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
司行简这么认真地玩这些游戏,除了不喜欢输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要选到一个有空调、有浴室的房子。
不然,这里晚上比较冷,他怕崽崽会受冻。
工作人员问:“准备好了吗?”
另一组的两人甜甜地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准备好了。”
司行简扫了权惜鱼一眼,嘴角抿起的弧度都写满抗拒,但也轻轻点头。
“3……2……1……计时开始!”
作者有话说:
今日,怕是不能宠爱万贵妃了QAQ
第103章 骗子大师(25) [V]
工作人员的话音刚落,司行简就单手直接把权惜鱼扛在肩上。
[男友力爆棚!]
[唉,小鱼也太不争气了,我要去追新墙头了。]
[已经是一条废鱼了.jpg]
[兄弟,再撑一会,医院马上就到了!]
[啊~顶到胃了~]
[前面的姐妹,你好骚啊。]
或许是什么样的人就吸引什么样的粉丝,权惜鱼的粉丝大多都是皮皮虾,而且骚话满满。因此弹幕上十分热闹,一片欢乐,甚至比后期还有意思。
权惜鱼: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丢人。
另一组的一对是标准的公主抱,两人不时对视一眼,一人深情,一人羞怯,就算没有背景音乐,他们两个周围都是粉红泡泡。
而这一边的司行简和权惜鱼,纯纯的“不抛弃不放弃”的战友情,甚至还有点绑兄弟一起上梁山的架势。
工作人员提醒司行简,他这样的动作不符合公主抱的要求。
司行简:“这是被恶龙抢走的人鱼公主。”
所以扛着走,没毛病。
[重新定义“公主抱”。]
[笑不活了,他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来钻节目组的漏洞?]
然而节目组不接受司行简的这番解释,说他要是再这样就相当于认输了。
司行简无奈,只有把权惜鱼从肩膀上拔下来,顺势一转,变成了抱姿。
权惜鱼本来是个脸皮厚的,刚才已经丢人了,现在死猪不怕开水烫,而且对他一个钢铁直来说,和同性这种程度亲密的举动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权惜鱼就故意捏着嗓子说:“小心点,别把本人鱼公主摔了。”
[少侠好功夫!]
[哪有这么重的人鱼公主?]
[第一次嫌弃权哥长得太高练得一身肌肉,心疼美人。]
[好想代替小鱼啊,不是想被美人抱,纯粹是想替美人减轻点负担。]
[前面的,你在想桃子吃?]
屏幕前的观众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而真正不愿意看到司行简抱人的是崽崽。
崽崽连兰兰都不能接受,更别说权惜鱼了。
崽崽现在脑子里并没有“爸爸”的概念,也弄不清楚自己和司行简的关系,全是凭本能行动。
他不喜欢,就要把那一团挤走。
崽崽灵活地顺着司行简的腿爬了上去。
经过权惜鱼的时候,权惜鱼被这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卧槽,什么鬼啊?”
他说的“鬼”,指的是真的鬼。
权惜鱼本来就怕鬼,又看到不少关于邻县的灵异事件,他一直就有点提心吊胆,连录节目都有点心不在焉,没有之前那么跳脱。
现在他忽然感到像是阴凉的手指划过他的大腿,被吓得大惊失色,差点就挣扎着跳下去。
“别动。”司行简警告一声。
权惜鱼现在挣扎,自己摔下去事小,万一砸到了崽崽怎么办?
司行简也没想到崽崽这时时候又来捣乱。
他低头看见崽崽着急地扭动着身子,有些无奈地叹气。
他想赢,不还是为了崽崽能有个环境不错的地方休息吗?只是一看崽崽这样,他又不忍心看崽崽焦急,都有了想放弃的心思。
但要是半途而废,那之前的几分钟不是白抱了?
司行简正纠结着,就感觉到崽崽熟练地把脑袋攀上他的肩头,滑过后颈,看样子是冲着权惜鱼去了。
崽崽很少吐信子,喷气更是从没有过,可现在崽崽仰着脑袋,正对着权惜鱼,威胁地喷气,然后发出“嘶嘶”声。
权惜鱼颤着声音问:“它,它不会是想咬我吧?”
他以前只知道这条蛇会黏着司行简,从来不知道它还会护主。
这也太……令人嫉妒了!
实际上,嫉妒的不止他一个人——
[吓死了,我还以为蛇要咬人呢。]
[这也太信任宠物了叭!完全没有任何慌乱,没有腾出手去控制蛇。]
[小鱼,难道你不觉得你有点多余吗?(狗头)]
[真的有这么黏人的小牛吗?还是暴风雪?]
[要是我家的蛇能这么黏我,被咬我也甘愿啊。]
[养蛇的,谁没有被咬过?这么漂亮的暴风雪牛,就算不黏人,我也愿意被咬。]
……
屏幕上忽然多了许多二级用户的弹幕,这都是爬宠爱好者在贴吧或论坛听说有个萌宠综艺里有蛇,来撑场面,同时大对数爬友还有点不相信会有这么乖巧黏人的蛇,想来见识见识。
结果这一看,他们只想组团来偷蛇。
司行简并不确定崽崽会不会咬人,毕竟连他都被崽崽咬过——虽然连皮都没有破。
但崽崽那时候还小,咬他又不会用力,要是现在对权惜鱼下嘴,他可不敢保证。
因此司行简打算放弃了,只是他还没有松手,余光就瞥见权惜鱼伸手捉住了崽崽。
“嘿,你还想咬我,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司行简皱了下眉,生怕权惜鱼掌握不好力道,让崽崽不舒服。
好歹权惜鱼之前也养过一段时间蛇,并不会下手太轻让蛇崽崽还能活动,也不会太重,让蛇崽崽感到疼。
只是崽崽不喜欢他,就不想被他触碰,一个劲儿地挣扎。
蛇腹在司行简的后颈扭动,让他感到些微的痒。他微微测过头,轻声说:“过来。”
崽崽果然扭过脑袋对着他。
司行简又对权惜鱼说:“你先把崽崽松开,我再放手。”
[怎么有种交换人质的既视感?]
司行简刚说完,就听到另一边“咚”的一声,是那位女嘉宾双脚落地的声音。
司行简:这有五分钟吗?
既然对方都认输了,那他就把最初扛着权惜鱼的时间补上,免得节目组不认开始那近半分钟。
于是在权惜鱼松开手之后,他又坚持了半分钟。
这段时间,崽崽就一副蔫蔫的模样,把脑袋垂在他的锁骨处,没有再威胁权惜鱼。
时间一到,司行简就把权惜鱼放下,脸不红气不喘,然后去哄崽崽了。
[求求帅哥别把头发剪短,直接进古偶剧组拍戏吧!]
[造福一下我们这些颜狗!信女愿减肉十斤!]
[有颜值,还有男友力!太适合演偶像剧的男主了!]
[女明星体重不过百,还被嫌弃重,干脆就换个能抱得动的男演员呗。]
[小声说一句,抱不动是次要的,关键是长得丑。]
[不是我吹,我们小鱼的体重绝对抵得上两个女明星!]
路人:虽然但是,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
说权惜鱼体重抵得上两个女明星是有些夸张,但他比姜雪重个三四十斤,绝对是轻轻松松的。
而且,很明显司行简还没到极限,只是因为宠物捣乱,才停下来的。
所以导演组就宣布他们这一组获胜。
司行简并没有表现出胜利的喜悦,因为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把闹脾气的崽揪出来,用食指轻轻抚着崽崽的小脑袋,轻声安慰:“好了,这不是为了给你赢个大房子住吗?我又不会丢下你去养别人。”
崽崽听不懂,只知道现在属于自己的位置被腾开了,于是他就把整个身子盘在司行简的身上。
细长的身体直接围着司行简的腰缠了一圈,像是锁住自己的猎物一般。
[好细的腰!]
[今天我们都是楚王!]
[这蛇是真·缠人啊。]
司行简赢了,自然是选了他心仪的房子。
最后选的人是两个女生,其中一个正是有着权惜鱼粉丝名号的那个女孩子。
留到最后的那个房子自然是比较差的。
要是想赢得观众好感的人,这时肯定会绅士地把房子让出来,给两个女孩子住。
但司行简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他赢来的房子是给崽崽住的,凭什么让给别人?
已经有观众开始说他和权惜鱼小气自私,竟然不谦让女性。
[人家那么努力赢来的房子,为什么要让给别人?还有我们蛇崽崽也是很娇贵的好吧。]
[是女孩子怎么了?她有我们简哥头发长吗?]
黑子或慷他人以慨的圣母们:长头发了不起啊?
然后他们又开始说“一个男人留长发,男不男女不女的”,“一个素人能上节目,指不定是爬了谁的床”,“男人这么白,娘炮”……
[酸味都要溢出屏幕了。]
[笑死,长得白就是娘?你不娘,你能抱着一米八五的壮汉坚持五分钟吗?]
[恐怕他加上前戏,连五秒都不到。]
[猝不及防就上了高速……]
[顶到胃姐妹,是你吗?]
……
这种话题很容易就撕起来,他们一路从弹幕上撕到别的平台。
不久后,那些挑事引战或者说司行简坏话的人,就发现自己的某些社交账号自动发布一些对自己不利的内容,比如:同事在小群里吐槽老板的截图,炫耀自己有过婚外情家里的黄脸婆至今不知道,用某些不雅的词汇议论女领导……
这些话都是他们私下用账号聊过或在匿名论坛发过,但现在都被公布了出来。
这些人有的以为自己被黑-客大佬整了,还有的以为自己遇到了灵异事件,就不敢再乱说话了。而且,他们发布的内容被人看到,就是各种麻烦,也没有空闲再去网上当键盘侠了。
司行简并没有去关注观众的看法,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去理会这种人。
那些事都是兰兰做的。
嘉宾们拿到房子的住址后,他们需要转移阵地,直播就暂停了。
司行简才从权惜鱼那里得知,嘉宾们不一定要真正住到选的房子里,节目组准备的有房车,要是嘉宾嫌弃住宿条件不好,可以住房车。
司行简:???这就是真人秀?还直播?
“早知道……”
权惜鱼接话:“要是你早知道,是不是就会把房子让出去了?”
“不,我就不会参与那些游戏。”司行简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行为,宛如一个智障。
“你为什么不提前说?”
权惜鱼耸耸肩,“我还以为你是要强,想赢游戏呢。”
司行简回以冷笑。
既然真人秀没那么真,那他也就不用那么认真了。
作者有话说:
司行简:一起摆烂!(bushi)
第104章 骗子大师(26) [V]
等司行简带着崽崽来到住处,看到那两层的小洋楼,就又觉得之前的付出是值得的。
至少这房子比房车宽敞。
他们还没有进门,就能隔着铁栅栏看到院子里的情况:正对着大门有一条青砖铺的路,直通堂屋,这条路把院子分为两半,一边种着一棵葡萄树,葡萄藤爬满了半个院子;另一边栽着一颗柿子树,几株月季,还有一小片菜地。
秋季正是收获的季节,柿子树上挂满了青中带黄的柿子,葡萄藤上也有几串葡萄。
权惜鱼一看院子就很满意地点头,“不错啊,就算节目组不给饭吃,咱们也饿不着。”
司行简也很满意,他先把整个房子大致逛了一遍,了解布局,同时也是亲自检查一遍,以防有什么安全隐患,然后才整理行李。
对崽崽来说,这里是全然陌生的环境,但只要有司行简在,崽崽就不会觉得不安。
他们休息了近一个小时,又到了下一个时段直播开始的时间。
当然,这期间司行简并没有一直在休息,毕竟他此行的目的不是来录节目或游玩的。他陪崽崽玩了一会儿,就去整理之前查到的信息。
他是双管齐下的,一边是周天羽,以及与他相关的人和资料,那家会所的真正负责人和生意往来;另一边,就是隔壁县的那些怪事。
这件就像是捉住了一团乱线的两端,很轻易就能理出大致的脉络。
权惜鱼无意间看到司行简在地图上的标注时,就说:“这么复杂的吗?我还以为你掐指一算就什么都知道了。”
司行简的眼神宛如看一个傻子,“你在道观长大,就什么都没学吗?”
所谓的“算”,也是需要信息支撑的。
这又不是要了解具体某一个人的过往,牵扯的人多,信息网复杂,想要算清楚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而且,他把事情查清楚只是一个开始。发现了问题,总要解决的。
这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事情。
要请官方出手,他不能什么证据都不提供,只说一句“我算出来的”吧?他还不想被当成神经病。
司行简在脑子里记下两个地址,就把之前做的标记全部删除。
他打算等节目结束,就顺便过去探查一番。
*
十二点整,嘉宾休息结束,节目再次开始准备录制。
司行简戴好麦,抱着崽崽去了院子里。
因为他们住的房子最大,所以就在他们院子里集合。
葡萄藤下,放着桌椅,桌子上摆着洗好的葡萄以及红酒、酸奶、果汁等饮料,几个嘉宾或坐或站,一起说说笑笑,旁边还卧着猫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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