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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低声音小声问：“你和楚总什么关系啊？”
怕他为难，她又立马道：“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楚芫以前不想说, 是因为刚被赶出来, 对那个家充满排斥，而且如果他到处说“我爸爸是楚胤舟”，别人说不定会认为他是疯子。
现在就没所谓了，而且他不坦白, 会更不好解释, 他为什么和楚胤舟认识。
他偏了偏头，漆黑漂亮的一双眼睛一片薄凉：“生理学上的父子关系。”
？？？
什么？
杜西整个人石化住。
楚芫笑了笑，“你别这么惊讶, 我已经和他们脱离关系了。”
杜西吞咽了口, 她以为楚芫是私生子, 不过就是私生子的身份，也很令人震惊了。
但震惊之后，她又觉得意外合理。
怪说不得，楚芫那么像富人家的小孩。
怪说不得，他小时候就和江琅炎认识。
她松了口气，是父子就好，是父子就好。
楚芫垂眸看着她：“怎么了？你好像松了口气。”
杜西眼睛转了转：“没什么啊。”
“你撒谎，你在骗我。”
尽管楚芫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但还是给杜西很大压力，她硬着头皮道：“你没必要知道。”
“是有人说了我的坏话吗？”
杜西脸色一僵，点点头：“对。”
大家都想和楚总结交，结果却被楚芫捷足先登，能不气吗？
那尖酸刻薄的话一茬一茬的往外倒。
所以杜西说：“所以要不，我们澄清一下？”
楚芫一时觉得这个事情有点难搞，沉思了下说：“再说吧。”
杜西点着头，“对了，这件事你给江琅炎说吗？”
“你说骂我的这件？”
“对。”
楚芫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杜西松口气。
楚芫觉得她这个反应有点好笑，便问：“怎么了？你这大松一口气是怎么回事？”
“即使我也觉得那些人过分吧，但没到退学伤残的地步。”
没看楚芫都没生气呢，但如果江琅炎一插手，这些人就彻底完了。
她这样想着。
楚芫立刻皱眉，“虽然他有些时候下手是没轻没重，但这也是跟他兽型基因有关，他人真的很好。”
眼看对方急了，杜西忙解释，“不是不是，我的重点是，他很关心你，但凡是你的事情，他就很着急很上心。不是想说他很暴力。”
说完她还自己认同自己的点点头：“对，是这样。”
楚芫突然安静下来，声音也小了一个度。
“那你觉得他对我好，是因为我们小时候认识，有这个渊源，还是……”
他舔了舔唇，突然不说了。
杜西认真的盯着他，期待后面的内容：“还是什么？”
他张了张口，说不出口，再度张了张口，再度说不出口。
于是他有点羞恼，“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一看矛头对准自己了，杜西十分无辜：“我说过什么了？”
楚芫气得耳根都红了，“没什么。”
这时，已经有很多同学陆陆续续走进教室。
杜西就跟一个被逗猫棒钓住的猫，迟迟扑不到那个结果，她又焦急又好奇，“还是什么呀你说呀？”
眼看周围同学变多，楚芫更不好意思说出口，急忙撇清关系：“没什么。”
他现在已经很后悔了，刚刚肯定脑子抽了。
江琅炎到教室时，在楚芫的另一侧坐下，见两人似乎聊得挺上头，他随口问了句：“在聊什么？”
轰得一下，楚芫从脖颈红上脸。
他单手捂住脸，往桌上一贴。
幸好没问出来，要不然现在他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反应，有点意思啊……
在他身侧坐着的两人都察觉到了。
杜西眼睛鬼精鬼精的转了几圈，楚芫说话只说一半，害她一阵心痒痒，为了报复，她幽幽开口，“也没什么，只是他想找我参考参考……”
楚芫一激灵，忙想去捂她的嘴。
然而江琅炎的动作更快，从后面抱住他，还是将他双臂都束缚住的捆绑式抱法。
“你放开我！”
“不放。”江琅炎嘴角勾了勾，冰蓝色的眼睛漂亮得摄人心魄：“我也好奇。”
杜西顿时笑容满面，眼睛又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虽然两人气势是在打架，但因为抱得太紧，后方人的唇都快贴上前方人的白皙脖颈。
她左眼写着：耳鬓。右眼写着：厮磨。
直到楚芫对她放狠话，她才从美好的世界里出来。
“杜西，你敢说的话，你就完了。”
“杜西，你不说的话，才是真正的完了。”
相比楚芫的色厉内荏，江琅炎慢悠悠的这句才让她腿软。
她心想：得罪宝贝芫芫不会死，但是得罪江琅炎一定会死。
于是她把楚芫出卖的彻彻底底：“其实我和芫芫都一致觉得你对他非常好，所以我们就疑惑呀，是因为小时候的交情呢，还是另外的原因……这个另外的原因，我们没有想出来。”
杜西说完后，楚芫放弃了所有挣扎。
怀里的人这么乖，江琅炎把他又抱得更紧了点，侧头在楚芫耳边，低笑道：“为什么不问我？”
被抱得这么死紧，还被人蹭着耳朵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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