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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无限劳/改当模犯[无限]——禅酒

时间:2022-05-10 09:41:25  作者:禅酒
  范老派了几个小伙子去城里找懂得这些知识的大夫和产婆。
  村庄距离城镇有很远的距离, 他们一来一回, 就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但一个月过去了, 派出去的人并没有回来。
  范老在这里焦急地等了数月,终于在妻子临产的时候,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兄弟。
  但是这些人并不是带了几个人回来。
  他们带了一堆人回来,其中大多数都是女人。
  范老很诧异,但那种时候也顾不得太多了,慌忙地带着大夫和产婆去给妻子接生。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这个村庄迎来了第一个新生命。
  是个女孩。
  范老很兴奋地亲吻完妻女,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卧房,去处理那一堆外来人的事情。
  “怎么回事?”他看着这乌泱泱将近一百个的人,皱了皱眉。
  “范哥,”一个跟他关系一直很好的兄弟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这些人是我们从土匪窝救下来的,看着太可怜了,哥几个就把他们带回来了。”
  “这是能随便带的吗?”范老有些不赞同,“我们这里容不下这么多的人!”
  “这一座荒山都是咱们的!房子不够再造呗。”那兄弟立马道,“范哥,帮嫂子接生的大夫就是这里的人,而且兄弟几个能及时赶回来也是多亏了他们一路照料,咱不能这么没良心。”
  范老当时就哽住了。
  是啊,媳妇儿确实受恩于这些人。
  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做人要知恩图报这件事儿还是晓得的。
  何况他还要给他闺女积德呢!
  思索半天,他还是选择了先把全村的人召集在一起,开了个简短的会。
  “所以你们都同意他们留下?”
  这里的原住民并不多,当初跟着范老留在这里定居的也就只有二十多号人。
  撇开几个刚回来一定赞成的兄弟,剩下的十几个人,大多也表示赞成。
  这群外来者中,妇女孩童有很多,村民大多都心肠热,不忍心看她们颠沛流离没个住处。
  范老叹了口气:“那就留下吧。”
  一锤定音,事情就这么尘埃落定。
  二十来个小伙子开始砍木材,帮这群外来者建造房子。
  这并不是个小工程,干着干着就渐渐开始有人不乐意了。
  无偿去当苦力,就算是热心肠的大善人,也会有心里不平衡的时候。
  不过好在这群外来者非常有眼力见。
  很多人开始自觉承包了这些人的饮食和生活,几乎是等他们一干完活回到家,就能看到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村里的人第一次接受这种待遇,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瞬间就把之前的抱怨抛到了脑后。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道理即便是没有刻意学过,这里的大多数人也都知道,干起活来也没有什么不情不愿了。
  因为这些外来者女人居多,这样一来二去,他们免不了互相生出点情愫来。
  因为范老带的头在那里摆着,村子里的人逐渐开始成双成对的出入,红灯笼和绸缎常年挂在村口。
  那段时间,差不多是这个村子最热闹的时候。
  百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个村里的辈数已经发展到第三代了。原本的范老那一辈也渐渐老去。
  但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
  这个女人突兀地出现在了村口,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声响,她悄无声息地进到了范老的家里。
  范老的女儿那时候已经是而立之年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女人进到屋里的时候,她正在给孩子喂奶。
  抬眼看到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她有些疑惑:“您是来找我爹的吗?”
  女人不答。
  女儿不自觉地搂紧了怀里的婴儿。
  面前这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太诡异了,明明身材是年轻姑娘的窈窕,但那脸上的皮,却像是暮年的老人,松松垮垮挂在脸上,活像是……
  女儿顿住,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形容词。
  旗袍女人深邃的眼睛对着她,忽然伸出手,指了指她怀里的婴儿:“孽障!”
  女儿先是一愣,随即大怒:“你在胡说什么?”
  旗袍女人不为所动,依旧用着那涂着艳丽指甲油的枯枝一般的手指指着她怀里的男婴。
  范老被这动静吵醒了,拄着棺杖颤颤巍巍从后屋出来:“怎么了这是?”
  “爹!”女儿一见他来,就委屈上了,“这女人是个泼妇!”
  范老安抚地拍拍她肩膀:“没事,没事。”
  他转头看向那个旗袍女人,蹙眉:“你是谁?”
  女人不答。
  她不紧不慢地收回手指,盯着范老看了半天。
  范老的眉毛越蹙越紧,就在他快忍不住开口赶人的时候,女人开口了。
  “这孽畜克你。”她声音无波无澜,像是干涸的枯井,“你今晚就会死。”
  范老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他最近确实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尤其是他这个孙子出生以后,自己的身体更是走下坡状态,越来越不如以前了。
  他阖动着嘴唇,余光看到了自己女儿震惊和愤怒的表情。
  看样子应该是完全不相信这陌生女人说的话。
  罢了。范老心想,哪里有说的这么玄?
  他咳了两声:“瞎说八道!不管你从哪里来的,我们这都不欢迎你。念在……”
  不等他说完,女人就又说:“除非把他杀死,不然你今晚一定会死。”
  范老这次是真的动了肝火。
  他打心底爱着自己的女儿和孙子,怎么会容许一个陌生人在这里乱说?
  大手一挥,他当即喊来了女婿,把人赶了出去。
  但这么大的动静,村里一早就有不少人来围观了。
  大家探着脑袋往里看,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
  但看着范老还能这么中气十足的把人赶走,也都是笑笑,打趣着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连这种玩笑都敢开。
  村庄从建立开始就从未遇见过死亡,就连那些外来的人,来到这里也大大弱化了衰老速度。
  他们把这座山当成圣地,可以让人长生不死的圣地。
  所以死亡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太遥远了。
  但范老在那天晚上真的死了。
  死得悄无声息,等到他妻子第二天起床喊他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了他早已僵硬在床上的尸体。
  村庄震惊了。
  村长死亡这件事非同小可,在妻子尖叫出声的那一刻,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三三两两围在了范老家门口。
  诡异的恐惧在人群之中蔓延开。
  还是会死的,即便是在这圣地,也还是会死的。
  这个念头终于出现在了村民们的脑海里。
  丧事办得匆匆忙忙,因为常年不和外界联系,他们只能凭着印象去给村长操办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葬礼。
  这个时候,他们都还没能想到关于那个旗袍女人的事情。
  也都忘了关于旗袍女人说的话。
  但范老的女儿想到了。
  从她爹爹死去的那一刻,她面色就惨白,迟迟未能回神。
  她看着熟睡的儿子,有些恍然。
  父亲死亡,真的是因为她生的儿子克的吗?
  丈夫早早就出门打猎了,最近的时节,野兔梅花鹿出现在山头最多,这出去打一次猎,至少也要三天。
  女儿睡不着了。
  她心里有事,疲惫悲伤和恐惧占据着整个身体,把自己缩在屋里两天了,一直到第二天天黑,也没能有一丝困意。
  原本以为这是一个不眠夜,但当旗袍女人的身影出现在窗外的时候,女儿整个人都打起了哆嗦。
  直觉告诉她,这女人来意不善。
  她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了腐朽的声音。
  那个女人进来了!
  床上躺着的女儿霎时握紧了被子里的拳头。
  她佯装翻身,侧身搂住了身边的婴儿。
  腐味离自己越来越近,女儿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就快控制不呼吸了!
  好在,压迫感只存在了短短一瞬间就消失了。
  旗袍女人离开了。
  但也只是离开了她的床边,脚步声还轻轻的在这间屋子里响着。
  女儿舒了口气,慢慢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那个旗袍女人去了她父亲的屋子。
  她抿了抿唇。
  其实从她这间屋里从外看,透过窗户是可以隐约看到爹娘的卧室的。
  旗袍女人进了那卧室,却没吵醒已经熟睡的母亲。
  她隐约看到那女人走向了床,弯下了腰……
  死寂,周围都是属于黑夜的死寂。
  女儿屏息注视着那边的动静,确定了真的没有任何声响后,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没有冲出去。
  她看着那人起身,往怀里塞着什么东西。
  在那旗袍女人出来的一瞬间,她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就像是在熟睡,从未醒过一样。
  脚步声渐行渐远,随着咔哒一声,女儿估摸着应该是门落锁了。
  她颤抖着眼皮,睁开了眼睛——
  “!”
  入眼就是窗外的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那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呼吸,恐惧和压抑把她整个人都包围着,嗓子发出轻微的“啊啊”声,却迟迟叫不出来。
  窗外那血肉模糊的人脸对着她笑了一下,洁白的牙齿在一片污秽中霎是显眼。
  女儿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
  就在今晚。
  但出乎意料的,窗外那人只是对她笑笑,就转身离开了。
  吱呀——
  木门打开的声音再次响起。
  砰。
  这次旗袍女人是真的走了。
  女人宛若重新得到水的鱼,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的冷汗已经把床单泅湿。
  终于……逃过一劫。
  但这一幕在她脑海里迟迟抛不开。
  辗转反侧好半天,她捻手捻脚地起了身,下床朝着对面的卧室走去。
  不看一眼娘,总是不放心。
  她轻轻推开了房门,怕吵醒里面的人。
  “娘。”她小声唤道。
  没有人应。
  应该是熟睡着。
  她松了口气,准备去看看母亲有没有盖好被子。
  悄悄地走到床边,她忽然感觉脚下湿湿的。
  蹍了碾地板,发现还黏糊糊的。
  这是怎么回事?
  女儿有些迷茫,屋里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地板。
  摇了摇头,她心想可能是早上什么东西洒了没来及处理。
  她弯下腰,悄悄掀起被子一角。
  恰好这时,月光透过夜晚的云,从窗户照了进来。
  “啊啊啊啊!!”
  尖叫声响彻了半个村庄!
  女儿手脚发麻地瘫坐在地上,骇然地看着床上的母亲——
  一个已经没了皮的、血肉模糊的母亲!
  她失声尖叫着,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终于,等到后知后觉看向手下撑着的地板时,她才明白地上那黏黏的东西是什么……
  是血。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都是剧情,那就让老傅和时哥在小剧场露个脸吧!
  很久之后——
  傅遇安依然很喜欢时城的腕骨。
  因为时城很瘦,腕骨分明有力,当他搓揉那地方的时候,骨节突出的地方就会因为太过脆弱带上些粉红,看起来特别可爱。
  不过很快,他就又发现了一个更喜欢的地方。
  时城的胯骨也很好看。
  傅遇安每次在那里落个齿印的时候,心里都特别满足。
  某人是易留痕体质,不管是吻痕还是齿印,总能留很久。
  有时他隔着腰带去碰那里……
  都好像还能感受到什么。
  ——
  不、不能再写了!再写要被封了!OvO
  不知道大家喜欢这种小剧场还是之前的那种呐~
  (说实话这个v得我也很突然!感谢大家支持正版!永远爱你们~)
 
 
第32章 
  齐浮听面前这个旗袍“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 忍不住喊了停。
  她搓了一把脸,手虚虚挡在鼻口,捂住了自己想骂人的冲动。
  这事儿太操蛋了。
  她瞪着这人, 怒骂:“你怎么这么缺德?”
  旗袍“女”人:“……”
  齐浮转头,愤愤不平地对早就坐在旁边吃瓜的时城和傅遇安说:“你们也觉得他缺德对吧?!”
  时城玩着手指,闻言抬眼看了她一下。
  然后拖了拖调子, “嗯”了一声。
  齐浮:“……不是, 我虽然杀过人, 但是我没杀过老弱病残。”
  一旁的须子遥小声道:“嗯, 真有德。”
  齐浮:“……”
  她咬了咬牙,发现无从反驳。
  于是转头瞪了眼旗袍“女”人:“继续!”
  ……
  范老的去世让他们这一家成了村民们的关注点。
  女儿这一嗓子喊出来,大家纷纷聚集到了门口。
  没有人指责她大半夜扰民, 所有人都沉默着站在院子门口。
  女儿跌跌撞撞跑出门, 一把扑到了一个男人身边,吓得语无伦次, 泣不成声道:“王伯……我娘,我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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