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悦宁扭头望向褚辞,褚辞也望着她,眼底似有几分茫然。
她明白了,这个小异种压根没听懂尤兰在说什么,看来当初被尤兰坑进拘留所那傻样还真不是演出来的。
柴悦宁深吸了一口气,懒得再和尤兰解释,直接道:“我不和你扯这些,我找你真有事。”
反正褚辞听不懂,那只要她不尴尬,这屋里就没有第二个人会尴尬了。
尤兰换了个坐姿,低眉欣赏着新做的指甲,淡淡问道:“什么事?”
“我要送一个人去九区,然后可能会去十区或是五区。”柴悦宁说,“我需要威力更大的枪/支,需要弹药补给,越多越好。”
尤兰微微蹙了蹙眉,轻声说道:“听说,失守的七个城区,风险已经和地面高风险区差不多了。”
“我知道。”柴悦宁继续说道,“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想要一辆军用装甲车,就是之前罗昆也搞到过的那种,不是买啊,我买不起,就想借用几天,会还的。”
“你……真要去?”
“实在没有那种,差一点的也没事,反正再差也不会比我们队那个差了。”柴悦宁说着,从随身的腰包里拿出了所有的钱,“我身上就这么多了,不够的先欠着行吗?”
尤兰不禁陷入一阵沉默。
柴悦宁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些要求确实有点过分。
在这种时候前往已经沦陷的城区,在旁人眼里估计和寻死没有多大区别,尤兰是个会做生意的精明女人,应该不可能接受一个随时可能会死的人签下的欠条。
所以她无所谓地改了改口:“还是算了,你看看这些钱够弄多少,就多少给我弄点儿来吧。”
尤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柴悦宁手里接过了那笔钱。
“那你等我一两天吧,真是麻烦。”她说着,站起身来,踩着黑色的高跟鞋,步态优雅地走到了客房门口。
拉开房门的那一刻,她回身看了柴悦宁一眼,道:“怕你这辈子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就凉透了,姑且免你两天房钱,这里会有人定时送餐的,安心等我消息吧。”
柴悦宁:“……”
房门关上,屋内又只剩下了她和褚辞两人。
说话难听的人走了,柴悦宁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
褚辞脚尖点地,让秋千再次微微荡起。
好一阵沉默后,她抬眼轻声问道:“尤老板刚才在说什么?”
柴悦宁一时哭笑不得:“她那是觉得我要死了,所以良心发现,决定在我临死前可怜可怜我。”
褚辞:“她说关灯后性别都不是问题,什么意思?”
柴悦宁:“……”
褚辞:“她说你昨晚有成果,什么意思?”
柴悦宁:“……”
这年头,异种的求知欲都那么旺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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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手速有点慢,先更五千,剩下的等我睡醒再慢慢写。
微博放了柴悦宁和褚辞的情头,小天使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哦。
第20章
褚辞问出这两个问题时的语气,那叫是一个一本正经,像极了还在就读的乖乖学生。
然而越是这样,柴悦宁就越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在该方面缺乏基本常识的异种解释这种误会。
不是因为解释不了,而是感觉解释清楚后会很尴尬。
要知道,住在隔壁的景沐都懂,这地方不是什么浪漫场所。
到这儿来的人根本不需要是情侣,更用不着培养任何感情,只需浴缸一躺,彩灯一闪,就能及时行乐。
过后能不能再见,那都看缘分。
在尤兰看来,她们两个在这里共度了一夜,还都只裹着客房里专门为了客人的“便利”而准备的毛巾浴衣,明显是发生了点什么。
虽然她们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可能发生任何,但考虑到在获得补给之前,她们还需要继续住在这个地方,继续接受尤兰的帮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柴悦宁认为有些事褚辞还是不懂最好。
所以,她思来想去,最后只说了一句:“尤兰不是什么正经人,也说不出什么正经话,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当没听见就好。”
“不是正经人?”褚辞似乎不太能理解柴悦宁的话,“她有在帮你的忙。”
“是,我很感激,我们队也一直和她保持合作关系。”柴悦宁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继续道,“不过说真的,如果七区总治安官是个干实事的,她一定会是全七区最常进拘留所的那一个。”
柴悦宁说着,低头吹了吹直冒热气的玻璃杯,转过身来,背靠着墙,随口提了一嘴往事:“你忘了,当初她还把你送进去过。”
褚辞:“记得。”
柴悦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世上,太漂亮的人啊,往往长着一张鬼话连篇的嘴,聪明人就该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有人在自己耳边放了个屁。”
说罢,她不自觉看了褚辞一眼。
这个小异种就长得很漂亮,表面上人畜无害又娇小柔弱,实际上浑身上下都是让人猜不透的秘密。
真理不愧是真理,果然对一切事物都很适用。
这样的念头,在柴悦宁的脑中一闪而过。
下一秒,褚辞安静地垂下了眼睫,似是多少有那么一点不开心。
秋千缓缓停止了晃动。
柴悦宁不由愣住。
她不知道胡思乱想的那一刻,自己的脸上是否显露出了什么,可那一瞬心虚就是莫名地找上了门。
柴悦宁有些不知所措地吹着手里的热水,无处安放的目光,在这比自己家要宽敞不少的客房里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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