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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替(古代架空)——可爱遥

时间:2022-05-27 09:02:18  作者:可爱遥
  “寰儿……”
  上官玉紧紧攥拳,趁上官锦不注意时举起另一只尚且自由的手要甩他一个耳光。可上官锦反应极快,袖风一扫已然把他两只手都治得死死的,上官玉在他怀中便如同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小鸡崽,看上去甚至有些狼狈。
  “上官锦!你究竟要做什么!”
  上官玉目眦欲裂,上官锦却依旧云淡风轻。
  这就对了,他爱的就是上官玉这样无法反抗的样子,他越是无助可怜,他就越是痛快。
  “跟我回去,否则你和你这个小徒弟,就到黄泉路再相聚吧!”
  *
  上官玉到底还是被上官锦捆上马车,车门一关、车帘一放,外头的秋风吹不进来,车里头却反而寒意更甚。上官玉被反剪双手却依旧坐得笔直端正,阖目养神,除去发髻和衣裳有些许凌乱,全然看不出是个阶下囚的样子。
  上官锦的目光一直锁在他身上,多年未见,上官玉身材拔高许多,只是依旧清瘦,尤其是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容貌自然也大有变化,不变的却是他那股子漠然冷淡的气质,比之昔年柔软,更添几许孤高自傲。
  他变了,又好似没变。
  上官锦盯他看了许久,眼神都似乎能冒出火来。再开口时他声音低哑,“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上官玉依旧闭着眼睛,连语气都是满满的敷衍,仿若身前这人不过是最最微不足道的过路人,不值他一丁点儿的好脸色。
  “我好与不好,和大公子什么相干?”
  上官锦心口蓦地一痛,“小玉,你不要这么同我说话,你知道我一直是……”
  “公子!大公子!”
  马车猛地一个颠簸,车夫长吁一声后慌忙将车停下,外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碎玉也管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一蹬腿爬上马车往里探进半个身子。只见他脸涨得通红,额头汗水湿透鬓发,犹自粗喘着气。
  “念、念锦……念锦他、他血崩了!”
  上官锦听到这话便再顾不得其他,像阵风似的跳下马车一路狂奔冲进疏桐阁。
  一进屋就是掩不住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叫人作呕,还有丫鬟手里端着被鲜血染红的热水匆匆往外走。上官锦心蓦地揪成一团,急忙转过屏风,只见玉念锦床前乌泱乌泱围着一圈人,鲜血甚至顺着床沿一滴一滴淅淅往下淌。
  那血便像是落在他心上,滚烫得如同火针红炭,疼得他手指发颤。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脸色已然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床上躺着的玉念锦双目紧闭,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小脸儿白得近乎透明,反而是嘴巴被他自己咬得乱七八糟,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年太医正在给他施针,稳婆揣着手惴惴不安地立于一侧,手指绞着帕子,显见的是心慌。上官锦站得远,他不敢过去,生怕要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可玉念锦却像是知道他回来了一样,居然勉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醒了!醒了!”
  稳婆欢喜得叫喊起来,“快!快拿参汤还有止血的药来!”
  她尖着嗓子唤人,一扭头看见上官锦,吓得腿一软登时跌坐在地上,“大、大公子……”
  上官锦管不到她,三步并两步过去半跪在床前握住玉念锦的手,“小玉、你怎么样?”
  玉念锦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是轻轻地,脑袋重得要命根本转不过头去,只能梗着脖子看他,张嘴似是说了一声:怕。
  “不怕,我回来了,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上官锦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玉念锦的眼泪便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哗往下淌。
  “不哭了,小玉,都怪我不好,我、我只是突然有了要紧事。”
  玉念锦从来是个温顺懂事的,可他并不是一点儿小脾气都没有。他只是不敢有,他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唯一可以倚仗的就只有一个上官锦,所以他小心翼翼、温柔和顺,生怕惹恼了他连现在的安身之所都要失去。
  可有的时候,他真的不想再懂事了。
  他在给他生孩子——这本来就是他想要他才逼着自己留下的孩子——九死一生,可他呢?他去哪儿了?有什么要紧事非要立刻去办,一会儿都拖不得?玉念锦自然知道自己没什么了不得的,可孩子、孩子毕竟是他喜欢的,难道连这个孩子在上官锦心中都那么不值一提吗?
  如果孩子尚且如此,那他呢?他对上官锦来说,又算什么?
  玉念锦只要一想起上官锦离开时那决绝的背影,都觉得心在被什么东西绞着,疼得他五脏六腑连着浑身的骨头血肉,无一处不在疼。生育之苦自然难捱,可更难捱的,是上官锦的冷心。
  都怪这些日子的陪伴和温存叫他生出痴心和妄想,忘了他只不过是上官锦捡回来的一个奴才,随手可弃。
  他合上眼睛,不想再看也不想再听,这孩子生与不生都无甚要紧。他自己是全无生意,这孩子跟他一起去了倒也不错,好过留在这世上遭人白眼,活得不如蝼蚁草芥。
  上官锦似是看出他的心思,语声中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觉意外的无措,“小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对你好!我一定对你好!小玉,你再多看看我……”
  他将话说得这样好听,可有些话,晚了那一刻,还不如不说。
  也不知是腹中的孩子失了折腾的力气,还是玉念锦他自己疼得麻木,躺在床上的他已然觉不出什么疼来。只是很累,身心俱疲,他就像是一团软软的棉花可以任人揉搓,再没有什么心气去奋力一搏。
  眼眶红肿得如同两个核桃,疼的时候目眦欲裂,如今都还酸胀得厉害。双目充血一般,看着竟有些吓人。玉念锦虚虚合着眼睛,睡自然是睡不着,却也无力睁眼,便只能见眼前一片血红,还有几个晃动着的人影。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阿娘的样子。
  只用一根素银簪子挽着最简单不过的发髻,衣裳也是最最低贱的麻布所织,浑身上下唯一的首饰便是手腕上的一个银镯子。她正看着他柔柔地笑,朝他招了招手,启唇似是要唤出一声“小姻”。可转眼顷刻,阿娘便像那一日一样被穿着甲胄的军士架出冷宫,她灰头土脸,披头散发,狼狈得像是要被拖上屠宰场的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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