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都做了,现在该怎么收场?
见宁晨迟迟没有动静,秦戟又问:“怎么不动了?憋着对身体不好。”
宁晨默默流泪,他当然知道对身体不好,但是他怎么可能当着秦戟的面继续自慰?更别提刚刚都快射了又被秦戟吓软,这种事多来几次他一定会不举。
现在再装做什么也没发生已经不太可能,宁晨只好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下床:“我上个厕所……”
但秦戟扯住了他的袖口,没有很用力:“别去,我给你弄出来好不好?”
“不用了,我……”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宁晨就看见秦戟低下了头。
房间里很黑,他看不清秦戟的表情,但秦戟之前在门口可怜兮兮的样子不断在眼前出现。
秦戟松开了宁晨的袖口,声音又低又轻:“就一次,只给你弄出来,其他什么都不做,可以吗?”
宁晨真的很困惑,秦戟这几天的奇怪举动一下子占据了他所有的脑回路,导致秦戟拉着他在床边坐下来,脱掉他裤子的时候,他也没有反抗。
秦戟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只是要阻止他和傅正衍在一起,把他关起来不和傅正衍见面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接吻上床?还要做到这一步?
宁晨眼睁睁地看着秦戟跪倒在自己两腿间,撩起他的上衣,动作竭尽温柔地抚弄了几下他疲软的性器,然后低头含了进去。
“啊……”
性器一下子陷入高热的口腔,滚烫的鼻息喷到小腹上,宁晨立刻又硬了。
宁晨的性器味道清爽,小巧可爱,秦戟可以一口吞到底,还有余力用舌头不停搅弄,房间里很快响起阵阵啧啧的舔吮声。
“唔嗯……”
宁晨不想叫的,但多余的快感实在无处发泄,他双手后撑着身体,坐在床上的屁股渐渐朝边缘送去,这样可以更方便秦戟含弄。
秦戟配合地用肩头架起宁晨的双腿,一手掐着他腿肉,一手揉搓宁晨性器下的两颗卵球,嘴里有技巧地吮吸着,还时不时用牙齿轻咬龟头的边沿。
宁晨很快就爽得直摇头,两只手无措地到处抓弄,一不小心按亮了枕头边的平板。
房间顿时亮了起来,宁晨立即看清了秦戟给自己口交的淫乱画面。
秦戟的五官相当立体,在平板照出的荧光下半明半暗,更显得邪气英俊。
宁晨看着秦戟反复舔弄自己的性器,猩红的舌尖一寸一寸缓慢划过柱身,秦戟边舔边盯着宁晨,好像是故意做给他看似的,随后再一口含入,吮吸,吞咽。他表情认真,脸颊因为吮吸而凹陷,嘴唇亮晶晶的,还沾着点白色的液体。
宁晨仿佛着了魔一般,视线紧紧黏住秦戟的脸,为了不让上衣的衣摆挡住视线,还抖着手解开了最下面几个扣子。
之前因为排斥,他都没有在床上好好看过秦戟。
秦戟的长相不笑的时候很庄重,甚至可以说是正派,跟情色根本搭不上边,但宁晨却觉得现在的秦戟性感得要命,全身上下都充满着勾人的肉欲。
此时的秦戟和往日正经样子的巨大反差让宁晨又硬了几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在秦戟嘴里不自觉地跳动。
感受到宁晨的兴奋后,秦戟更加卖力地动作,他模仿性交的频率吞吐了几次,再给了宁晨几个深喉。
“别……啊……”
在平板的光芒消失的那一刻,宁晨再也克制不住,他双手揪住秦戟的短发,屁股快速耸动了起来。
秦戟配合着宁晨,大手扣住宁晨的腰,在宁晨缩着臀肉即将高潮的前一秒,他突然大力一吸。
宁晨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量吮吸着性器,仿佛要把他吸干一般,快感累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大腿夹紧秦戟的脑袋,咬着嘴唇长吟一声射在了秦戟嘴里。
寂静地黑暗中,除了宁晨急促的呼吸,还有一声明显的吞咽声。
宁晨全身一怔。
秦戟把他的东西吞下去了。
但他没立刻吐出宁晨的性器,而是用舌头仔细地把它舔干净,这才放开宁晨,又体贴地帮他穿上裤子,扣好上衣的扣子。
“你先睡吧,我清理一下。”
秦戟的嗓子很哑。
宁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好在房间里没开灯,他可以借着夜色不做任何反应。
在秦戟进入厕所的那一刻,他脱力地倒在床上,厕所传来淋浴的水声,秦戟似乎打算洗个澡。
过了许久秦戟都没出来,而宁晨因为刚才的发泄消耗了不少体力,在秦戟出来前,他就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宁晨是被人吻醒的。
宁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推开身上打扰自己睡觉的人,脑袋一时间还没开始运作,他花了好几秒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细长的凤眼,薄唇,一身端正的西装。
“小叔?!”
宁晨一个激灵从从床上坐起来,他疑惑地打量起周围——他还住在秦戟的别墅,但是为什么一睁眼身边却是傅正衍?
傅正衍又亲了亲他的嘴角:“醒了就起床,我们收拾一下离开这里。”
“?!”
宁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猫一样的眸子睁得又大又圆,看得人心里痒痒的,想把他按在怀里狠狠蹂躏。
“秦戟没跟你说吗?”傅正衍掀起宁晨的睡衣前后看了看,满意地没发现任何痕迹后告诉宁晨,“他们部队里有个紧急任务,他得去边境一段时间,让我过来接你回家。所以晨晨,你现在自由了。”
第12章 受伤
概要:我也想有家室,但是他不同意,他心里有别人了,装不下我,那我只好成全他
终于恢复了自由,这实在是件大好事,但宁晨并没有自己原以为的那样高兴。
一种朦胧的不真实感笼罩着他。
他茫然地跟傅正衍回了家,茫然地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寒假,茫然地一天天在家里吃喝玩乐。
然而,直到过年,宁晨都没再见到秦戟。
年夜饭上,宁晨终于从家人嘴里听到了关于秦戟任务的一丝端倪,因为保密原则,宁爸没说太多,只是一边不停摇头,一边灌闷酒。
“哎,你说他,他本来都请了年假,可以在家待到过年,名单上头原本就没他的,他为什么自己非要跑去?你说他这孩子,哎……”
宁晨二姐于是问:“我爸都觉得不该去的任务,那得是什么任务啊?”
宁大哥回答:“每个出任务的都写好了遗书,你说呢。”
“哎哟晨晨你小心点,饮料都洒了!”
宁大嫂一声惊呼,赶紧给身旁的宁晨递纸,但宁晨满脑子只有“遗书”两个字。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不就是出个任务吗?为什么还要写遗书?”宁晨握着纸巾,任由果汁顺着桌沿滴到衣服上,他惶然地望着大哥和父亲,嗓子很干,“会死人吗?”
大家都知道宁晨和秦戟关系最好,现在听他这样问,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倒是平常不爱讲话的傅正衍开口说了一句:“没事,秦戟不是少校么,能力应该不低,他不会有事的。”
哥哥姐姐们纷纷顺着傅正衍的话安慰宁晨,把秦戟往天上吹,说他肯定很快就会平安回来。
但喝得半醉的宁爸显然不肯配合,还火上浇油地来了一句:“秦戟他再厉害也是个人,能挡得住枪子儿吗?你们没上过战场,不知道凶险,想当年我……”
宁爸又开始回忆起了自己当年的往事,子女们于是绕开秦戟这个话题,饭桌上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只有宁晨一个人陷在不知名的恐慌里。
大嫂让他去楼上换身衣服,宁晨恍惚地离席了,回了自己的房间,却又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于是就在椅子上坐着发起呆来。
秦戟明明请了年假,任务名单上也没有他,他为什么非要去呢?
宁晨忽然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秦戟反复强调“就一个晚上”“就一次”,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不一定能回得来。
秦戟会死吗?
宁晨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揪。
当傅正衍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宁晨弓着腰,双手撑着膝盖,一个人默默地流泪。
傅正衍叹了一口气,关上房门,走到宁晨身边半蹲下身,从桌上抽了点纸巾给他擦眼泪:“这么难过?”
宁晨看着傅正衍,呜咽出声:“小舅他要是死了怎么办?他干嘛非要去送死啊?我不想他死……”
傅正衍把宁晨抱起来,让他横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给他擦眼泪,一手安抚地顺着他的背:“你不讨厌他吗?他对你做了过分的事。”
宁晨被傅正衍话里的暗示吓得打了个哭嗝,他瞪大眼睛看着傅正衍,甚至忘了哭。
回家的这段时间,宁晨因为和秦戟上了床,心里一直膈应,觉得对不起傅正衍,所以几次都拒绝了傅正衍约会的邀请,傅正衍也没说什么,他以为傅正衍不知道。
傅正衍亲了亲他满是泪痕的小脸:“别怕,小叔知道秦戟那个混蛋做了什么,这不是你的错。”
宁晨“哇”得一声哭得更伤心了,抽泣着说:“我跟,我跟别人上床了,不干净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呜呜……”
傅正衍心疼地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胡说什么!这都是小叔的错,那天我不该让他带你走的,是小叔没用,对不起。”
如果傅正衍把宁晨骂一顿,宁晨反倒觉得安心,这是他应得的,虽然之前那次上床是秦戟强迫的,可后来秦戟给他口的时候他可没有拒绝。但傅正衍不仅没有责怪他,反倒向他道歉,宁晨更内疚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傅正衍这么好的人?
宁晨环住傅正衍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大哭起来。
傅正衍知道宁晨需要发泄,所幸也不再说话,只拍着他的背,静静地陪着他哭。
没过多久,宁晨的情绪平静下来,再次向傅正衍求证:“那你还要我吗?我还是你男朋友吗?”
傅正衍轻叹一声,把宁晨从肩膀上扒下来,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当然要,我反倒要问你,你还要不要我?”
宁晨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鼻尖也红红的,他歪着脑袋:“要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秦戟呢?”
“小舅?小舅怎么了?”
傅正衍好笑地摇了摇头:“不愧是直男宁小晨。”
宁晨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
傅正衍用拇指擦掉宁晨脸上的泪水:“你真是秦戟的外甥,一个闷葫芦打死不肯说,一个小笨蛋什么都看不懂。”
宁晨圈着傅正衍的脖子晃来晃去非要他解释清楚,傅正衍于是问他:“没有舅舅会对外甥做那种事,但秦戟却做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宁晨看了傅正衍几秒,视线转移到他衬衣肩头被自己哭湿的一小片水渍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说:“不知道……”
傅正衍挑起眉梢:“看样子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
“你不要乱说!”宁晨从傅正衍身上下来,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他可是我小舅……”
“是‘小舅’又怎么样,我还是你小叔呢,谁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傅正衍站起身,踱步到宁晨面前,“虽然我不赞同秦戟的做法,但我能理解他。我不知道他那天早上给我电话,让我去接你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但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了,我希望至少你能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他不是故意要强迫你,宁晨,他只是,太爱你了。”
*
四月初,宁晨终于在医院里见到了伤痕累累的秦戟,他坐在秦戟床边,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几个月以来,每月都有一批任务成员的牺牲名单抵达部队,每次等名单的前一晚宁晨都会失眠,如果有傅正衍陪着他,他会短暂地睡一会儿,但很快又被噩梦惊醒。
这次的任务圆满成功,秦戟被记了头等功,但没人高兴,因为这是拿十几条人命换来的。
秦戟被安排在部队医院的vip病房,先得领导们慰问过后,家属才能好好问话,等宁家上下问过一遍后,才轮到宁晨和秦戟独处。
小护士给秦戟换了吊瓶的药水,告诉宁晨病人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最多再给他们十分钟。
傅正衍借口去洗手间,把房间留给秦戟和宁晨两人。
秦戟掀着眼皮看宁晨哭:“宁小晨,你已经哭了三分钟了,只剩下七分钟了啊。”
宁晨想碰一碰秦戟,但是他手臂上有伤,虎口和掌心都缠着厚厚绷带,他只好轻轻勾住秦戟的指尖,问他:“是不是很疼啊?”
秦戟做了四个月的卧底,和歹徒虚与委蛇,谈掉脑袋的生意,枪林弹雨,神经紧绷,一步都不能错,多少苦吃过来了,一点没觉得难。但是当宁晨哭成小兔子样,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很疼的时候,秦戟突然觉得一阵心酸。
于是,腹部被枪子打个对穿都没吭一声的秦少校很不要脸地说:“疼,疼死了。”
宁晨嘴一撇,眼看又要掉金豆子,秦戟赶紧哄他:“现在不疼了,看到我们宝儿就不疼了,宁小晨是小舅最好的止疼药。”
宁晨破涕为笑,故意扳着脸瞪秦戟:“都伤成这样了还油嘴滑舌,你怎么这么坏!”
秦戟用食指反勾住宁晨的手指:“是,我可坏了,我最坏了,你还生我的气吗?”
宁晨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刚开始他的确挺生秦戟的气的,但这几个月的思念和焦虑早把这点气磨没了,宁晨现在每天在心里祈祷,只要秦戟平安回来,他什么都答应。
于是宁晨垂下眼摇了摇头:“不气了,你下次……别去那么危险的任务了。”
秦戟叹气:“别的战友都有家室,就我没爹没娘,也没老婆孩子,我不去谁去?”
宁晨下一子急红了眼:“你这说的什么话?那我们家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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