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塔一进门就笑歪了嘴,他在第一家店就淘到了喜欢的手链。
他很喜欢蓝色,那条手链就是用一颗颗蓝色的碎水晶石串成,水晶石成色一般,但做工精细,非常漂亮。
温尔在旁边看了会,他没进去,比起装饰品他对吃的更感兴趣。
温尔回头看向左边的小吃店,他正琢磨要先去哪里排队,他就在人群当中看见已经混迹其中的特维克。
特维克从未提过自己的家世,但看着熟练的混迹在小吃摊间的特维克,温尔一下就猜到特维克的情况。
温尔跟了过去。
看见温尔,特维克问:“你不跟着他们去看饰品?”
温尔摸摸自己的肚子,“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吃点。”
他长得高大,饭量也大,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难以启齿的缺点,他觉得这是一种优点。
特别是这种时候,就完美体现出他的优势。
闻言,特维克忍不住笑了起来。
特维克看向前方,他们在排队的是一种糖糍粑小吃。
“这是我老家的小吃。”特维克道,“我小时候我雌父经常做,后来战争打到我家那边,就什么都没有。”
“我雌父带着我和我雄父逃跑的时候死了,我雄父就带着我跑,后来我雄父也死了……”
顿了顿,特维克继续道:“再后来我被军队的人带到了其它安全的城市,雄虫联盟机构的人收养了我。”
“我打那时候就一直想要再回我家去看看,所以我加入了军区……”
“那……”温尔看着面前的特维克,特维克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些。
特维克是孤儿温尔是知道的,作为军区脸面,很多人都在关注着他,温尔听得多了自然也就记下了。
“回去看过了,但没找到。”特维克面色遗憾,“那地方早就被炮弹轰成平地了,我那时候又太小了,根本记不住具体的地方。”
温尔心口泛酸,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甚至不敢带入去想,如果他的家人,如果米安他们……
“其实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毕竟我那时候还太小,就这么一丁点大。”特维克在自己大腿的位置比划了下,“就是有时候会想起来。”
特维克笑着指指前面的小吃店,告诉温尔,例如这种时候。
两人旁边被开着的直播间里,弹幕不停地刷着。
两人并没有去看,他们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排着队等着到前方去买糍粑。
糍粑味道不错,热腾的糍粑再加上红糖,吃进嘴里的时候好吃得让人想把舌头都吞掉。
特维克半眯着眼睛,他试图去区分这糍粑和他家里的糍粑有没有区别,又是哪个更好吃。
尝了半天,他却发现他早就忘记他雌父做给他吃的糍粑,是个什么味道。
特维克想想,决定再去排队买一份尝尝,再吃一份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温尔在旁边看着,只觉好笑。
特维克一点都不像是在难过的样子,反倒像是只被勾起馋劲的馋猫。
温尔陪着特维克又排了一次队,又买了一份糍粑。
吃够后,两人才向着下一家而去。
左边一排都是小吃店,店铺非常的多,足足二十多家。
特维克吃到第十家的时候就不行了,肚子撑得圆鼓鼓。
温尔的优势这时候就展现出来,他足足吃到了第十四家。
雪瑞尔、耶塔和阿斯塔从饰品店出来找到他们时,看见他们两个撑得肚子圆鼓鼓连说话都没力气的样子,三人是一阵毫不客气的嘲笑。
不过看在温尔两人给他们也带了一份吃的的份上,三人只笑了一会就收敛。
看着雪瑞尔三人一点一点把自己吃到肚子圆鼓鼓,也撑到走不动路后,五人在路边找个地方坐下,大眼瞪小眼。
海廉看着直播间这一幕,看着那满屏幕的哈哈哈,他忍不住扶额。
他们这直播都快火到帝国外去了,他之前还挺高兴,现在他却忧心忡忡。
如果其他帝国的雌虫看见,觉得他们帝国的雄虫全都是这么傻乎乎的,那该怎么办?
吃饱喝足,温尔五人休息了会,缓了缓,又去旁边逛了逛街。
逛到差不多,几人再次回到小吃摊前,似乎准备再大战一场。
见温尔五人再次回到小吃摊前,海廉彻底黑了脸。
温尔他们这是准备把他们全帝国的脸都丢光?
海廉气得不轻,温尔五人却吃得很开心。
一口气吃到傍晚,把所有小吃摊都尝了一遍,五个人顶着圆鼓鼓的肚子回到酒店时,一进门,就看见黑着一张脸等着他们的海廉。
面对这样的海廉,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的温尔五人一字排开,一脸纳闷地开始思考自己又是哪里没做对。
看见这一幕,直播间众人笑惨。
海廉凶巴巴,他本身想说上两句,但看见众人这副惨兮兮认错的表情,再想想他好像也没说不许众人一吃吃一天,顿时气绝。
怕把自己气死,海廉在简短地提醒了两句后挥挥手,让众人赶紧走人,他眼不见为净。
被放行,温尔五人赶紧跑路。
他们吃的太撑,撑得根本没办法好好走路。
来到楼梯前后,一群五人速度一下就慢了下来,一个个排着队,慢慢往上挪。
看着那样的温尔几人,海廉顿时愈发气得不轻。
温尔走在最后,他摸摸自己撑得不行的肚子,委屈地看着旁边的埃德尔。
埃德尔哭笑不得,之前不觉得,但看着温尔那委屈巴巴的模样,他顿时担忧。
如果别的帝国的雌虫,发现他们帝国的雄虫这么傻乎乎的这么可爱,全部想要过来抢,那该怎么办?
“笨蛋。”埃德尔低喃,他扶着人,把人带进房间。
温尔幽幽看去,“一开始没这么撑的……”
他有控制,刚开始明明没有这么撑,但越是后面越撑。
埃德尔愈发哭笑不得。
进了门,挨德尔把人扶到床边坐下,“我去买消食片。”
温尔乖巧点头,他吃得太撑,坐着更加难受。
埃德尔下楼,在附近找到药店,买了消食片。
他回到酒店中时,温尔因为坐着撑得太难受,已经又站起来,正在屋里走动消食。
埃德尔把消食片分给雪瑞尔他们四人后,回到温尔的房间,看着温尔吃下。
下午吃得太撑,夜里温尔五人都没敢再吃晚饭,好在吃了消食片后那种饱腹感很快有了改善。
夜里入睡时,那种感觉已经消得差不多。
肚子不再撑得难受,温尔也有了精力琢磨其它。
在直播结束,楼里的众人都陆陆续续睡下后,温尔抱着自己的枕头,犹豫地打开房门偷偷朝外看。
埃德尔就住在他斜对门。
他是雄虫,他应该更加勇敢。
这么给自己打着气,温尔却犯怵,他躲在门后缩成一团。
温尔脑袋抵在门缝上,他正纠结,就发现对面埃德尔房间的房门被无声打开。
温尔吓了一跳,心跳猛地加速,他本能想要关门逃走,动作间就发现对面的埃德尔在发现他后愣了愣,然后从门缝后离开。
埃德尔离开了门后,但门没关。
温尔愣了愣,赶紧抱着自己的枕头跑过去。
第55章
001.
温尔一进门, 就发现埃德尔正在整理自己的枕头,他重新把枕头放回了床上。
温尔见状,赶紧把自己的枕头放到埃德尔的旁边, 挨着埃德尔的放。
看着两个并排放着的枕头, 温尔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那让他心情极好。
温尔看向埃德尔,埃德尔也看见两个并排放着的枕头,他眼神深邃, 眼眸深不见底。
对上那样一双眼, 温尔心跳不可抑制地跳动,他屏住呼吸,上前一步, 站到埃德尔面前。
两人近距离对视,视线相交的瞬间,温尔清楚的感觉到埃德尔屏住呼吸地动作和身体微僵的本能。
温尔吻了上去,用自己的唇细细描画着埃德尔的唇形,他想记住埃德尔的模样。
随着他的动作, 埃德尔身体僵硬得愈发厉害, 整个人都变得硬邦邦。
温尔把埃德尔推倒在床上,他整个人趴在埃德尔身上, 从上至下看着面前的雌虫, 他的雌虫。
他伸手,试图附上埃德尔的背脊,试图让埃德尔放松,他的手才碰到埃德尔的背脊, 埃德尔身体就是一阵清晰地颤抖。
埃德尔猩红的眼微微瞪大, 瞳孔瑟缩, 不等温尔反应过来他就仰头吻了上来。
他本不想吓坏温尔,可那个人是温尔,只要一想到这点,他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埃德尔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温尔整个人都瘫软在他身上喘不过气来,他才放过。
他就像一只终于从地底爬上地面的恶鬼,他饥饿,他疯狂,他恨不能把面前的小雄虫吞食入腹。
“温尔……”埃德尔声音沙哑得可怕。
温尔抬手勾住埃德尔的脖子,他微微用力,邀吻。
他笨拙的迫切地想要对面前的雄虫做点什么,但他始终不得章法。
埃德尔察觉,俯身吻了上去。
再一吻结束时,两人都已红了眼眶。
埃德尔并未停下动作,他主动引导,要让面前的小雄虫在他身上留下永久的印记。他要告诉所有人,他是属于这个小雄虫的。
温尔躺在床上,放任着自己身上的雄虫动作,他红着眼眶看着面前的胸膛,那里一片粉红……
血翼族的身体,确实易敏。
血红色的骨翼不受主人控制的完全展开来,那是温尔从未见过的景象,美得触目惊心。
更让温尔移不开眼的,确实那对血翼的主人那紧咬着下唇,才能忍住不发出羞人声音的脸。
……
天微微亮时,温尔就醒来。
埃德尔躺在他的身上,睡得很沉,他的血翼已经收起,昨夜的那一片旖旎仿佛梦境。
温尔附身埋首在埃德尔颈肩轻嗅,直到闻到自己留下的信息素,这才松了口气。
做完这,温尔又觉得自己傻气。
在埃德尔脸上落下一吻,温尔没有打扰,动作极轻地穿了衣服出门。
房门打开,他却在走廊当中看见已经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的雪瑞尔几人。
听见动静,几人都朝着他这边看来,看见他大清早从埃德尔房间出来,几人脸上都有瞬间的惊讶。
很快,众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脸上的惊讶也转换成暧昧的笑容。
温尔一张脸烧红。
他不给雪瑞尔几人打趣他的机会,赶紧回自己房间去洗漱。
他们今天的直播和昨天的不同,今天他们将坐车去往曾经的战场。
这座城市也曾经是战场,但更大的战场却在城市外,那边原本还有一座城,现在那边却已经只剩下一片建筑残骸。
据说那里长满了野草,野草中开满了黄色的小花,尸骨炮弹都被掩埋,只剩下生机盎然。
吃完早饭,海廉带队,一群人向着那边而去。
车上,温尔偷偷凑近坐在自己身边的高大雌虫,轻嗅着埃德尔身上的气息。
他原本一直觉得埃德尔高高大大硬邦邦的,现在他知道,那全都是他的错觉。
再强大的雌虫,也有滚烫温软的一面。
埃德尔察觉温尔的动作,他僵硬着身体朝着远离温尔的方向偷偷倾身,要拉开距离。
他现在根本经不起温尔地撩拨,光是看着温尔靠近,他身上肌肉就不受控制地紧绷,昨夜的记忆更是不停袭上大脑。
“埃德尔。”温尔握住埃德尔的手,不许埃德尔逃跑。
埃德尔竭力抑制,眼尾猩红,昨夜温尔也是这么叫他的。
车子一路前行两个多小时,在一处远离人迹的荒野停下。
在他们请来的导游地引导下,众人从车上下来。
顺着脚下已经看不出痕迹的路,继续往前走大概十来分钟,穿过一片树林后,一座城市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城市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城市,更应该说是一座荒城。
城市已经被新生的野草覆盖,那些断墙残骸上都是绿意盎然。
这里已经没有高楼,剩下的只有一片低矮残骸,温尔爬到最近的一处高地朝远处看去时,还能看见无数炸弹炸出的坑洞。
面对这样的一副末日下才有的场景,无论是温尔五人还是直播间的观众都不由惊叹。
无人说话,不需要海廉再交代点什么,温尔几人就自发地向着前方的城市而去。
他们想要看得更多,他们想要更加了解这座城市,了解曾经在这里发生的那些事情。
埃德尔也跟上,静静跟随在温尔五人后方。
这里他曾经来过,但他已经没什么记忆。
他去过的地方太多,大部分地方被毁之后都长得差不多,他已经麻木,他已经不稀奇。
战争就是这样,会连人性一起消磨。
埃德尔看向前方的温尔,他那颗早就已经麻木冰冷的心,只有在看见温尔时才能察觉到温度。
温尔微微侧头看着手下的青苔,他的左边是一面断墙,墙壁倾斜着躺在地上,上面长满了嫩绿色的青苔。
手指在上面轻轻抚过时,触感冰冰凉凉,还带着几分柔软。
那种感觉很奇妙,让人忘记呼吸,就仿佛他也变成了野草青苔。
城市很大,他们在里面走了很久也没走到头。
当他们走累走疺,回头看去时,那种末日的荒凉气息再次迎面袭来,他们身后竟看不见一个人。
那一下就让事情变得可怕。
就好像他们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孤独感和悲凉感充盈所有人的心。
那种感觉甚至隔着屏幕涌至直播间后,让在光脑上看着这一幕的观众都跟着害怕起来,不少人在怔愣后提醒温尔几人,让他们不要走的太远。
这种奇特的景色冲击太大,温尔反应过来去看时间时,才发现他们已经在里面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已经远离海廉他们。
知道这,雪瑞尔和耶塔脸色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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