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要怎么办?
段珩感觉再和祁溟待一秒,就要控制不住了。祁溟的信息素对于自己来说,从来都是毒药,更何况是现在这么猛烈的发情期。祁溟能熬到现在,都是凭着毅力。
医院安排来的医生看段珩迟迟不做决定,劝他说:“最好还是不要让他换alpha,双重标记的痛苦不是你能想象的。”
段珩根本不知道怎么办,祁溟已经越哼越大声,被段珩搂在怀里不停的扭动,浑身滚烫,企图用最敏感的部位去蹭段珩。
“去疏散外面的人,给我找间房间。”段珩说。
段珩并不想做这样的决定,可总不能看着祁溟被折磨。
医生立马点头去照办,段珩叹着气低头亲了亲祁溟的脸颊,颤着声音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说过要放你走的,可是我别无选择。”
祁溟似乎听见段珩的声音,嘤咛一声痛苦的叫:“段珩。”
段珩浑身一震,最后的那点疑虑也被这声媚进骨头里的声音给叫没了。
外面清了场,段珩把祁溟带去了院长的休息室。
休息室并不大,只有一张很小的单人床,段珩把祁溟放在床上,他接触到略微柔软的床,整个人越发躁动,已经开始自己动手扯衣服。
“我难受。”祁溟毫无意识的说:“段珩,我难受。”
这种时候潜意识里对段珩的依赖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祁溟清醒的时候再清楚,这个时候也只能遵从本能。
……
一共三天的发情期,祁溟断断续续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昏迷,只知道身体的感觉从来没有熄灭过。
激烈的碰撞下,谁也不知道防护措施是不是还有用,只知道抵死场面。
这次的标记比第一次标记祁溟的时候来得猛烈,结束之后祁溟一直昏迷,段珩醒过来之后望着满眼的狼藉,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等祁溟醒了之后,他应该会更恨自己吧。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点儿余地,也因为这次意外崩溃了。
可如果今天和祁溟在一起的不是自己……,段珩不敢想。
祁溟只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很长的,空白的梦,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阵白,就像是还在梦境里一样。
浑身疼,后颈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刺着痛,身上的肌肉也像是拉伤了一样,动一下就全身扯着。
段珩见他醒了,扶着他靠在自己腿上,端起一旁医生送来的水给他喝。
祁溟很渴,喝了一口之后,混沌的脑子才慢慢恢复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发情期来得这么突然,祁溟也想不到,在家洗澡的时候就已经不舒服,居然没注意。
祁溟又悔又气,忍着心里极度的不适抬头看了看段珩,转过头去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太卑鄙了吗?”
“对不起。”段珩说:“我没有选择。”
“什么叫没有选择!”祁溟回手推开他撑着床自己靠在床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去看段珩,咬牙软绵绵的一掌打了过去。
把段珩打得偏过头去,祁溟又觉得,到了现在,不管是愤怒还是恶心,都已经没用且没有意义。
“沈瑾曾经告诉我,手术后会有一次发情期,是我没有告诉你,对不起。”段珩说:“这次发情期很剧烈,抑制剂根本没用,我只能……。”
“你为什么不让我自己一个人熬着!”祁溟揪着身上的被子,无力的闭上眼睛:“你曾经不是也让我熬着吗,为什么现在就不行?说到底,你还是别有用心!你以为重新被你标记,我就会留下来,就会继续喜欢你,你别做梦了!”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段珩觉得越解释,越是显得苍白和别有用心。
“滚!”祁溟说:“从我的眼前消失。”
心已经疼得像是没有感觉了,胸口被撕开了的刀伤也在剧烈的疼,段珩看了祁溟一会儿,站起来说:“好,我走,你冷静一下,我的话你不信,你可以去问医生。”
“医院都是段家的,问医生有什么用?”
祁溟正在气头上,段珩很想抱着他,好好安慰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是现在的祁溟接受不了。
而且也没必要这样做了,就让祁溟误会,让他恨着自己离开吧。
事情的始末齐轩知道,等祁溟冷静下来,或许齐轩会和他说。
“我没想过用这样的手段留你下来。”段珩说着转身出了病房。
祁溟倒回床上,抱着自己只感觉浑身发凉,心也一阵一阵的发紧,思绪乱做一团全都缠在一起。
不过是一场标记,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段珩想通过这种手段留自己下来,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祁溟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见手机在柜子上放着,下定决心拿起手机,把一直没有定的机票定了。
决定了去留学之后,祁溟却迟迟没有定机票,是因为心中总还藏着不舍,现在对着订票成功的界面,却没有任何的不舍,只觉得解脱,也解恨。
喜欢段珩的时候他视而不见,如今他千方百计想留下自己,却竹篮打水,这算不算一种报复?
求而不得的滋味,也应该让段珩体会。
第68章
段珩走了,祁溟在床上趴了很久,舒了口气小声安慰自己:“结束了。”
齐轩从外面进来,神情复杂的看着床上把自己蜷做一团的祁溟,在床边坐下,“祁溟,对不起,如果不是来医院陪我,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怎么能怪齐轩,恢复期发情又不是齐轩能控制的,就算不在医院,在哪儿都一样逃不过。只能说命里就逃不开和段珩一次又一次的纠缠。
“不怪你。”祁溟翻个身躺平了:“段珩早就从沈瑾那里知道术后会有发情期,他是故意不说的,别有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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