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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揣了我的崽(近代现代)——岸上清酒

时间:2022-05-11 12:22:32  作者:岸上清酒
  贺以南蹲在旁边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了一张纸,悄咪咪地揪揪陆燃的衣角,递给他。
  【我叫贺以南,不是小不点。】
  陆燃飞快地看一眼,纠正道:“噢,不是小不点,是贺小南。”
  后来那男孩跟贺以南道了歉,陆燃叫错的名字却没有纠正过来,就这样叫了好几年。
  贺以南的思绪渐渐回笼。
  只可惜,陆燃应该不记得这些了。
  果然,陆燃拿过贺卡随便看了一眼就放到旁边。
  “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生日?”陆燃透过烛光,淡淡看向贺以南。
  贺以南怔了一下,急匆匆地打字:【以前谈合租的时候,你有提到过,我记住了。】
  陆燃笑了一下:“这样啊。”
  贺以南弯起眼眸,点了点头,然后又戳手机:【你喜欢这个生日蛋糕吗?】
  蛋糕上有两个巧克力Q版小人。
  其中一个笑得很甜,嘴角的小虎牙都刻出来了。
  另一个身形高大的也笑得眼睛弯弯,把另一个半搂在怀中。
  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看得出来做蛋糕的人非常用心。
  “挺好的。”陆燃看了一眼,说:“你做的吗?”
  贺以南点点头。
  “所以,你今天在外面这么久,就是为了做这个蛋糕?”陆燃问。
  贺以南又点头,眸光里隐约带着些期待。
  陆燃本来想感谢贺以南的,可是看到蛋糕上的生日二字,他脑海里忽然变得嘈杂混乱,有些零星的记忆涌入脑中,他闭起眼用指尖按压着太阳穴,疼得紧咬着牙关。
  贺以南被吓到了,赶紧凑近去看陆燃,急得发出“唔、唔、唔”的模糊音节。
  陆燃等那股疼痛消散过去,苦笑了一声,说:“没事,我只是有点头痛,刚刚忽然想起来,我妈去世时候的场景……”
  见贺以南急得快要哭出来,陆燃把语气放轻松:“对不起啊,这个蛋糕还是留着以后吃吧。我突然有点累,先回房了。”
  贺以南望着陆燃回房,眨了眨酸涩的眼眸。
 
 
第11章 
  陆燃回想起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在他高三那年,他的妈妈永远离开了他。
  他仍记得那天开心的感觉,因为妈妈告诉他,她的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医生允许她出院了。
  他高兴地去向兼职的老板请了半天假,预约了餐厅,他想着周末要带妈妈出去好吃的。
  妈妈出院那天,还给他打了视频,结果他错过了,没想到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那天他打完工回家。
  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他撑着伞,路过邻居家,还顺手救了一只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小猫。
  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花盆碎裂声。
  小猫咪被吓得跑掉了。
  “胆子好小呀你。”
  陆燃无奈地说了一句,然后跑到躲雨的地方,等风刮得没那么猛,赶回家和妈妈团聚。
  结果回家路上,他看到街道上围了一群人,他意识到不对劲,急忙拨开人群,看见他的妈妈倒在血泊中,手里攥着一个可爱的小羊咩娃娃。
  陆燃想起来了,妈妈是死于意外,被台风吹下来的花盆砸死了。
  可是他妈妈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会喜欢这样幼稚的毛绒玩具。
  贺以南的名字又突然在脑海出现。
  贺以南。
  怎么会出现贺以南。
  那时候他根本不认识贺以南啊。
  陆燃感觉自己缺氧,呼吸越发沉重,最后猛然醒过来。
  他抹去自己额头上的汗,剧烈地喘息。
  又是这样的梦,还是这样真实。
  贺以南又出现了。
  是巧合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几日和贺以南朝夕相对,梦见他也是有可能的。
  -
  陆燃去厨房灌了两口水,让自己清醒一些,走出客厅。
  微风吹拂起窗帘,从侧面弥漫出浅淡的月光,带来了些许寒意。
  陆燃去阳台站了会儿,身体疲惫乏累,但毫无睡意。
  梦里压抑窒息的感觉如潮涌般涌上心头。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他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准备回卧室再休息一会儿。
  然而这时,客厅里突然出现一个狗狗祟祟的身影。
  进贼了?
  陆燃顿时拉满了警惕,走过去看。
  结果走近一瞧才发现是贺以南。
  陆燃不知道贺以南在搞什么小动作,贺以南好像很害怕自己制造出噪音,灯不敢开,连拖鞋都没穿,慢吞吞地走,时不时偷瞄几眼陆燃的房门。
  也许是因为屋里太黑了,这过程中,贺以南竟然没发现后面有个人。
  陆燃觉得好笑,本来想提醒一下,但贺以南这战战兢兢的样子,陆燃怕一出声把他吓坏了,干脆跟着他,看看他想干嘛。
  他看见贺以南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摸着黑站上椅子。
  陆燃皱眉,还想问他为什么不开灯,抬眼一看,原来是灯泡坏了。
  贺以南拆开灯泡的包装盒,在黑暗里努力睁大眼睛看。那认真程度,就好像要做什么科学研究一样。
  陆燃抱着手等了半会儿,实在看不过去了。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喊了一声:“你在干什么呢?贺以南。”
  贺以南好像胆子挺小,被他这样一喊,吓得整个人都抖了抖,像一只被吓到炸毛的小猫。
  “你换灯泡白天换不行吗?”陆燃问。
  贺以南在漆黑里睁大眼看向他,满脸惊惶地点了点头。
  陆燃笑了:“大半夜换灯泡,是有什么讲究吗?”
  贺以南反应过来,赶紧摇摇头,摸出兜里的手机,打字说:【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答非所问。”陆燃倚靠在门边,淡淡地说。
  贺以南有些难为情,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戳:【我怕黑,晚上不开灯,睡不着……】
  “你都大四了,还怕黑?三岁小孩?”陆燃挑起眉,不解道。
  贺以南怔了一下,又打字:【那不换了,我今晚关灯睡吧。】
  陆燃说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想帮贺以南解决这件事情,毕竟是室友,互帮互助嘛,况且换个灯泡,只是举手之劳。
  陆燃:“把灯泡给我,我帮你换。”
  贺以南摇摇头,不想麻烦陆燃,因为听陆燃的语气好像不太高兴,在嫌他烦。
  “快点,我困了。”陆燃伸出手。
  由于陆燃开始催促,贺以南懵懵地点头,嘴巴做出一个“哦”的口型,扶着桌子下来。
  不过贺以南踩的这个椅子有些陈旧,不太牢固。
  贺以南一改变姿势,椅子就…
  晃悠了一下。
  晃悠了两下。
  贺以南赶紧两只手扶着桌子,灯泡掉到了地上,咕噜噜地滚走了。
  椅子咔擦一声,椅脚断掉了。
  贺以南失去重心,没扶稳桌子,整个人倒向一边。
  陆燃赶紧大步一迈,伸手扶住贺以南的腰。
  空气凝滞了一刻。
  房间安静得只剩下两人惊魂未定的呼吸声。
  然而他们现在的姿势有点滑稽。
  陆燃深深弯着腰,在距离地面五六厘米的位置,勉强护住了贺以南的腰,让他不至于摔到地上。
  这样的姿势,两个人都很难受,没有维持多久,陆燃把发麻的手抽出来,让贺以南先坐回地上,等会再扶他起来。
  贺以南脸有点红,他默默坐了五分钟,缓过来一些,但是肚子可能抻到了,酸疼酸疼的。
  “怎么样?能站起来吗?”陆燃手臂又麻又痛,可能是扶贺以南的时候拉伤了。
  贺以南点点头,用手臂撑着桌子,试图站起来,站起来一半,他又缓缓坐回去,轻轻地吸气。
  贺以南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打字告诉陆燃:【脚很疼,站不起来。】
  陆燃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贺以南,本以为是简单的换灯泡,谁成想换到医院去了。
  两个伤患打了120去医院。
  诊断结果出来,陆燃的手臂轻微拉伤。而贺以南是崴脚,韧带撕裂。
  幸好都不太严重,两人不需要住院。
  只不过贺以南的伤比陆燃严重一些,需要休养几个月。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陆燃路过早餐店顺便买了两袋早餐,然后单手插兜跟在贺以南后面。
  到家后,贺以南翘着脚打开门,扶着鞋柜费劲地蹭掉鞋子。
  现在他不只是小哑巴了,还是个小瘸子。
  陆燃隐约看见贺以南白皙的腿,以及脚踝处明显变得红肿青紫。
  陆燃无奈笑了一声,说:“笨手笨脚,换个灯泡把自己弄成这样。”
  贺以南微抿起唇,垂下眼,有点委屈,却没有反驳。
  -
  陆燃说的对,他真的很笨。
  从小到大都很笨,他真的给陆燃带来了很多麻烦。
  他想起来自己刚上学的时候,同学发现他是个哑巴,觉得他好欺负,天天放学在校门口堵他,把他带去偏僻的小巷里,问他要钱。
  他不会说话,在班里没什么朋友,他害怕被人欺负,就每天老老实实把钱上交。最后一分钱都没有了,中午没钱买饭吃,饿瘦了好几圈。
  后来被陆燃发现了,直接骂他:“贺以南你是不是笨蛋?那几个小屁孩算什么?你被他们欺负成这样?不是我吹牛,他们那几个都打不过我一个,见到我都要跑的,我不是说了吗?被人欺负就找我!你怎么不告诉我,还让这小屁孩欺负到你头上?”
  那时贺以南被吓得不敢吭声,因为陆燃太凶了。
  骂完之后,陆燃毫不吝啬地把自己手里剩下的零花钱分了他一半,然后查到欺负他的几个小屁孩,先去跟他们班主任举报了,让他们处分,最后还是气不过,等到他们下学,陆燃跑过去揍了他们一顿。
  后来那几个小屁孩不服气,还找几个混混来揍陆燃,还找到家门口来了。
  然而这几个人压根不是陆燃的对手。
  陆燃费了一点点点功夫,就把这几个人一个个撂倒在地,虽然脸上挂了彩,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值。
  贺以南听到门口有人打架,推开门。
  他自动忽略了被陆燃撂倒在地的人,看见陆燃被揍得淤青的俊脸,还有渗着血的嘴角。
  他一下子急得红了眼圈。
  陆燃为了帮他出头,竟然被人揍成了这样。
  贺以南觉得,陆燃自从认识了他,好像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他就是陆燃命里的灾星。
  -
  陆燃去厨房装了一袋冰回来,见贺以南眼睛直直地发呆,唤了他一声,然后把冰袋贴近他的脚踝。
  贺以南被冰得吸了口气。
  “医生说崴脚要冰敷,敷两天,每次半小时。”陆燃说。
  贺以南不太好意思,把脚缩回去,退后了两步。
  “现在知道疼了?”陆燃把他拽回来,说:“知道疼,刚刚还逞能?”
  【不是疼。】贺以南紧张得出了汗,他打字说,【我想自己来……你让我自己来吧,你的手还疼吧?】
  “刚才换灯泡的时候你也是自己来的,结果怎么样了?”
  陆燃不放心贺以南,害怕他自己偷懒,或者瞎弄,让脚伤加重了。
  他想了想,又说:“自己还没好全呢,就关心别人。”
  陆燃坚持要亲自给贺以南冰敷,贺以南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
  贺以南站着,陆燃蹲着,这样维持了十五分钟左右,陆燃的腿开始发麻。
  “不行,腿麻了。”陆燃站起来松腿,说:“去床上吧。”
  贺以南一下就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脸霎时变得通红。
  陆燃也不等贺以南回应,一只手环过贺以南腰肢,打横抱起贺以南。
  一回生二回熟,陆燃抱起贺以南的姿势已经很熟练了,只是贺以南有点不知所措,手不知道放哪里。
  陆燃拉着贺以南僵硬的手搭到自己脖颈,说:“你扶着呀,你是笨蛋吗?你再摔下去我可不管你。”
  贺以南懵了,然后脸蛋变得更红了,像熟透了一样,慢慢点头。
  陆燃走了两步,低头看怀里的贺以南。
  本来他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但见到贺以南脸这么红,他想了想,确实有点奇怪。
  ……这个动作是有点暧昧了,哪有两个大男人这样公主抱的,确实引人遐想了。
  所以贺以南这看他的眼神,不会是以为他是个同性恋吧?
  不不不不不,陆燃吐出一口气,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只是顺手做出了这个动作。
  他绝对是个直的,对天发誓。
  陆燃想着想着忽然浑身僵硬,怀里突然像抱了个烫手山芋,到了床边赶紧把贺以南裹进被子里。
  把那纤细的腰肢,白皙长腿通通裹起来,如果不是贺以南要呼吸,陆燃甚至想把他那张该死的脸也捂住。
  眼不见为净。
  陆燃坐在床边,等自己心跳平复,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是因为运动过量了才会心跳加快。
  他是直的,直的。
  过了半会儿,陆燃才回过身,握住贺以南的脚踝继续冰敷。
  贺以南捕捉到陆燃忽然凝重的神色,他赶紧戳手机问:【你怎么不开心了?你手疼吗?我自己来就好。】
  好不容易打完了字,看到陆燃沉如黑炭的脸,又不敢递给他看。
  贺以南不知道怎么办,顺着陆燃的目光看到床边。
  这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枕头边的小羊咩,还有陆燃的日记本。
  贺以南脸色忽然变了几变,赶紧钻出被窝,去把日记和小羊咩收起来。
  贺以南心慌得直跳,这些东西不能被陆燃看见,会勾起不好的回忆。
  ……
  幸好贺以南这一系列动作并没有引起陆燃的注意,因为陆燃的眼神是放空的状态,他在苦恼,该怎么跟贺以南解释他不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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