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服务员对蕾娜说:“这是你弟弟吧?”
谢淮:“……”
这“姐姐”多得挺突然的。
服务员继续道:“很多男生都喜欢吃我们店里的巧克力蛋糕。”
谢淮想拒绝的,嘴巴一张开,莫名想起在基地的某人,以这么多天相处下来的了解,他觉得沈某人可能还在生他的气。
于是,他心一狠,让原本贫穷的自己雪上加霜。
回到基地已经是11点半了,谢淮告别了同行的工作人员,拖着脚步进了电梯,出来后他走到门前,抬指输入密码。
他一脸疲态,习惯性地等着门打开,没想到这次密码锁亮起红光,并发出密码输入错误才有的警示音。
他以为自己手快点错了哪个按键,于是又输入了一遍,结果还是老样子。
他疑惑地“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001,门牌号没错啊!这是什么情况!
他僵了一会,忽地意识到一件事——也许是沈延改密码了。
妈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不能再输入了,毕竟已经错了两次了。
沈延今天回来得早,他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看一本科普杂志,入神时,通讯器响了,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伸手,接过后,还没问清楚打进来的人是谁,就先听到了谢淮软绵绵的声音,“沈延,你家门口的密码锁坏了?”
他在试探,免得误会对方,伤了感情,然而,沈延连他这点试探都不屑接受,直白地说道:“没有坏,是我改了密码。”
这挑明了就是不想让谢淮进来睡觉。
谢淮有点气,他咬了一下唇,忍住了。
“哥。”谢淮变了个称呼,像个小孩子一样顿挫地道:“我、要、睡、觉。”
沈延那边安静了一会,他问:“你现在在哪里?”
“就在门口。”谢淮的声音带了点着急的意味。
“楼道是吧。”沈延的声音冰冷,就像在给谢淮判死刑,“楼道也可以睡的。”
什么鬼!我去你的!谢淮深吸一口气调节情绪,就怕自己太过激动咯噔在这儿了。
“哥,楼道很吵的。”
沈延说:“楼道不吵,吵的就是我这里。”
谢淮仍然不气馁,一声哥叫得比爹还亲,“楼道很冷的,我会生病的。”
“那又怎么样?”
谢淮:“……”
短短几秒,他在心里将沈延大骂了一顿,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哥……”
然而,这回他什么都没说,那边就挂断通讯器了。
完了,他真的得睡楼道了?姓沈的你好狠心。
不,姓沈的根本没有心啊啊啊啊啊!!!
沈延耳边终于清净了,他享受了安静的十分钟,而谢淮气急败坏了十分钟,十分钟后,他的通讯器又响了,还是谢淮。
这一次他没有听到一声声亲切的“哥”了,而是闷闷的啜泣声,谢淮顶着个鼻音对他说:“沈延,我错了……”
与此同时,有位基地的程序员上来了,看到站在楼道哭的谢淮一脸发懵,他忍不住放缓脚步,想一会关心一下对方是怎么了。
谢淮冷淡的视线在迎面走来的程序员身上一晃而过,后者的脚步还没停下,就听到了更劲爆的话,前面的人一腔鼻音,委屈地道:“我不该勾引你,不该跟你上床。”
此话一出,程序员挑眉看了谢淮一眼,脑子里却想起冷冰冰的沈延,一时间无法把勾引的结果是上床和这两人绑在一起。
谢淮他是不了解,但是那个沈延,看着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啊!
程序员虽然想不通,但也没去了解一番,他一脸复杂,加快脚步抬脚离开。
沈延淡声说:“我看你是不知错。”
因为害怕对方像十分钟前一样把通讯器挂了,谢淮急忙道:“等等,要不我们进屋说说?”
谢淮过去野惯了,就没这么卑微过。
“不行。”沈延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着刀刀致命的话,他其实没想把谢淮丢在外面,但想教训一下这个霸床鬼是真的,否则这人根本不长记性。
谢淮绝望了,耸了脸,整个人就像一只垂了耳朵的小兔子。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谢淮忙了一天,身上隐隐作痛,他此时委屈得想哭,声线微颤着,不消片刻,沈延就听到了对方吸鼻子的声音。
他没想到谢淮如此脆弱,一个男孩子居然这么容易哭,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淮杀了列车上的病发者,他以为这人很勇的,相处下来后才知道是自己误解对方了……
二人都沉默着,电话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声,谢淮声音迷糊地道:“我知错了。”
沈延知道的,这家伙嘴上说自己有错,但心里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想到这些,他叹了口气,心想就不跟小孩子计较了,虽然谢淮也不过小他三岁,但对方是真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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