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勾唇,关机后戴上眼镜,开始养精蓄锐。
“卧槽,我就喝醉了,开玩笑说给我找个伴儿,林畅那傻|逼相隔万里也喊了十几个小年轻来,闲不死他。”时云书吐槽。
高博明就坐在对面,灯光下右眉骨上的抓痕十分清楚,“是啊,你们彰显兄弟情谊,我倒霉,这事传到箫宁耳朵里了知道吗?”高博明说着指了指抓痕:“你看看给我挠的。”
郑淮鹭掩唇笑出声。
高博明纳闷了,“你家舒总这么没脾气?”
“舒哥相信我。”郑淮鹭得瑟:“再者舒哥每天生意那么忙,估计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所以说,人生无常。
郑淮鹭聚会到八点散伙,谁知道一下车家里静悄悄的,明显没人,郑淮鹭不乐意了,掏出手机给舒行打电话,关机,再给冯生打,关机。
郑淮鹭满头雾水,舒哥不是出差去了吗?等等……今晚不回来?!
郑淮鹭顿时浑身不自在,熬了三个小时,总算将舒行电话打通了,“舒哥舒哥,你在哪儿呢?”
“珑城,不是跟你说了出差吗?”舒行嗓音温润。
郑淮鹭:“今晚不回来?”
“不止今晚,明晚也不回来。”舒行淡淡,“别嚎,闲得无聊就找时云书跟高博明玩。”
郑淮鹭委屈:“我也不是很想跟他们玩……”
“是吗?”舒行凉凉:“那么再加十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呢?”
郑淮鹭:“……”一会儿就让林畅把头寄来。
两人天天朝夕相对,习惯了后不觉得有啥,可一旦其中一方离开的时间超过一个忍耐点,滋味就十分不好受了,第一天郑淮鹭还能跟时云书两人厮混打发一下时间,但一回到家就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冰窖,难受得很,主卧都没进去,而是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卧槽兄弟。”时云书打量着郑淮鹭:“你咋了?怎么一夜之间韶华逝去,苍老十岁啊!”
“滚。”郑淮鹭有气无力:“让林畅等死。”
高博明轻笑,他奋战一整晚吃得饱饱的,实在不能跟郑淮鹭产生共鸣。
“舒行你在哪儿?”箫宁拖着哭腔打电话:“我不会饶了高博明这个混蛋的!”他现在屁股疼,腰也疼,呜呜呜。
舒行颇为善解人意:“相关信息发我,我给你订票。”
看郑淮鹭蔫了吧唧一整天,高博明觉得新鲜,也很幸灾乐祸,临走前郑淮鹭还窝在俱乐部的沙发上,腿都没动一下,高博明轻轻踢了踢:“真不回家啊?住这里算什么?”
郑淮鹭有气无力:“你懂个屁。”回到家就他一人,简直无法面对,回来就跟舒哥道歉,以后再不这么玩了。
“行吧,哥们先走了。”高博明翘起尾巴,一路哼着歌回家,车停好,下来,入目一片黑暗。
家里没人?!
高博明立刻开门进去,灯一打开就看到箫宁留下的“出走书”,凶巴巴的,力透纸背,扬言高博明敢找他,就消失半年!
郑淮鹭正在追忆甜蜜往昔,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的位置骤然一沉,他浑身上下好像只有脑袋能动,僵硬一扭,看到了同样“韶华逝去”的高博明。
郑淮鹭诧异:“箫宁呢?”
高博明捂着脸:“离家出走了。”
“哈哈哈哈……”郑淮鹭打了个响指,让服务生上酒。
时云书都到家了又被喊回来,看郑淮鹭跟高博明像两个神经病,明明伤心难掩却笑得丧心病狂,让他后背毛毛的。
林畅那边跟这里有时差,郑淮鹭他们喝到凌晨三点,他才刚起,看到时云书的留言立刻拨了个视频过来,郑、高二人已经喝到地上了,林畅开怀大笑,二度让时云书毛毛的。
然而王然很快进来,提着行李箱:“我去进修啦,大概三天,跟你说过的,拜拜。”
林畅:“……”
林畅最心疼王然,好不容易等这人重燃热情,自然不会阻止他追梦。
半个小时后,时云书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手机正对着郑淮鹭跟高博明,视频里的林畅拿着酒瓶吹。
“干!”
“干!!”
这叫什么?兄弟齐心?
不,这叫一群神经病,时云书简直无法理解。
第九十章 我不听
舒行谈完生意出来,抬头就看到站在寒风中冻得鼻头发红的箫少爷。
舒行蹙眉,珑城比渠城冷,箫宁就一件单薄的卫衣,但神色格外毁天灭地,狗路过都要绕着走,可见在高博明那里着了大气了。
“我不是给你发了酒店地址吗?”舒行开口,顺便脱下自己的大衣,递给箫宁。
箫宁也没客气,接过直接套上,他骨架比舒行小,身高都差着接近一个头,所以乍一看像是儿子偷穿了爹的衣服。
“我一个人懒得去。”箫宁哼哼唧唧,“再者你不是说快谈完了吗?正好,谈完了咱们吃饭。”他骄纵惯了,说话都是一副“爱咋咋”的态度,一般人真受不了,但舒行多少了解箫宁,一般说话没恶意,像个小刺猬——外面看着不可接近,一翻面就全是软肉,还能让亲近的人随便摸。
箫宁坐车的姿势有点儿怪异,像是屁股下面长了钉子,舒行看破不说破,问他想吃什么。
“海鲜吧。”箫宁想了想:“我想吃酱油蟹。”
“知道了。”
舒行带着箫宁潇洒,两人就这家餐厅酱油蟹的味道还展开了一番讨论,那边舒行跟高博明还在喝,时云书都在沙发上一觉睡醒来了,看他们这颓败样子实在不能忍,“那啥,你们继续,我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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