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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穿越重生)——炎炎原燎

时间:2022-05-07 10:36:08  作者:炎炎原燎
  缺氧的窒息感让程深墨听不清卿帝的话。朦胧泪眼里卿帝的脸扭曲变形,丑陋骇人。那双丹凤眼却显出痛楚的爱意,宛如漩涡,将程深墨拖曳其中。
  忽的,卿帝松了手,空气得以流动、程深墨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本能颤簌。
  “对不起……”卿帝露出小孩子般惊慌无措的表情,轻抚过程深墨脖颈上的淤青指印。
  明明知晓这不是他的卿云,但是同样的脸露出求而不得的痛,程深墨无法忽视,顿觉心疼。
  他轻轻抱住了卿帝,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
  卿帝猛然怔住,露出不敢置信、受宠若惊的表情,像迷路的孩子看到了至爱的亲人,压抑的情绪得以全部释放,无声哭泣。
  一股巨大的引力将程深墨从躯壳内拖出,他浮在半空中,消失前只看到卿帝眼尾两颗晶莹的泪珠。
  -
  “良姜……良姜……”
  程深墨睁眼瞧见苏卿云担忧的面容,温柔、平和,不见丝毫乖戾疯魔。
  他的卿云。程深墨一把子抱住苏卿云。
  苏卿云莞尔轻笑,轻轻拍他的背道:“做甚噩梦了吗?一直喊我的名字。”
  还好,还好。这才是真实的苏卿云。
  程深墨依在他的肩膀,劫后余生般后怕。
  “好啦,我的乖兔宝宝,不怕不怕。”苏卿云好笑地哄着。
  “嗯……卿云,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你一定要说啊,千万别憋在心里,更不许敢有囚禁我的想法。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都满足你。”程深墨心有余悸,犹犹豫豫地说道。
  苏卿云:“这是梦见我死了?非要完成我的遗愿?”
  程深墨:“呸呸呸……我们一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生死簿上并头走,谁先走来谁是狗。扯远了……快,你想干啥,我都满足你。我知晓你一直想嫌我懒惰,唾弃我身体素质差,床上折个腰都费事。我现在就去扎马步……”
  说罢,程深墨掀开被子,便要起身。
  苏卿云将人拦腰抱进自己怀里,闷笑好一会儿,直笑得程深墨有些恼羞成怒,方才悠悠开口:“倒真有一桩。”
  “什么事?”程深墨急切催问。他当真怕极苏卿云哪天黑化,他受不得疯批啊。更不想……卿云露出和梦里的卿帝那般痛苦的表情。
  “良姜哥哥,我们成婚吧。”
  三日后。
  门前竹竿被一串红纸炮仗压弯了腰,穿成年画娃娃的白术和茯苓拿着火折子点燃炮仗,捂着耳朵跑到门内。
  炮仗噼里啪啦地响,粉红的碎纸漫天飘,像下了一场浪漫的玫瑰花雨。
  “你们离远些……”
  两娃娃听到程深墨的声音,开心回头。
  两位爹爹身穿大红的新郎服,手牵手从内堂走出来,眉宇间尽是笑意。
  “大爹,小爹,吉时到了,你们要拜堂啦……”
  两娃既稀奇又兴奋,还没听说哪家娃娃可以看见父母拜堂成亲的呢,他们就不一样啦,真开心啊。
  “一拜天地——”白术率先喊起来,当自家爹爹的主婚人。
  程深墨与苏卿云相视一笑,向天地鞠躬。
  “二拜高堂——可爷爷们都在京城呐——”茯苓为难道。
  程深墨:“卿云,我们向北方拘礼。等哪日回京,再去给他们送喜饼。”
  苏卿云颔首,两人向远处拘了一礼。
  两娃对视一眼,齐声道:“夫妻对拜——”
  程深墨与苏卿云对立而站,搭手弯腰鞠礼,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虔诚。
  “礼成——”
  两人携手起身,亲吻,孩子们哄笑一团。
  往后余生,也请一同走下去吧。
 
 
第58章 番外-现代篇(1)
  四月, 杨絮如雪落,海棠落英缤纷,大学城内洋溢着春天的气息。
  正值春招, 临近毕业的学生们手携简历, 穿梭在不同的教室,面色显出与和煦春日不符的焦急和严肃。知名企业的报名处前无一不排起如水长龙。
  程深墨从图书馆出来, 怀中抱着几本中医典故,不紧不慢地穿过人群,往宿舍走去。
  猛然, 一只手从他背后拍了下。
  “阿墨,今天我们学校与首府音乐学院打春季篮球赛, 你怎么没去看?音乐学院那美女如云, 简直了, 我眼都看花了。”
  念念不休的于柳顺势揽住程深墨的肩膀, 眼神发直, 似乎还在回味。
  程深墨早已习惯舍友的聒噪, 调侃道:“你还有心思看球赛?不陪着去面试,玲玲没削你?”
  他们学校与音乐学院紧挨着,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于柳大一便时常到音乐学院流窜, 还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 追求到灵玲为女朋友。
  两人蜜里调油,从大一好到大四。
  他和于柳学的是中医药专业, “五加三”本硕连读,在旁人忙碌考研找工作时,他们倒是显得十分轻松自得。
  “本来前两天还在找工作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昨个突然告诉我要考研!大三不准备考研,临毕业了,突然想考研……没办法咯,作为家属必须支持。所以……”
  于柳笑吟吟道,“哥们我呢,想搬出去住,方便照顾玲玲。”
  “请吃饭。”
  程深墨装模作样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咱宿舍四个人,阿花和笑笑是本市的,几乎没住过宿舍。只有你我相依为命,你这一走,鸳鸯成双蝶成对倒好,徒留我孤家寡人守寒窑……”
  于柳:“别念叨啦,我请还不行嘛。”
  “城南自助海鲜大餐。”程深墨毫不客气。
  于柳:“你趁火打劫啊,那家四百多一位……”
  程深墨吭哧一声,呜咽道:“可怜我孤家寡人守寒窑……”
  “别装了,谁让你自个不耍朋友,四年了,楼下的小花猫都生三胎了,也没见我们中医药系草、国家奖学金获得者动过哪怕一丢丢的凡心。”
  程深墨顿了顿,脑海里闪过模糊的人影。六年前,他生了场病。此后,常常做相似的梦,梦中他是古代的大夫,身侧总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对自己温柔的笑,却怎么也看不清脸。
  梦中他们仿佛经历了很多,醒来时却怎么也记不清发生过什么,唯有加快的心跳告诉他,那个男人是他深爱的人。
  因此,程深墨高考后报了中医药的专业。自己在中医上似乎颇有天赋,不仅一点就通,甚至会冷不丁冒出还未学到的知识。他越发觉得,定是有这么一个人的,他们总会遇见。
  他回过神,撇嘴道:“谁在学生会查房时帮你遮掩,上课时帮你点到,下课后帮你辅导。严父般教导你的功课,慈母般关心你的生活。要不要我告诉灵玲,情诗是我写……”
  “别!爸爸,您就是我敬爱的父亲。”于柳急忙打断,咬牙道,“请,我请还不行嘛。”
  程深墨摸了摸于柳的脑袋,乐呵道:“乖。”
  手机铃声响起,程深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收起笑意,接通电话。
  “嗯,我帮您打听了学校排名,相关资料一会儿发您。专业的话,我认为还是以航航的喜好为好,他不喜欢学师范,您也不要强求……”
  耐心地劝解了一番,程深墨挂断电话。旁边的于柳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爸又在托你打听他儿子大学报什么专业好?”
  “也不费事,帮忙看看。”程深墨笑着回道。
  “就他还有脸……”于柳看了一眼程深墨波澜不惊的脸,收了语调,面上仍旧愤愤不平。
  他与程深墨初中室友,大学恰好一个专业,又重逢,很快成为朋友。
  于柳记得,程深墨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婚了,小深墨爹不疼娘不爱。初中很少有人住校,他因着父母外地工作,所以才住校。直到初中毕业,他随父母迁居到南方,才渐渐断了和程深墨的联系。
  初中生不过半大孩子,几乎都是第一次离开父母,与他人居住。于柳的爸妈爷爷奶奶全出动,帮领用品、铺床单、前后张罗。其他舍友也和他差不多,身旁跟着父母亲友。因着年龄小,还有在哭鼻子的,父母在旁心疼地抹眼泪。
  唯独程深墨是一个人来的。自己铺床、自己领饭卡、自己买水壶盆子……整理一切新入学的事宜,井井有条。
  反正初中三年,于柳从没见过程深墨父母来看孩子。程深墨放假回家,也是住到乡下姥姥家。
  于柳印象最深的一次,学校水痘大流行,程深墨半夜发烧,班主任打电话叫父母来接人,打了四五个电话没有接通,后来好不容易接通了,那边推推阻阻,说上班忙不过来,让程深墨自个回老家。
  最终,还是班主任帮程深墨看过病后,将人带回自己家,照顾到痊愈。
  时至今日,程深墨还会在寒暑假去班主任家拜访。
  那时的程深墨脾气也好,性格也活泼。于柳却感觉总蒙了一层朦胧的纱,教人没办法真正亲近。现在想来,大概这就是戒备心吧。
  大学再次相遇,程深墨的脾气仍旧很活泼,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以前的程深墨像是假装融入人群,实则孤独的小兽,而现在的程深墨却像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有着强大的安全感,没有人会不愿意和他做朋友。
  于柳很好奇在高中时发生了什么,让他性格变化那么大。只可惜多方打探,也没找出缘由,好像忽然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顿悟?于柳摸了摸下巴,搞不清哩。
  程深墨如果知晓他的疑惑,恐怕自己也回答不上来。很久之前,对于不称职的父母,他有恨意、有不甘,对于旁人的示好,首先选择警戒。不过,在那些朦胧的梦里,他被爱着长大,他亦有所爱之人,梦醒后,竟全然地释怀了。
  程深墨将手机揣回兜里,耸耸肩:“举手之劳嘛,也不碍着什么事,谁教我人帅心善呢。”
  父母给他抚养费直到十八岁,尽了一定的职责。相应的,程深墨愿意回报相等的赡养之责。
  插曲很小,一揭而过。程深墨揽住于柳的脖子,笑吟吟道,“走,帮你收拾行李去。周五中午我有空,海鲜大餐……”
  “少不了你的,大吃货!”于柳道。
  -
  周五,城南自助海鲜。
  程深墨左手拖盘三文鱼,右手托螃蟹,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在喧闹的人群里穿梭。
  他极其精准地选定自己喜爱的食物,翩然入座。桌面上,盘碟垒成小山,盘角的食物残渣诉说着刚才战况的惨烈。
  程深墨坐定后,一口一片肥厚的三文鱼。百忙之中,抽空瞥了一眼垂头看手机的于柳,问道:“灵玲还没到?”
  于柳面色有些涨红,皱着眉道:“不来了,说在上什么箫乐课。她学的萨克斯,上什么箫曲课?”
  他碎碎念着,顺手划开了女朋友的朋友圈:
  —你是降落凡尘的惊世绝艳,你是我的缪斯之神。
  —配图是偷拍的小视频,视频中的男人身着灰蓝亚麻西装,长身玉立,一双丹凤美目半垂着,沉浸在箫声中,清冷疏离。
  于柳回神时,发觉自己把小视频都看完。他羞耻地憋红了脸,一边评论表达不满,一边忿愤道:“玲玲说考研是为了能在学校再看几年帅哥!我本以为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这人谁啊?长这样当明星去,当什么老师?!”
  程深墨消灭了一盘三文鱼,正双手奋力拉扯蟹腿,闻此,伸长脖子蹭到于柳手机前,好奇询问:“什么老师……”
  朋友圈视频只看到个讲桌背景,他扫眼看了一圈评论,大多都是“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瞥见“天才音乐家”“神仙下凡”之类的字眼。
  程深墨出于颜控的本能,手肘捣了一下于柳,催促他打开视频,让自己开开眼。
  小视频在屏幕放大、播放,屏幕内的人轻抬双目,眼神似盈满的月光,散发着疏离清冷的晕辉。
  仿佛有一条弦“啪”的一声在脑海崩断,嗡嗡的回声由此激荡。汹涌澎湃的、不知名的情绪,从胸膛翻涌而出,淹没了程深墨。
  “你……你怎么哭了?”于柳吓了一跳。
  手指摸到眼角的泪珠,程深墨张开嘴,声音忽的喑哑:“灵玲在哪个教室?快告诉我。”
  于柳懵着神,在程深墨不断急切的催促下,慌忙发信息,得到灵玲的回答:逸夫楼四层401大教室……
  程深墨重复默念一遍,抓起手机,飞也似的离开,独留于柳在原地发懵。
  程深墨从商业楼出来,十字路口车流穿梭,人流密密麻麻,来回交错。
  他环顾四周,喧哗声在他耳边成了忙音。他急切地寻求,一时竟也不知在寻什么,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大声重复——就是他,就是他。
  上了出租车,程深墨摁住胸口,掩住疯狂的跳动,渐渐恢复了平静。
  当他快步走到逸夫楼前,川流不息的学生从他身侧走过,正巧看见了灵玲。
  他脸色微变,快步走向前:“玲玲,你下课了?”
  “对啊,墨墨你不在吃自助吗?特意来接我?”灵玲问道。
  他们三人相熟,灵玲把程深墨当男闺蜜。
  “不是。”程深墨回答得毫不留情,眼神不住往她身后张望,心不在焉地说道,“我看到你朋友圈发的小视频,你上箫乐课的老师是谁啊?他现在在哪里?”
  灵玲眼睛一亮,八卦雷达瞬间点燃,拽住程深墨,往树荫下的长廊走去。
  “你别拽我……”程深墨不甘心地往教学楼内巴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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