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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穿越重生)——炎炎原燎

时间:2022-05-07 10:36:08  作者:炎炎原燎
  “什么报复不报复?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能不能有话直说。”
  韩缨一怔, 原来阿墨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喻安卿有意为之。
  不行, 他要拆穿喻安卿诡计, 他要告诉阿墨, 喻安卿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他, 只为了报复而已。
  “阿墨,你听我说喻安卿不是真心对你……”韩缨又开口。
  程深墨把蒲扇往桌上一撂, 满面怒容:“你再叨逼叨, 你自己煮。有这挑拨离间功夫, 不如照顾好自己祖母。
  喻安卿比你对我好太多。上次我为你煮药时,他替我打扇, 又为我送冷饮, 还陪我讲笑话。你就只会干站着, 哔哔赖赖得烦人。你有什么脸说人家?”
  韩缨被数落得一无是处,怒火中烧, 甩袖离去。
  没了烦人精,程深墨心情舒畅, 熬好药,端到老夫人房间。
  老夫人已经醒了, 再见他也没有之前神气样, 看出有几分窘迫难为情。
  程深墨没小心眼到要上前亲自喂药添堵,把药碗交给韩木羽, 远远站着不说话。直到师父把完脉搏,又细细宽慰安抚过老夫人,两人一同离开。
  经过五六日诊治, 韩老夫人保住了性命,大病伤了老人家元气,需要时间温养。
  老夫人对程深墨脸色一日好上一日,可以用和颜悦色来形容,甚至主动留用晚食,表示感谢。
  上次程深墨与韩家人共同用饭,还是第一日进门,闹得不欢而散。
  他阴阳怪气想,得对韩家有救命之恩才能“有幸”共餐,不愧是侯府,门楣真高啊。
  韩缨频频主动夹菜,殷勤备至,程深墨着实倒胃口。
  训一顿话只管几天功夫。如今又像狗皮膏药似,甩都甩不掉。
  饭后,天色已黑,韩缨又主动来相送。程深墨趴在车窗,连正脸都没给对方。
  下了马车,韩缨猛然道:“程大夫,祖母用药禁忌有几样没记清楚,可否请你再复述一遍。”
  石鹤:“侯爷有大孝,墨儿你再好好说与侯爷。”
  “是,师父。您不必等我,先回府休息。”程深墨恭敬说道。他知韩缨有话想单独对他说,也不想师父听见。
  师父走后,程深墨双手环胸,一脸不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喻安卿不喜欢你,他喜欢……”
  韩缨猛然顿住,若说出实情,那岂不是要说出自己曾向喻安卿表白,想要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不行。阿墨连纳妾都接受不了,怎么可能接受他还爱着另一个人?
  韩缨突然哽住,进退为难。
  程深墨挑明道:“你没话说,我来说。你我三观不合,我没法和你在一起。对了,我也不喜欢你了。所以别再纠缠,否则不要怪我说话难听。”
  程深墨对自己在意人就是颗小甜豆,对厌恶人那叫一个钢牙利嘴,嘴炮输出王者。很不幸,韩缨从前者滑向了后者。
  韩缨不相信!阿墨对自己满眼爱意,不惜抛弃一切,随自己来到京城。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我知道你生我气。我责任让我无法任性……阿墨,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满意。”韩缨深情款款道。
  程深墨暴躁了,气到抓头发:“哎呀,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啊!”
  “是啊小侯爷。我家良姜高攀不起,你再纠缠,便显得无趣了。”
  喻安卿擒笑出现,适时出声。他把手里纸袋塞给程深墨:“夜宵。”
  程深墨打开一看,热气腾腾绿豆沙包,咬一口,甜腻适中。
  韩缨羞恼异常,这一切结果都是喻安卿造成。
  “安卿,你不要欺人太甚!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把阿墨牵连进来,他是无辜。”
  程深墨像只仓鼠似腮帮鼓动,听此,满头问号。
  啥情况?不是他和韩缨感情纠葛嘛,怎么听起来像是韩缨和安卿,自己倒成了外人。
  “韩缨,你要接受现实。我和阿墨彼此情投意合,已经决定在一起了。”
  喻安卿牵起程深墨手,不疾不徐道,“我要谢谢你成全,也希望能够得到你祝福。”
  程深墨满头问号又多了一圈。啥情况?他和安卿什么时候又在一起了!
  喻安卿冲他眨眨眸,他顿时明白过来,喻安卿为了让自己摆脱韩缨纠缠,一招釜底抽薪,高手,真正高手。
  程深墨配合得十分默契,手指岔开,与喻安卿十指紧扣,依偎着胳膊。
  用嗲嗲台湾腔,娇柔做作地说道:“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吼,给大家留些颜面。事到如今,我也不好隐瞒了。对不起吼,实在是安卿长得比你好看太多,我心脏砰砰跳,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以后你娶你妻妾,我和安卿相亲相爱,我们就不要互相打扰了。”
  “放过彼此吧。”程深墨最后冷然道。
  韩缨眼前阵阵发黑,许是最近被打击得太多次,坚强没有晕过去。
  “好。”从喉咙内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字,用尽了韩缨所有力气。他从来不想阿墨受伤,结果换来却是背叛。
  阿墨终会明白,喻安卿不爱他,利用他而已。到那时,他会不计前嫌地接纳他。毕竟,程深墨不仅救了他,更救了他祖母命,他愿意多给阿墨一次机会。
  至于喻安卿。
  韩缨绝望地撇一眼,那是一双怎样不屑又高傲眼睛,让自己宛若杂耍一般可笑。
  玩弄人心高手,可怕得令人窒息。
  “这个结果,你满意吗?”韩缨问出话时,感觉自己真心被刺伤得血肉模糊。
  喻安卿一脸无辜。
  韩缨走后,程深墨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还好你机智。”
  “有没有出一口恶气?”喻安卿含笑问道。
  程深墨啧一声,瘪嘴摇头:“这样做是不道德。”
  “哦?我这就把人给你追回来,解释清楚”
  喻安卿顺势跨出一步,却没有松开两人相扣手。
  程深墨手上用力,赶忙把人拽回来,讨好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谢谢你啊,我简直不要太爽。”
  “我可是牺牲了名誉配合你,只一声‘谢谢’就可以抵消?”喻安卿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深墨想了想,回道:“请你吃饭。”
  喻安卿摇头。
  “送你金条?”
  还是摇头。
  “你说吧,到底要怎么感谢你啊?”程深墨问道。
  喻安卿觑一眼两人十指相扣手:“或许你先松开手。”
  程深墨唰地一下,从头红到脚趾,跳也似松了手。
  喻安卿慢悠悠说道:“你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就这?”
  程深墨无语,他们现代人流行喊爸爸,叫哥哥太小儿科了。
  喻安卿眼睛看向别处,手心还残留着交握黏.腻:“就这。”
  “哥哥,安卿哥哥。”程深墨腆着笑脸,比吃豆包还顺畅,一口一个“哥哥”。
  黑夜很好地遮掩了喻安卿眼底欲望。
  两人解决掉剩余绿豆沙包。程深墨挥挥手告别:“安卿哥哥,明日我想吃双皮奶。”
  喻安卿微微颔首,不经意地提道:“以后遇到韩缨,我们举止要亲昵一些,切莫露馅。”
  “还是哥哥想得周到,都听哥哥。”
  程深墨内心赞叹,还是安卿想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茶茶日记:先把名分占牢靠,再让老婆喊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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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概是约会
  又过了十几日, 天气骤然变冷,秋天终于姗姗来迟,此时已七月末。
  蚊子销声匿迹, 疟疾也随之消失, 病例不再增多。这一场疫病感染四百余人, 不足十人去世, 逝世的病患大多有其他严重疾病, 是有史以来疟疾爆发,患病者最少、结束最快的一次。
  京城上下再无人质疑‘蚊子传播疟疾’的说法, 程深墨霎时声名鹊起, 达官显贵邀约看病者不计其数。
  他始终不善与权贵打交道, 幸而有石鹤帮忙推拒。
  儿子的医术毋庸置疑,很有天赋, 基础也扎实。石鹤是欣慰, 常拉程深墨研究疑难杂症, 甚至通宵达旦。
  喻安卿屡次三番上门拜访,都吃了闭门羹, 见面次数直线下降,甚至不如疫情时多。
  这日, 喻安卿刻意打听了石鹤进宫请脉的时间,错开上门拜访, 终于见到程深墨。
  将近十日未见, 程深墨反而先埋怨上了:“安卿,你好久没来找我了。”
  喻安卿似笑非笑:“哪次上门拜访不都是你没有空见, 倒成了我的不是。”
  程深墨摸摸鼻子,不免心虚。
  “好啦好啦,是我的不是。对不起嘛, 安卿哥哥~不要小气哦。”
  他一撒娇,喻安卿便完全没了办法,含笑望向他,眼如秋水,似裹了蜜糖。
  程深墨心头猛地一跳,不自在地整了整衣角。
  “天气转冷,今日我带你去绣坊裁几身新衣。”
  喻安卿有些心疼,良姜身上穿的还是以前单薄的灰麻旧衣。
  程深墨摇摇头:“不用,不用。师父有送我新衣,我这几日都呆在药房里,穿这一身耐造,没觉得冷。”
  “过五日便是中秋宫宴,你总不能穿这身灰麻衣面圣,走吧。”
  程深墨治疟有功,皇上破格邀请赴宴。他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两人来到绣坊,进了一家店面不大的名为“玲珑绣坊”的铺子。
  老板娘年纪四十许,举止优雅,喻安卿唤她为‘秀姑姑’,让她为程深墨量尺寸,程深墨便跟着秀姑姑进了内堂。
  “程公子腰背挺直,双臂张开,不用紧张。”
  秀姑姑面容亲善,一边用尺量体记尺寸,一边同他闲聊,“安卿第一次带朋友过来呢,刚刚还小声叮嘱我,一定要用最好的缎子,做得厚实一些。”
  “他总是来您这裁衣服吗?”程深墨有些好奇地询问。安卿身边相熟的人,除了夜峦,就见过这位秀姑姑。
  这么一想,安卿似乎有点孤僻哦。虽然在他面前总是温言细语的,还有些活泼。
  秀姑姑:“是啊,我同安卿母亲相熟,曾同在宫中做绣娘。后来到年纪,就被放出宫嫁人,同相公一同开了这间衣铺。安卿常来照顾我生意,是个好孩子。”
  说着说着,秀姑微微叹气,“这孩子啊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也不曾有什么朋友。你一来,我挺高兴的。”
  “我听他说过,他小时候和娘亲住在同乐坊,娘亲怎么会又在宫中做绣娘呢?”程深墨有些好奇,不觉嘟囔出口。
  秀姑姑面色瞬间变得不太好,颇有些咬牙切齿:“当时珠儿,也就是安卿娘亲,已经被许了人家,眼看就要成婚,过上好日子。也不知怎么的和喻国公扯上关系!天煞的混蛋,将人接出宫,却没有好好待她,让母子俩受尽了苦楚……许是这样的原因,安卿的性子冷清了些,你要多多担待啊。”
  程深墨听得心里如针扎似的,微微刺痛。
  “放心吧,姑姑。我一定好好待他。”他郑重道。
  程深墨量过尺寸,从内堂出来,飞也似的走到喻安卿面前:“我量完了,你要不要也做几身衣裳,我出银子。”
  可怜的小白菜,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喻安卿:“那便同你做一样的款式吧。”
  “那你岂不是把我比下去了。”程深墨撇撇嘴。
  以后两人往那一站,身高脸蛋都比不过他,我丑我尴尬。
  “怎么会呢?程公子长相俊俏可爱,与安卿各有风采。”秀姑姑笑道。
  程深墨也就嘟囔两句,其实不介意,能同安卿穿一样的衣服,感觉像是自己沾了光,泛起隐秘的喜悦。
  约定三日后来取衣服,两人离开绣坊,到居然楼用膳。
  小二推荐道:“两位客官,秋蟹肥美,最近本店推出招牌海鲜宴,要不要试试?”
  “好。”程深墨开心道,“我最喜欢吃虾了。”
  “新菜鸳鸯双味虾,白灼红烧,两种吃法,您一定要尝尝。”小二机灵地说道。
  程深墨点点头,爽快应下。
  海鲜宴很快上桌,程深墨吃得不亦乐乎,吃到一半,发现喻安卿动筷寥寥,只吃了几口秋刀鱼、几片螺肉。
  “你对海鲜过敏?”程深墨询问道。
  喻安卿摇摇头,撇了眼程深墨剥虾的油手,略带嫌弃。
  程深墨无语了。竟然有人因为剥虾剥蟹弄脏手,而拒绝美食?!太不可思议了。
  他又重新洗净手,加快剥虾的手速,垒了小山似的一碟白嫩嫩虾肉,推到喻安卿面前:“吃吧。”
  喻安卿诧异地看他。
  程深墨骄傲地挑眉:“哥会疼人。”
  “谢谢良姜哥哥。”喻安卿抿唇轻笑,眉眼温柔。
  程深墨举起签子、剪刀,唰唰比划两下:“哥哥表演个独门绝技,蟹肉蟹黄分离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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