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盛双手拽着裤腿,咽了口口水才颤着声说:“你回来了?”
“是啊。”祁溟说:“回来了,二哥高兴吗?”
祁盛强撑起一个笑:“当然高兴。”
“那就好。”祁溟把目光转向对面坐着的祁寒,脸上带着笑说:“父亲,二哥不在家两年,而且当年连大学都还没上,根本没能力经营祁氏,更何况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以后他是要和别的Omega结婚的,难道要把家产拱手送给别人?
这话让祁寒皱起了眉,低垂着眼似乎在考虑什么。
“难道让你接手吗?!”祁盛生气的想要冲过来,被身后的祁望一把拉住。
看祁盛这么生气,祁溟心里升起一股优越感,“我只是说说罢了,祁家的股份要转,难道不应该转到大哥名下,他才是祁家的继承人。”
“祁家在大哥手上都成什么样了。”祁盛指着楼上:“罪魁祸首程晓现在还在家里好吃好喝,交到大哥手上再让程晓祸害吗?”
祁溟不知道这两年,祁盛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刚刚回来,就急着从祁寒手上抢夺祁氏,锋芒毕露。看来是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逼着他要这么做了。
可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让祁盛变成这样,他都是把自己推向深渊的最后一双手。
“程晓的事情,我相信大哥很快就会解决的,现在只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暂时压制,你说是不是,哥?”祁溟看着祁望眨了眨眼睛,换了个姿势看着祁盛。
祁望顿了顿,点了点头说:“我会处理。”
祁寒现在已经失了董事会的信任,要想继续保住祁家在公司的地位,保证董事会其它成员不伺机而动,祁寒只能退出。祁寒一旦退出,手里的股份自然是要给祁家的人。
祁望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是祁盛现在的做法,明显是想抢他的东西。
祁家不能交到祁盛手上,也不能再和程晓扯上任何关系。祁溟看着祁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我也是祁家的人,只不过是想出一份力。”祁盛求助的看向祁寒。
“是吗?”祁溟审视祁盛,手指轻轻的搓着袖扣。
祁寒叹了一声:“都别吵了。”
祁家越来越不争气,如果这次翻盘失利,祁家的基业就跨了。
“明天我会把名下所有股份转到祁望名下,祁盛你协助哥哥,好好打理公司。”祁寒说着看了一眼祁溟:“我们从段家得到消息说你失踪了,段珩都在海边找了好几天了,你怎么会回来?”
段珩在找自己?
是该找,活生生一条人命,要是就这么没了,连段家都捂不住。
或者说,人都失踪了,段珩才算是良心发现?
“我只不过是去朋友那里住了几天。”祁溟说:“没有失踪。”
“既然不是失踪,就回段家去吧。”祁寒站起来往楼上走:“这个时候,段家的帮助对祁氏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祁溟低下头,好一会儿之后回答说:“我知道了,父亲。”
是该回去,不管为了什么,都必须要回段家。
“祁溟。”祁望看他这个样子,大概猜出他不是很高兴,坐在他身边想安慰两句,祁溟转头朝他笑了笑:“哥,我等会儿就回去了,程晓的事情,你尽快想办法。”
要是祁望下不去手,祁溟不介意动手,但至少要等到程晓把孩子生下来。
一旁的祁盛气得咬牙,祁溟站起来捋了捋衣服,半垂着眼睑瞥了他一眼,走到祁盛身边抬手摸了摸祁盛的后颈:“二哥,我们改天再叙旧。你想要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接手,我会记得,那片玻璃是怎么狠厉的插进了我的后颈,会记得你掐着我的手是多么用力。我会记得,那个黑暗的黎明,我有多绝望。”
“你明明,抢了我的东西。”祁盛咬牙说:“你凭什么记恨我!”
“我从来没想抢你的东西,是一双双无形的手,把我推到了现在这步田地。而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狠狠给了我致命的一击。”
祁盛没有缘由的抖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今天的祁溟很不一样,让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
那个沉默胆小的祁溟,似乎突然之间就变了。
“我……。”祁盛张了张嘴,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说不出来。
“有话我们以后慢慢说。”祁溟拍了拍祁盛的肩,上了楼。
祁溟重新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打整好自己之后回了一趟之前和段珩住的地方,从抽屉里找了没带走的医疗卡。
身份证不在身边,要去医院只能靠这个。
这两天从海边周折回来已经用了祁溟所有的力气,祁溟都不知道后颈的伤有没有恶化。
祁溟现在感觉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后颈的腺体缝合的很好,可还是一直隐隐作痛,祁溟觉得自己需要去一趟医院。
挂号之后等了很久,进了诊室之后又是各种检查的单子,祁溟检查到快要下班,才拿着各种检查的单子回到诊室。
祁溟在小平房里昏迷了五天,伤口因为缝合好,都已经开始痊愈了,并没有恶化。
医生检查了祁溟后颈的伤口,又看过检查结果,叹了一声摇摇头说:“你的腺体受了很重的伤,虽然有很专业的医生处理过保住了命,可是腺体已经完全坏死了,就算恢复得再好,以后恐怕也没有发情,不能怀孕,严格来说,痊愈以后,和beta差不多。”
预料之中的结果,祁溟拽着裤子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说:“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结果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反正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没了,孩子也没了,还能不能做Omega,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保住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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