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能了解如何让一个男人疯狂,顾客慈本就为东方不败沉沦,东方不败若是想,只需要一个动作便能轻而易举地勾断顾客慈所有关于理智与克制的神经。
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的顾客慈用脚踢开门,长驱直入进入内室,动作有些粗暴急切地将怀中人放在床榻之上,手心抵着东方不败的后脑重重吻了上去,唇齿交融间暧意缠绵:“急着……洞房花烛夜。”
——
第二日午时,候在门外的含春迟迟没有等到吩咐,咬着牙挥退了候着的婢女,自己亲自去厨房备了些好克化的餐食放在沸水保温的食盒中放在了门边。
下午来收时食盒中的菜肴已然空空如也。
含春表情空白了好一阵,忽然感觉旁边衣服紧了紧,低头看着那只十分眼熟的。
如今在黑木崖地位颇高的雪貂一脸唏嘘的拍着她的下摆,小爪子指了指食盒,用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她。
莫名懂了什么意思的含春:“……”
又去备了些吃食,这次提过来的是两个大食盒,再次被含春放在了门边。
第三日……第四日……待到第五日时,就连玉罗刹也忍不住溜达来主院探头探脑,和负责送饭的含春以及守门的雪貂面面相觑。
第七日卯时,房间的门才被从里面缓缓打开,换了一身苍蓝色衣裳的顾客慈走出来,见院子里就差三缺一打麻将的两人一貂不由得愣了一下。
“啧啧。”雪貂摇头。
含春的视线不由得瞥向房间内,却下一秒猛地收回,低着头退出了院子。
玉罗刹却是走到顾客慈面前,眯着眼打量了他半晌:“要突破了?”
顾客慈活动了一下脖子,轻轻应了一声。
玉罗刹眼尖地看到顾客慈脖子上的抓痕瘀痕,嘶了一声:“你这媳妇儿哄好了没?别说闭关就闭关,回头出来媳妇儿没了。”
顾客慈一脸的无辜:“哄了好几天呢。”
玉罗刹冷笑,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快滚。”
接过含春递过来的食盒,顾客慈笑道:“等会儿再滚,先去伺候我夫人用膳——”
被秀了一脸的鳏夫玉罗刹:“……”
手痒,想揍弟弟。
……
房间内,顾客慈将食盒放下,并没有叫起埋在被子里的东方不败。而是去将窗户支了起来散散房间里浓重的气味。
随后开始收拾地上散落一地的喜服。
东方不败缓缓睁开眼,看着顾客慈十分认真的辨别哪块布料属于哪,没好气道:“还收拾做什么?”
一开口便是使用过度的沙哑,完全不同往日的冷然。
顾客慈的动作顿了顿,暗地撕了一声,有些吃不消地转头对东方不败道:“夫人,别这么说话,我忍不住。”
东方不败眼皮一跳,抄起手边的物件就朝着顾客慈兜头砸过去。
顾客慈条件反射地接住,发现是团在一起的亵衣,辨认了一下放在了东方不败的喜服上,还顺手十分爱惜地拍了拍。
东方不败却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那三套喜服了。
……没错,三套喜服。
都让这没脸没皮的东西糟蹋了个遍!
“快给本座滚去闭关。”
看着糟心。
顾客慈抱着喜服坐在床边的脚踏上,扒拉着床沿可怜又委屈地问:“夫人可会想我?”
“想你让本座一件一件穿衣服给你看?!”东方不败咬牙反问。
本来其实没那个意思,前几天只是心血来潮的顾客慈忽然就被打通了什么奇怪的癖好,眼睛一亮,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东方不败穿着各式衣裳的模样,男装,女装……
忽然脊背一阵恶寒的东方不败警觉道:“你在想什么东西?”
顾客慈伸出手钻进被子里寻到东方不败的手指勾着,温柔道:“想你。”
东方不败本来的气又消了下去,但还是懒得搭理顾客慈。
“这次闭关铸剑可能时间会久一点,夫人若是还想有什么知道的尽管去问阿暮。”
顾客慈感觉到被子下东方不败的手逐渐回应了他,两人的指节相勾,带着一种别扭的温柔挂念,“阿暮是个直性子,这次多半是受人点拨才说了那么一番话,她愿意亲近夫人,夫人若是得空便替我探一探要与她结婚的究竟是哪个。”
东方不败倒是对这件事答应下来,先不说杨暮的性格本就讨喜,顾客慈的想法大抵他能明白。
如今杨暮的亲兄长逝去,杨暮与顾客慈之间也将会永远存在跨不过去的隔阂。
但顾客慈对杨暮抱有的关心爱护仍旧存在,只是再也不能如以前那边直率展露了。
“对了,那条龙我就带走了,回头给夫人做些比金针更得用的小东西。”
顾客慈的剑被命名为龙吟,自然与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他将要重铸龙吟,除却当初被雪貂顺手收在空间内的断裂剑身,更重要的便是来自龙渊之下的巨龙龙骨。
又零零碎碎唠唠叨叨说了些有的没的,顾客慈忽然沉默了半晌,长出一口气。
将怀中的喜服放到一边,顾客慈撑起身子侧坐在床榻边,俯身轻吻着东方不败的鬓角眉心,带着眷恋的依依不舍。
东方不败抬手将顾客慈的脑袋按下来径直转头吻上顾客慈的唇,良久,双唇分开,东方不败状似不耐道:“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
被子下的手指却一直紧紧勾着顾客慈的手指。
良久,那只手指松开顾客慈的手指,缩进了被子深处,重新阖上眼眸的东方不败懒懒道:“去吧。”
“本座就在这。”
第59章 返聘的第1天
陆小凤抱着手里的匣子深呼吸了好几下。然后对旁边的花满楼表情戚戚地嘱咐:“七童,等会我要是被东方兄打出来,你可一定要替我说两句好话啊!”
花满楼抬起的手精准无误地落在陆小凤的肩头,微微用力拍了拍:“若是你被打出来……陆小凤眼巴巴地看着花满楼。只见花满楼停顿了一瞬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笑道:“那我大抵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陆小凤:“……?”
花满楼感受到了那股哀怨的目光,知道这事儿确实是大内皇宫之中的锦衣少年坑了陆小凤一把,宽慰陆小凤道:“那位既然会选你来送,想必也是赌东方教主应当不会对你动真格的,再者说,陆小凤的运气一向很好——”
花满楼的虽然性格温柔包容,但总会在某些时候流露出一种带有恶趣味的小腹黑:“说不定今日便是顾兄出关之日,东方教主自然也顾不上与你生气了。”
陆小凤低头对着怀里的匣子重重叹了口气:“指望闭关了三个多月的顾兄出关,还不如想想我这两根手指头能夹住多少根金针哦……”
顾客慈与东方不败成婚乃是盛夏之时,七月三伏,晴空烈日,如今三个多月过去,季节更迭,黑木崖上的落叶都落了金黄一地,后山用来闭关的禁地里除了偶尔会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再无任何动静。
陆小凤刚踏进主院没走两步,右肩处就被破空而来的一道红色击中。
因为没感觉到杀气,再加上送东西本就心虚的陆小凤也没躲,结果没想到下一瞬一杆锋利无比的朝着他直刺而来,锐利的锋芒令他当场色变,危机之时一个极限的缩脖下腰避开了这杆眼熟的红缨枪。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道红色已经朝着陆小凤的腰部袭来,陆小凤这次可不敢再让打中,两根手指正正夹主了那圆溜溜的小东西,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颗红豆,惊愕之际那红缨枪再度朝着他腰间戳来,一手握着红豆另一只手举着匣子的陆小凤好不狼狈地闪身再度躲开。
花满楼虽看不见眼前的场景,却能从气劲、衣角划过空气的微小声音与兵器锐利的破空声中听出陆小凤此时被人撵着打的狼狈。
非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抬手接住了从天而降钻进怀里的毛绒绒,用手指动作轻柔地顺开雪貂的皮毛。
有些日子不见,貂儿不仅大了两圈,身上的皮毛也厚重浓密了许多。
东方不败就坐在廊下的躺椅里,膝上放着一小碗红豆,随着陆小凤在院子里飞檐走壁爬墙上树的躲,那红豆每每都能精准地预判陆小凤的落脚点,为杨暮的攻击指明方向。
这位置平日素来是顾客慈咸鱼的地方。不过在顾客慈闭关的这些时日以来成了东方不败最喜欢窝着的地方。
“不行,我跑不动了……不、不行了!”陆小凤扶着那棵大梨树的树干气喘吁吁,对着冲他颈部而来的红缨枪视若无睹,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只不过饶是方才一通胡闹,他手里的匣子还是安安稳稳地夹在胳膊下面,半点也没有损伤。
就在红缨枪的枪尖将要刺进陆小凤脖颈时,两颗破风而来的红豆分别打在红缨枪的枪头与枪杆之上,其上的力道竟然硬生生地改变了杨暮的攻击方向,直直冲着陆小凤胳膊下面的匣子袭去。
陆小凤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说着跑不动的人抱着匣子脚底一滑溜得飞快。
而在这之后的每一颗红豆都打在陆小凤手中的匣子上,杨暮手中的红缨枪也舍弃了陆小凤本人朝着那匣子进攻。
“东方兄!快让你妹子停下啊啊啊啊!!这东西真不能砸!!那位说了匣在人在,匣亡我就真的要变成死凤凰了!”
陆小凤一边躲一边朝着东方不败求饶,分心之际却被杨暮找到破绽直接枪尖一挑将那匣子高挑上半空。
陆小凤当即也不管杨暮的攻击,直接一脚踩在墙边借力轻功而起在半空中一个转身稳稳护住了匣子,只不过——
陆小凤看着手中被红豆击打得坑坑洼洼一片惨状却又维持着最后的作用没有散架的匣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谢谢东方不败的手下留匣。
杨暮看着陆小凤的动作,面上闪过一丝艳羡,也不再追打陆小凤,提着枪大步走到东方不败身边,衣摆一撩,坐在台阶上叹气:“东方嫂嫂,我也好想学你们的轻功内功啊……”
杨暮的体质十分特殊,她拥有受伤后急速恢复的身体,拥有超乎寻常人的力气。
但经脉却像是被天生绝脉一般无法修炼任何内功心法,就连最寻常的轻功花费再多时间也学不会。就好像是与这个世界特有的力量格格不入且永远无法相容一般。
“唉,算了,八成是因为我当初重塑身体有问题,我们那边的任务者也的确都只有主神系统赋予的异能……”
杨暮的性子从来不想那些有的没的,得不到的就抛诸脑后,将红缨枪放在一边,杨暮拍拍脸然后仰着头看身侧的东方不败,“东方嫂嫂,你方才为什么总能猜到陆小凤想往哪跑?”
东方不败对待杨暮可没有对待陆小凤的冷眼无视,而是耐心解释道:“但凡习武之人,面对危险都有下意识的反应。而再快的反应也会有动作的倾向,只要你做到比他快。在他人眼中,便是未卜先知,这就是对招之际该如何抢占先手。”
顿了顿,东方不败想到杨暮所处的环境,又换了一种说法:“你的枪法看得出来是在前人不断修改摩挲中已经十分完整圆滑的招式,且讲究的便是雷霆之势,以快打快。
若是与他人对敌,不要去看他做了什么,要去想他将要做什么,利刃加身最好的防守便是先发制人。”
“唔……好像是……懂了?”杨暮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被东方不败当做教导工具人的陆小凤杵在一旁不停地摸鼻梁。
东方不败却是忽然笑了,语气温和道:“没关系,去练练便懂了。”
陆小凤的身体顿时肌肉紧绷,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上天灵盖。
东方不败:“陆小凤,若是你能让阿暮今日懂了,本座便接了你手中的匣子。”
陆小凤看了眼手里惨不忍睹的匣子,苦笑道:“其实……或许我也可以等顾兄出关来着。”
“哦?”东方不败的尾调轻扬,缓缓道,“听说,近日有不少来自海外之人在中原活动?本座这倒是有个消息,或许你会感些兴趣。”
陆小凤脸上的苦笑更甚了:“东方兄,你知道的,我现在对什么都不敢感兴趣。”
“可是他们对你都很感兴趣。”东方不败的眼中划过一丝笑意,顾客慈闭关已久,各方势力原本被突然出现的顾客慈拉去的注意力又尽数还到了这些日子以来连破大案的陆小凤身上,“叶孤城收了南王世子做徒弟。”
不巧,陆小凤交友遍天下,叶孤城也是其中一个。
陆小凤沉默了一下,开口:“南王世子乃是练剑奇才?”
“一个酒色掏空的草包枕头罢了。”东方不败的手指又拈起一颗红豆在指腹间轻轻按压,“脸倒是长得有几分用处。”
陆小凤又看了看手里的匣子,知道东方不败所言的收下匣子就意味着代替顾客慈接下了匣子中的事,他又抬头看了看东方不败,然后将匣子放到廊下,顶着一张大义凛然的脸走到院子中心。
东方不败对着杨暮勾唇一笑,用下巴指了一下愁眉苦脸的陆小凤。
一向颜控又对美人没有抵抗力的杨暮先是被这一笑冲击得大脑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提着枪走到陆小凤面前了。
握着枪的手紧了紧,杨暮十分心虚地努力无视自己方才一瞬间兴起的挖墙脚的心思。
咳……所以真不怪某人恋爱脑,东方嫂嫂真的是……
杨暮干咳了一声,心里因为一瞬间的意志不坚定对着某人念了两句见谅,然后一横挽出一个枪花冲着陆小凤攻去!
……
花满楼没有靠近东方不败,只是在另一头的石凳上坐下,膝上还躺着一只被顺毛顺得四仰八叉的雪貂。
杨暮与陆小凤的过招越来越快,原本梨树指头上还剩余的叶子已经被两人嚯嚯得光秃秃,地上金黄的落叶也被两人时不时的动作卷起又落下。
东方不败手中的红豆还是会偶尔被弹出去。只不过这次并非只对准陆小凤一人,偶尔也会在杨暮松懈时出其不意打在杨暮露出破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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