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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穿越重生)——炎炎原燎

时间:2022-05-07 10:36:08  作者:炎炎原燎
  自己手臂上的手,用力了几分,抓得程深墨都有些疼了。
  他想,喻安卿肯定很无助吧。
  心里骤然一疼,淦!谁敢欺负他的小天使!
  程深墨扬起谄媚的笑脸,摸摸鼻头:“这位公子,您最近是不是舌上又燥又渴,下午小有潮热,腹部偶有胀痛……”
  喻泽清诧异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在下还能看出来……”程深墨向前几步,凑近喻泽清,小声言语:“在下还知道,公子最近如厕时间过长,大便秘结难下。”
  喻泽清紧张地咽了咽唾沫,额角渗出一层细汗,惊骇不已:“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他最近确实便秘得厉害。
  “我是大夫,师承名医。”程深墨故作高深一笑,手指虚画个圈,“你这个症状看似是臀下……其实不然。”
  “怎么说?”喻泽清急急追问。
  程深墨咳嗽一声,不缓不急地说道:“《景岳全书》在秘结篇有云‘凡下焦阳虚,则阳气不行,阳气不行,则不能传送而阴凝于下,此阳虚而阴结也。下焦阴虚,则精血枯燥,精血枯燥,则津液不到而肠脏干槁,此阴虚而阴结也’……”
  喻泽清听得一头雾水,不耐烦道:“什么阴阴阳阳的,说人话!”
  “人话就是……”程深墨反手握住喻安卿的手腕,大声吼道,“你肾虚!你不行!”
  说罢,拉人就跑。
  正值祭典,店内有不少前来买花的贵女妇人。听到此,憋不住了,一霎那间哄堂大笑,对着喻泽清指指点点。
  喻泽清满面羞红,恼怒异常。
  他反应极快,伸手一捞,拽住喻安卿长箫末端的青色流苏,用力一扯。
  流苏断裂,玉龙符便要坠地。喻安卿背后仿佛长了眼睛,抬脚一踢,玉龙符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入手中,没有丝毫停顿,两人跑没了身影,留下一地破碎的流苏穗子,和气急败坏的国公府二公子。
  程深墨拉着喻安卿,穿过人群,跑过好几条街,松了手。
  “不行了,跑不动了。”程深墨喘着粗气道。
  再看喻安卿,脸不红心不跳,这么热的天连滴汗都没有。
  “你体力这么好啊,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喻安卿抿唇一笑,问道:“你是胡说,还是真的?”
  “什么?”
  “喻泽清,也就是国公府的二公子,你说他肾虚精亏。”喻安卿简直要好奇死了。
  程深墨洋洋得意,晃晃脑袋:“我身为大夫,怎么会胡说呢?他确实便秘。只不过便秘之症病因很多,阳盛肺燥有可能,气虚阳衰也有可能,我只说了其中的一个有可能的病因罢了。”
  “狡猾。”喻安卿满眼笑意。
  程深墨异常灵活地扭动两下身躯,跺跺脚:“脚滑吗?脚一点都不滑啊。”
  喻安卿:……
  跑得又累又渴,两人就近在茶铺坐下。
  喻安卿用绣帕擦干净座位,向茶家要了热水,烫洗干净茶碗,才慢悠悠地喝起茶。
  程深墨:怪不得不喝我熬的粥,洁癖啊。
  喻安卿睫毛微颤,不自在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不过是个入不了族谱的庶子,还在这穷讲究。”
  美人蹙眉,他心痛。程深墨赶忙安慰:“俗话说病从口入,爱干净是好事。庶子又怎么样?我还是个父母不详的野种呢。”
  程深墨表现得满不在乎,但是喻安卿的心脏骤然紧缩,又酸又麻的感觉充斥心扉。他不太会安慰人,绞尽脑汁,吐出一句话:“你不要这么说自己,你……很好。”
  “你也是啊。”程深墨轻声道。
  喻安卿忽的红了耳尖,无措地摆弄起手边的玉龙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1-09 15:35:43~2022-01-10 22:46: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沐沐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如意成双
  程深墨走到垂挂各色绣线的摊位,付一枚铜板,买回四条粗红绳。
  “你的箫穗掉了,我重新给你编一个。”
  程深墨指了指自己腰间的虎撑,用红色如意结串连。
  “我当年学成出医,师父亲手给我编的。我给你编一个同款,挂玉龙环佩。”
  他的手指翻飞,一条红绳很快被编成三叶草形状的结扣。
  喻安卿出声道:“酢浆草结。”
  “你知道啊?”程深墨有些诧异,喻安卿看起来就是十指不沾泥的贵公子,没想到还认识传统结扣。
  喻安卿笑了笑:“我的娘亲是绣娘,我自然略懂一点。”
  程深墨见喻安卿神色如常,对娘亲低微的身份,没有流露出任何自卑情绪。
  安卿果然是个小天使呢。被欺负、被歧视,还能保持坚毅又善良的性格。
  “酢浆草,田野地头常见的野草,嫩嫩绿绿的三片圆叶子,开着或紫或黄的花,因为有少量的毒性,牛羊吃得过多会中毒而死,所以在庄稼人看来,是没用的害草。
  在大夫眼中,它却变成宝,有很好的药用价值,消肿散瘀,健胃止咳。在工匠看来,可以磨镜、擦铜器,增加光泽度。而绣娘们都知道,四个酢浆草结能够编成一个如意结。”
  程深墨用四个酢浆草结编成完整的红色如意结,串上玉龙符,重新挂在喻安卿的长箫上。
  “事事如意。”程深墨道。
  喻安卿手指抚过如意结,心脏砰砰砰,小兔子跑进了他的心里,跳个不停。
  他的绳结系于玉箫,兔子的绳结系于药铃,如意成双,有一种别样的浪漫。
  -
  翌日,太.祖生辰祭,百官齐聚集英殿,皇帝起酒,宴请朝臣。
  殿前搭一座彩楼,舞者乐工于此处表演。
  皇帝敬九盏御酒,每一敬,轮番上奇珍菜品,乐队、舞队表演皆不同。
  九巡酒后,臣僚们戴上御赐的簪花回家,皇上亦摆驾回宫休息。休假正式开始,共五日。
  喻安卿既要吹奏,又要负责统筹,忙碌大半日,累得够呛,正要出宫。
  总管太监庆植叫住他:“喻大人,皇上请您到内殿一叙。”
  庆植一路不停絮叨:“大人,您不知道啊,今年夏天热得异常,南方水患、北方干旱,天灾比往年频繁。陛下连夜召丞相、六部官员议事,通宵达旦。这样下去,御体可怎么受得了?太子殿下屡次劝谏,陛下都不听。也只有您说,陛下才听得进几句……”
  喻安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手指漫不经心地玩弄长箫坠着的如意结。
  大周皇姓唐,当朝皇帝唐治靖四十有五,登基二十载,兢兢业业,为民为国,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拜见陛下。”
  喻安卿还未跪拜行礼,唐皇已起身将人扶起。
  他禀退众人,面容关切慈爱,像是问候族中小辈一般缓言轻语:“小卿在侯府呆得习惯吗?”
  “回禀陛下,侯府一切如常,幕后之人仍未出手。陛下放心,臣定保侯爷安全,尽快揪出幕后真凶。”喻安卿语气冷然,一板一眼。
  “朕又不是在催你……罢了,你自己多多注意安全。西域进贡的葡萄,朕给你留了一些,你拿回去尝个鲜。”唐皇对喻安卿冷淡的态度见惯不惯。
  喻安卿神色淡然:“不用了,我不喜欢吃葡萄。”
  剥葡萄皮时,汁水总会流到手指,黏腻得难受,喻安卿不爱吃。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
  唐皇艰难寻找话题:“小卿,你换箫穗了。朕记得你不喜红色,怎么想起来换个红色如意结?”
  玉龙符为暗阁首领的信物,喻安卿堂而皇之地挂在玉箫上,日日拿在手里,也没人怀疑。
  喻安卿看似温柔如月,实则肆意狂傲。
  他摸摸如意结,眼里寒冰消融:“事事如意,讨个吉祥。”
  “编得很好看,和玉箫很配。”
  向来都是别人顺着皇帝的意思说话,到喻安卿这里,唐皇总费劲巴拉地找话说。
  这话听得颇为顺耳。
  他犹豫地从怀里掏出一支蚊烟,说道:“听闻陛下近日难眠,臣偶尔得一蚊烟,可驱蚊助眠,请陛下保重身体。”
  这么多年了,小卿头一次送他东西。
  唐皇眼眶湿润,捏着一支小小的蚊烟,像在看世间难得的珍品,“埃”应一声,感慨万千。
  喻安卿有一瞬间的动容,随即恢复冷面。若不是皇帝狠心抛下娘亲,娘亲就不会惨死。
  “若无事,臣请告退。”
  喻安卿作揖行礼,刚要转身,想起什么,又道,“那个……葡萄,臣想拿一些。”
  送东西的人,比收东西的人还要高兴。
  喻安卿手里拎了饭盒样式的大木盒,下层铺冰,上面铺满紫葡萄。
  回到侯府,喻安卿的步伐轻快。心想,兔子送他如意结,他回赠葡萄,合情合理。
  一进院子看到的景象,让他整张脸耷拉到地上。
  程深墨依偎在韩缨怀里,剥了葡萄皮,嫩绿的果肉在指尖,送入韩缨的口中。
  见到喻安卿,两人吓得速度起身。
  程深墨含羞带怯,绯红着脸道:“安卿要不要吃葡萄?”
  喻安卿丹凤眼一瞥,盘子里那十来颗葡萄,连盘面都铺不满。
  哼。
  他一言不发,越过两人,重重关上了门。
  程深墨一脸雾水,摸摸脑袋:“安卿怎么了?”
  “安卿吹了一天箫,许是太累。我们不要打搅他。”
  韩缨嘴上这般说,眼神直勾勾盯着紧闭的房门。
  刚刚,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安卿瞪了他一眼。
  吃醋了吗?韩缨内心雀跃。祖母没想到吧,把两人放在同一个院子里,反而激发了安卿的嫉妒心。
  这么多年来,喻安卿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曾为谁展露出半点情。应当是痴迷于音乐,不通人情世故,不明白什么是喜欢。
  韩缨越想越欣喜,或许他可以拿程深墨刺激安卿,让他明白对自己的爱意。
  卧室内,喻安卿把木盒重重一摔,盒盖震落,露出的葡萄浑圆饱满、晶莹剔透,冒出丝丝冷气,比外面的品相好得太多。
  韩缨的葡萄一看就酸得要命,程深墨这个蠢兔子,活该吃不到好葡萄!
  葡萄埃,在这个朝代,是贡品。程深墨上辈子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葡萄,想当初没有珍惜,这辈子才觉得难能可贵。
  韩缨依依不舍离开,随祖母去祭祖,把为数不多的葡萄留给了自己。
  程深墨忍痛留下五颗给喻安卿。大好节日,喻安卿孤孤单单一个人,肯定是看到他和韩缨卿卿我我,心里难受呢。
  啧啧,单身狗。
  天色渐晚,青玲摆上晚膳,喻安卿一直没出房门。
  程深墨敲门道:“安卿弟弟,晚膳时间到了,出来吃饭啦。”
  门缝里蹦出一张小纸条,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不饿,不吃。
  咋的了?程深墨胡乱猜测,难道吹箫累着腮帮子,所以不想吃饭,不想说话?
  “你要不要吃葡萄?我给你留了哟,很好吃的。”程深墨继续问道。
  门缝又蹦出一张小纸条:不稀罕。
  程深墨皱了皱眉,心想,看来心情很差,他就不打扰了。
  收起葡萄,屁颠颠地滚去吃饭。
  门内,喻安卿环胸靠门板,等了半响,未见动静,脸色变得比天色更黑。
  噔噔噔——
  敲门声响起,喻安卿面色稍霁。
  “少爷,请开门。”
  夜峦?怎么是他?
  喻安卿打开房门,越过夜峦,四下望去,院子里早没了程深墨的身影。再看隔壁,灯火通明,人影摇曳,似乎在看书。
  喻安卿微伸脖颈,心想,定是在看话本。死兔子每日活得甚是悠闲,又贪吃又懒惰。
  “少爷?少爷!”
  夜峦连唤两声,拉回喻安卿的注意力。
  喻安卿把人放进屋内,坐于桌前,倒了杯冷茶清醒头脑,不知为何竟心生紧张。
  “程深墨的底细查清楚了?”
  “是的,少爷。程深墨没有撒谎,他一直随师父游医四方,遇到韩缨实属偶然。他的师父名叫程菖蒲,在不少地方都小有名气,程深墨定居叶下镇后,颇受欢迎,是当地有名的神医。
  两人行迹大江南北好些年,不好全部查证,只查了近五年的行踪,确认无疑。”
  “嗯。”喻安卿眉色一松,“他要在京城找的名医,有没有找到?”
  “京城内没有找到名为‘石决明’的大夫。据了解,程菖蒲上次来京城,还是二十多年前。这么多年过去,石决明离开京城或者改名换姓,都有可能。”
  喻安卿沉默不语,兔子似乎不打算找石决明,但终归是师父临终嘱托,万一某天想找了,找不到该有多自责。
  夜峦继续汇报道:“还有一件事,属下认为有必要向您汇报。程深墨在救治韩缨的过程中,两人渐生情愫,定了婚约,婚服都买好了。在成亲的三天前,韩缨恢复记忆,两人一同返还京城。属下认为,程深墨和韩缨关系匪浅,应当不会是幕后之人派……”
  咔嚓——
  喻安卿摔了茶盏,眼眸深黑如夜,透出浓厚的冷意。
  “什么是‘有可能’?什么是’应当不会‘?莫要说模棱两可的话。石决明,我不论你用什么办法,我要找到这个人!”
  “是!”夜峦吓得一哆嗦,险些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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