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是潜低的的奴才,顾廷凤知道他是不敢说谎的,“你先坐着,大夫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吗,胡硕,把管家找来。”
柳素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怎么这顾廷凤竟然真的要把那管家找过来,若是管家来了,自己做的这一切岂不是白废力气了。
“将军,可不可以答应妾身,不管是不是哥哥做的,都不要怪他,哥哥只是太在乎您了。”
“放心,我自有斟酌。”
顾廷凤看着李卿河依旧是那个姿势坐在地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想叫人起来,又觉得,应该给这人一点颜色瞧瞧,要不然他李卿河真想一头独大不成。
思考间,老管家已经到了,“爷,吉祥。”
“嗯,”顾廷凤点头,“枕头是夫人让你送到柳姨娘那里的?”
老管家道了一声是,“那枕头放在仓库有些日子了,夫人一直没舍得用,那日夫人见柳姨娘辛苦,就让奴才给送过去了。”
“那枕头夫人可曾经过手?”
“哪儿啊,夫人跟奴才说完,一切都是奴才办的,夫人未曾碰过那个枕头。”
顾廷凤大手一拍,那桌子上顿时出现两道裂纹,“哼,大胆奴才,竟然敢害将军子嗣!”
老管家也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奴才哪敢啊,奴才在府里伺候了您三十多年,将军明鉴啊!”
“明鉴?那你说说这枕头里的麝香是怎么回事?”顾廷凤把那沉香枕头扔在了管家身边。
老管家拿起那枕头左右查看了一番,急声道,:“将军这针尖有人动过。”
顾廷凤凤眼一眯,“什么?”
“回将军,这枕头是您去年在苏州拿回来的,上面是苏州绣娘独有的苏绣,你看这里,针尖这么大,一定是被别人拆开后又缝上的啊。”
顾廷凤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一下那枕头,还真如老管家说的一样,提着枕头走到柳素素身前,“解释一下。”
柳素素眼睛乱转,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可是这个时候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妾身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我会拿我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吗。”
顾廷凤心下也没了主意,老管家他是放心的,李卿河也没碰过这枕头,那就只有柳素素。
他捏起柳素素的下巴,眼神极为冷漠,“我不喜欢别人骗我,若你说实话,我可能会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你。”
柳素素吓的浑身哆嗦,“妾,妾身真的不知道。”
这个时候,地上的李卿河嗤笑了一声,“将军,若是没我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他站起身,用衣袖扫去了身上的尘土,转身出了这间让他喘不来气的屋子。
相处三载,他觉得就算不爱,最起码得信任也会有的,可是看今日的种种,原来是他想要的太多了。
见李卿河离去,顾廷凤也知道自己刚刚做的太过火,不问清原由就冤枉了他。
现在他心里早已有了定数,估计这一切都是这柳素素一人演得好戏。“管家传令下去,从今天起,不得让柳姨娘走出西厢房半步,一直到她生产那天为止。”
任凭柳素素如何哭喊,最后还是被禁了足。
顾廷凤赶到李卿河门前的时候,已经吃了闭门羹,他想是不是该跟李卿河道个歉,可是又实在觉得没必要。
敲门的手也被收了回去,可是他却不知,李卿河一直收在门内,等着他敲响自己的房门。
李卿河透过窗纸看着顾廷凤在门外渡步的样子,还是没打开自己的门,他想,“你敲啊,只要你敲,我就给你开。”
可是顾廷凤在门外伫立不到两刻钟就离去了,只留他一人在屋内暗自神伤。
第四章 穆然其人
翌日清早,李卿河就在小松口中得知了柳素素被闭门思过的事情,看小松那副解恨的模样,李卿河只是无奈摇摇头。
待他到了餐厅,看到了顾廷凤觉得有点意外,这人不应该去上朝的吗?
“哎,”李卿河心里叹气,就算心里埋怨顾廷凤,可是他还是舍不得,心想,只要顾廷凤好好的就行了。道了一句,“将军好,就坐在了他对面。”
顾廷凤淡淡应了一声,他用余光看到了李卿河脖子上的指痕,知道自己昨天下手实属不轻,从怀里拿出了一瓶金疮药,放到了李卿河面前。
“咳,这药效果很好,以前打仗的时候,上了没几天就好了。”
顾廷凤觉得有点尴尬,毕竟自己昨天那么对待李卿河,现在突兀给药,他有点害怕李卿河不收。
李卿河执起桌上的小药瓶,握在了手里,“谢将军。”
李卿河不咸不淡的表情让顾廷凤有点琢磨不透,这人以前要么是在床上骂他畜生,要么就是挂着那种柔柔的微笑,今日这样,还是第一次。
他想找点话题跟李卿河聊聊,却一时间开不了口,一筹莫展之际,老管家进来了,貌似有话对顾廷凤说一样。
李卿河明白,这件事肯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所以识趣的,道了声告退。
刚要走的时候,就被顾廷凤拽住了衣袖,“以后府里的事情不必瞒着夫人。”
李卿河心想这又是何必呢。
老管家思量了一下,小声道,:“回主子,穆公子来了,现在在偏厅等您。”
听到这穆公子,李卿河心下一颤,不由地看向了顾廷凤,这个穆公子正是顾廷凤心尖儿上的那位,他看得到顾廷凤眼底透露出的喜悦,心想,“果然还是比不过吗?”
“此人是我以为故友,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去去就回。”
顾廷凤拍了拍李卿河的手,便径直走向了偏厅,李卿河甚至看得出顾廷凤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一阵失落涌上心头。
“主子,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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