紧张的漩涡。
“贝乐,他身上有刀,你快逃!”叶森扯破喉咙大喊,嘴角的淤青还渗着鲜血,这应该是刚刚被打的时候牙齿不小心磕破了。
微风轻轻飘过带起来黑衣男斗篷%2C握着的日本长刀显露了出来。
贝乐紧紧地攥住那把简易的长矛,“我就是不给你,又能怎么样。”
“不给,这小子就会因你而死。”黑衣男双眼一眯,语气略带嘲讽,“杀这东西,我都嫌脏了我的刀,大家好聚好散,也算是一桩美事。”
贝乐冷冷一哼,“你高估那小子在我心中的地位了,这个拖我后腿的油瓶杀了正好,我还得谢谢你呢。”
叶森柏朝贝乐那边看去,正巧对上她投过来的视线,眸中那一瞬间划过的抱歉倒是让叶森柏明白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保持沉默。
黑衣男的倒也不慌,因为他明白现在的贝乐根本无法与他抗衡,“就算他死了,你以为就凭着你的三脚猫功夫和那把破矛能从我手里逃走吗,最后东西还是我的,你可得仔仔细细想明白了。”
贝乐没有立马给出答复,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原地,身上伤口的血液开始干涸,她的嘴唇开始泛白,眼前的事物也渐渐的开始模糊。
她晃晃脑袋,终于艰难的给出一个答复:“可以,我把东西还给你,你放我们走。”
黑衣男:“可以,一手交货一手交人,我们同时把东西扔出去。”
叶森柏心里狠狠的骂着这个提着他的男人:呸!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牛马东西。
贝乐向前走了几步从马丁靴里掏出一只针管,针管里流动着透明液体,清澈的就像纯净的矿泉水一般。
她举起那只针管,而对面却先了一步,直接提着叶森柏往前一抛。
来不及细想,贝乐条件反射的想要去接住叶森柏。
叶森柏擦着地面滚到了五米之外,刹那间,他似乎听见有刀出窍的声音,叶森柏想要转头去看,身边突然咚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在地上。
叶森柏愣住了,他瞪大双眼,清清楚楚的看着贝乐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中的针管早已不见,胸口喷涌出鲜红的血液,空气弥漫着血气。
黑衣男神情自若的收刀,刀刃不带一丝红色,肉眼看不见的刀法,快到能在十步之内杀一人。
他捡起掉落在脚边的针管,拍快手了拍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收好。
“她不是把东西都给你了吗?”叶森柏小心翼翼的用身体环住,想要留住那迅速流逝掉的体温,他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记住了他的样子,“东西都给你了,为什么还要下狠手,你这个小人!”
但是对方并没有被他的话所激怒,就当他是空气一般,转头就要朝着反方向离去。
此刻,叶森柏头脑里的愤怒完全冲垮了理智,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把被折断的矛,不管不顾的向前冲,“老子跟你拼了。”
但是就连贝乐都打不过,他岂能又是对手呢。
对方扳断了他的手腕,他手中的那把破矛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一腿,一腿,重重的踢在叶森柏的身上。
他感觉骨头都快被踢断了,剧痛顺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传输到大脑。
叶森柏吐了一口老血,此刻他站都站不稳,只能摔坐在地。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冰冷而又危险,就像一把弯刀,牢牢地架在叶森柏的脖子上。
“我说过,就凭你,还不配做我的刀下鬼,我从不杀多余的人,最好不要让我破例。”
不一会儿,等叶森柏再次抬头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
想起什么,叶森柏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抱住仅还剩一口气的贝乐,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着她。
此刻贝乐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冰冷了,黑衣男的那一刀应该是直接穿透了她的心脏。
“小子……别费劲了,听我说。”贝乐把脖子上的牌子拽下来,放在了叶森柏的手心里,“拿着这个回去,他们看见,一定会放你回城的。”
叶森柏握着她发白的手,“要回一起回。”
“我……已经无力回天了,剩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
贝乐的嘴唇张了又张,好像在说什么,但声音却再也发不出来了。
贝乐的双眼依旧这么睁着,死不瞑目。
不会吧,不会吧,女主,主角怎么可能死了。
叶森柏:“巫兰!巫兰,怎么回事,她可是主角,怎么能就这么死掉。”
他呐喊着,却没有任何的答复。
她的手滑落,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
叶森柏伤的也不轻,他感觉体内有一股气流涌动,在他的身体内使劲的冲撞,每一根神经都在诉说着它们的痛苦。
叶森柏痛到身体发颤,晕死在了原地。
第九章 回城
寄居在这个世界最底部。
地下城,外界无人知晓的一座暗城。
他们是末日城遗漏的孩子,是整个末日的弃子。
一排排大理石柱支撑着整个地下城,城里的建筑统统用石砖水泥砌成,资源不够,所有好的东西都被末日城抢的一干二净,能留下来的都是他们淘汰的东西罢了。
捡别人剩下的苟活于世,也可以这么理解。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婀娜的女人坐在床板上,她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那抹红色在灯光的烘托下时隐时现,就像是流动的血液一般,艳丽的妆容在她的脸上却不显得艳俗,嫩白的脖颈上还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身后受潮的混凝土墙壁结出大小不一的白色斑点,散发着隐隐的霉气。
她这一身打扮,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却美的完全不违和。
“东西带来了吗?”成熟而又细软的声线撩动人的心弦,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叙述着“优雅”这个词。
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扯下遮住脸的黑色面巾,清秀俊俏的面目倒像是个翩翩公子,下巴那块,还有一颗恰到好处的美人痣让整个人的气质都增添了不少。
男人本来锐利而又透露着锋芒的眼神收住,双眸里更多的是乖巧和顺从。
他没有回答,只是掏出那只针管双腿跪在地上,递给她。
女人眉眼带笑,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接过针管,她首先在手掌推出一点里面的液体,凑近闻了闻,却皱起柳眉。
她尝了尝,突然笑了起来,红唇扯起,然后慢慢的垂下,颤抖,抿起。
里面是清水。
“你自己看看你带来的是什么东西。”她重重的把针管砸在他的头上,哪怕上面的针头都没有拆下来,“蠢货。”
可是,男人躲都没有躲,像个木偶一般,任由她怎么打怎么骂,都不会躲一下。
等女人发泄完了,他捂住胸口虔诚的道歉:“对不起奥塔小姐,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过失,请您再更加严厉的惩罚我。”
奥塔看了他几秒,然后蹲下身子,手轻轻的抚摸着他干净无瑕的脸庞,柔声细语的问道:“疼吗?”
“不疼。”
她醉人的眼神就像一滩甜蜜的沼泽,一旦陷进去就再也出来,配着身上浓郁的芳香更抓人心。
“你会继续帮助我的,对吗?柯芜,我知道,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的,对吗?”
柯芜点点头,双眼深情的凝视着她,“是的,我永远都是奥塔小姐的木偶,是只忠于奥塔小姐的狗。”
奥塔满意地笑了笑,在他无暇的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这是主人对狗的奖励。
末日城。
叶森柏觉得全身酸软,想要翻个身换个面继续躺,但手部突然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立马惊醒。
他猛然睁开双眼,白色的眼球上带着血丝,还有些热热的。
叶森柏看着木质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灯,空气中散发着清淡的类似于檀香的香味,十分的好闻。
他缓缓的又闭上眼睛。
做梦呢,继续睡。
可一秒他就睡不着了,一阵热风吹在耳边,又酥又痒,半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再次睁开眼,段知凡那张秀丽清俊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叶森柏看,眼神不带丝毫的保留,就像在盯着食物看一般。
“大哥,你醒了。”
用的不是一疑问,而是肯定句。
叶森柏有点发怵,眨眨眼,发现这是真的。
他回来了?
还是之前的都是梦?
他是怎么回来的?记不太清了,详细的记忆只留在他抱着贝乐倒下,剩下的零碎的记忆之中只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他怎么回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贝乐?她已经死了。
女主怎么会死?就是光用脚趾头想想都不会有这样的剧情。
叶森柏有点恍惚,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
但身体传来的真实痛感很明确的告诉他。
这不是梦。
叶森柏上下摸索着,什么东西都没有,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的他光秃秃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谁给他脱的衣服。
不过最让他担心的还是晕倒前贝乐交给他的那块名牌。
“我东西呢?”叶森柏看起来有些焦急,就像小孩子丢了最心爱的玩具,“我手里的那个铁红色的牌子上面还有名字的。”
一边说着一边在空中比划着大小,生怕对方不认识。
段知凡没有回答他,只是掏出一个被擦的很干净的小铁牌子,嘴角掀起一丝弧度,但眼神却很冰冷。
叶森柏现在才懒得理他,清清楚楚看到牌子上“贝乐”这个名字,终于松了口气。
“还给我。”
叶森柏伸手想要把东西拿回来,却抓了个空。
段知凡把牌子收进口袋,嘴角的笑意增添了几分坏坏的意味。
段知凡俯下身,柔软而又带些懒散的声音吹在他的耳边,“大哥,就是用这种态度求别人的吗?”
他的声线不带任何攻击的意味,软软的糯糯的,很乖顺。
可惜被叶森柏灌下河废水之后,嗓音就有点沙哑了。
叶森柏病还没有好全,再加上这么一来二去的,心情有些烦躁,看见对方如此,便急的要下床去抢。
但脚还没落地呢,就被段知凡硬生生的给按了回去。
叶森柏捂着被按痛的肩膀,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段知凡注意到了,本来肉肉的语气变得冰冷和陌生,“好好躺着,否则,我就毁掉它。”
段知凡还特意拿出牌子在叶森柏眼前晃一晃,似乎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满意,很好玩。
叶森柏自知掰不过他,便暂时的就此作罢。
“要怎样,才肯给我?”他问。
叶森柏心里直骂娘,这个小子心里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大哥,有这样欺负自己的大哥的吗?
“嗯,我想想......”段知凡扭了扭头,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杯子,里面装着黑黢黢的不明液体,“把这个东西喝了,我就给你。”
段知凡看着那被黑黑的液体,再和原主记忆中的一对比。
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第十章 跑路
“喝下它,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看着这杯黑黢黢又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神秘液体,叶森柏就想反胃。
都这么久了,没想到段知凡还记着他的仇呢,他要是喝下这东西,恐怕又能体验到老城区一日游吧。
“这玩意能喝吗?”叶森柏颤颤巍巍的接过杯子,透明的玻璃杯子还带着液体的温度,想必是热过的,那真的是谢谢他了啊,还知道喝热的对身体好,“那个,我们能换一个正常点的饮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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