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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上下滚动：“哪儿，哪里不好……我可以改……”
裴清：“你太大了，时间太久, 而且……”
裴清试着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
“太, 横冲直撞。”
路炎鸣僵直地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摆, 他的脸烧得滚烫, 手捏得死紧, 声音含糊：“我……我没有经验……以后, 我会认真学习的。”
裴清看着他的样子，明明脖颈通红，却还努力地说出这样的话，但谁都不能否认路炎鸣此刻的诚恳。
对上那双执拗又湿润的眼，裴清心似乎也被什么微微击中。
路炎鸣比他还小几个月呢，从来没谈过恋爱, 生涩又莽撞。
而且刚才还帮他洗衣服。
是他把他拖下来的，总得给他一些耐心。
裴清垂下眼睫, 声音柔和了一些：“好, 我同意的。”
“但是路炎鸣, 你要弄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不想谈恋爱, 你最好也不要喜欢我。”
裴清极为认真说道;“我们可以维持这样的关系, 直到厌倦的那天, 谁提出都可以, 没有协议没有限制，无论是谁，只要觉得不舒服了，就可以提出分开。”
裴清眼瞳很清澈：“那之后，谁也不要纠缠。”
路炎鸣站着着身体，抿紧了唇，下颌绷得紧紧。
他听见裴清问：“可以吗？”
路炎鸣捏紧了手：“可以。”
“裴清，那你也不要去找别人。”路炎鸣看他，“可以吗？”
眼瞳乌黑，眼睛湿漉漉的，像只被雨淋湿的狗狗，连提出一个要求，也是小心翼翼地问可以不可以。
裴清点头：“当然，我不喜欢混乱的关系，在我们关系存在期间，我们只有彼此。”
又说：“路炎鸣，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对我说，只要不过分的，我都能答应。”
他很公平，想让两人都受惠高兴，而不是只有他一人索取。
但路炎鸣摇摇头：“没有了，只是如果我让你不开心了，你记得告诉我。”
裴清说好，然后把自己缩紧了被子里，有点疲倦地眨眨眼：“我想再睡会。”
路炎鸣安静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路炎鸣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半干的衣服穿上身上有些不舒服，略微潮湿，那些湿润也一并传染到了心上。
虽然大概猜到裴清的想法，但刚才裴清那些话还是让路炎鸣心里堵得慌。
不过，往好处想想。
他现在和裴清也算是有固定关系了吧，而且裴清说了，他们只有彼此。
裴清说过的话一定会作数！
时间还久，他们还可以有很长时间，他还可以温水煮青蛙！
不过，想起裴清刚才说过的话。
体验感不是很好……
路炎鸣耳朵尖红的快滴血，但一脸严肃地拿出手机，搜索，男生和男生之间要注意什么。
信息量太大，路炎鸣手忙脚乱地去找纸笔，最后坐在桌上，认真做笔记。
润滑液……
上网搜索后，这图片上的模样似乎有点熟悉。
昨晚裴清拿给他的东西就是这个吧！
裴清从床头柜拿出来的，轻车熟路的样子。
路炎鸣咬紧了牙齿，不管裴清为什么会准备这东西，但最后都是给他用了。
避孕套。
昨晚也是裴清拿给他的，裴清还笑了下，说，你喜欢甜的下次可以试试草莓味的。
路炎鸣指尖抖了下，继续接受着来自网络信息的科普。
平纹，螺纹，颗粒……
草莓味，橘子味，菠萝味……
路炎鸣脸颊发烫，但是拿出手机，打开某橙色软件。
先试试颗粒型的吧，草莓味可以吗。
型号……
超大号。
数量……
想起今早垃圾桶里的东西，路炎鸣悄悄地在数量后选择了100。
这样，应该够用一段时间了吧。
笔记本上，黑色的字迹龙飞凤舞地写着，要照顾对方感受，要温柔，前戏要充足……
路炎鸣耳朵发烫，最后温习了一遍，飞快盖上。
他看了一眼房间，门紧关着，里面没有传出丝毫动静，裴清应该还在睡觉。
昨晚运动量挺大，裴清待会醒了肯定会饿。
路炎鸣站起身，环顾四周，最后把笔记本放在隐蔽的角落，还掩饰一番，才出门。
*
裴清醒来时，精神已经好了一些，只是肚子很饿，他拿出手机，想随便叫点外卖。
只是拿出一看，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皱了下眉，只觉得有点心烦。
外面很安静，路炎鸣应该已经走了。
他的确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们的关系已经说的很清楚，也没必要产生更多的纠缠。
裴清按亮灯光，拿过床头柜的充电线，刚插上，门便被轻轻敲响。
“裴清，你醒了吗？”
裴清手上的动作微顿。
“你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我买了一些食物回来。”
裴清睫毛轻眨了下，他缓缓把手机放下，准备起身下床时，腰部一阵酸疼，差点让他再次倒在床上。
裴清眉心皱了下，唇微动，最后又有些烦躁地闭上，看向门边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不善：“进来。”
路炎鸣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裴清半倚靠在床上，抬眼看他，灯光下肌肤如玉，眼下的红色小痣熠熠生光，他抬起下巴：“过来，抱我出去。”
路炎鸣一愣，接着迅速反应过来，大步走到床边，刚弯下腰，便看清楚了裴清锁骨上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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