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折腾可以。”舒行转头看向沈承,毫不客气:“但是别来我家门口,我爷爷对于这种爱恨痴缠的戏码不感兴趣。”舒行有种领地被严重冒犯的不适感,他不希望那些难登台面的事跟唱戏的似的出现在爷爷面前。
沈远道对于这个儿子一向得意,此刻却恨不得一脚踹上去,他疾步走到沈承跟前,厉声呵斥:“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们这一言一语,舒业成也就知道对面的是谁了。
“你不是说出差了吗?怎么在这里?”不等沈承走近,陆思函张口就来了一句。
舒业成转身回了老宅,这边郑淮鹭也打开车门照顾舒行坐稳,俯身体贴地系好安全带,就在陆思函的泪眼婆娑中扬长而去。
这是一出戏,可惜主要的观众都不感兴趣。
沈承有种被人隔空一耳光的错觉,老爷子什么都见了,舒行更是毫不在意,他的紧张没人理会,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猛力撕扯开他跟舒行的联系,沈承看向喋喋不休的陆思函,第一次觉得陌生,这人素来体贴懂事,什么时候敏感到一戳就跳脚?
赵悦升降下车窗,冲他们吹了声口哨,一脸兴致,王然坐在副驾驶,恍如木偶。
“明天吃饭。”赵悦升说。
沈承摆摆手,示意他快滚。
沈承没回答陆思函一个字,他盯着青年看了一阵,转身就走,陆思函慌了神,急忙追上,这下不复刚才的咄咄逼人,语气细软起来,“沈承!你不要这样,你理理我,我真的太害怕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沈承闻言眉间稍有松动,又想到了陆思函的好。
沈承深吸一口气:“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陆思函现在不敢惹怒沈承,赶忙掏出手机:“有人告诉我的,对方可能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沈承皱眉接过,是个查不到归属地的隐藏号码,明显有备而来,不知为何,沈承脑海中第一时间漂荡过郑淮鹭那张脸。
郑淮鹭对外不那么掩饰,他的危险稍微敏锐点儿的人都能感知到,独独舒行被他圈在一个安然温和的舒适圈内。
回到家,舒行去洗澡,郑淮鹭就在厨房忙碌,曾经对做饭嗤之以鼻的人,如今煎炸炖煮样样精通,说半碗清汤面就半碗,舒行出来正好上桌,他坐下准备三两口解决掉,就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舒行连忙吹了吹面,说:“细嚼慢咽,一定。”
舒行一到换季就多少不舒服,一个体质问题,一个少年时期作的,平时虽然注意,但到底没那么讲究,自从郑淮鹭到家里就不一样了,吃的细讲究的也多,这段时间愣是一点儿没难受。
舒行连面汤都扫干净,轻轻呼出口气,舒坦!
“明早水煎包跟小米粥可以吗?”郑淮鹭询问,“没有酱菜了,上次吃完还没腌。”
舒行顿觉欠了点儿,但仍是点头:“好。”
“舒哥。”郑淮鹭笑了:“今天安全过关,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舒行嗅到了空气中点燃的暧昧,耳根倏然发烫:“怎么……庆祝?”
郑淮鹭上前,站在了舒行背后,他低头,不费吹灰之力就碰到了舒行的唇。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舒行前面是空的,非常不真实,他被郑淮鹭“惯”坏了,总要抓住些什么才踏实,想要人来前面,却折服于郑淮鹭的高超技艺下,舍不得放开,等一吻结束,舒行一半欢愉,一半更加着急,着急抱着这个人,得到更多。
但郑淮鹭痞气一笑,端着碗进厨房:“舒哥,我先收拾。”
舒行:“……”这兔崽子故意的!
很早前就有人说过,郑淮鹭从皮到骨皆是让人上瘾的毒,可区别在于从前那些人是自愿服毒,醉生梦死,郑淮鹭就立于一侧冷眼旁观,而这次是郑淮鹭主动,他如同一个高明的调香师,将自己的气味一点点融入舒行体内。
戒都戒不掉。
……
赵悦升约沈承在经常光临的咖啡厅见面,这次没带王然,脸色也不好,估计昨晚没少折腾人。
“电话查到了?”赵悦升吐出烟雾,神色愈加冰冷阴翳。
“没有。”沈承十分烦躁。
“要么,真就那个兔崽子,要么,指不定暗中藏着谁,你这些年是渠城新贵,暗中盯着你的不少。”赵悦升接道。
沈承:“我怎么都觉得是郑淮鹭!”
赵悦升笑了,按灭烟头:“你那是看他千万个不顺眼,倒也不用担心,我找到人了。”
沈承抬头,看见了赵悦升眼底不同寻常的亢奋。
下午两点,郑淮鹭出门,他抬头,见天上阴云密布,许要一场秋雨一场寒。
第二十四章 对面是我家人
郑淮鹭出门采购,舒行昨晚说想吃牛肉火锅,他就想买几斤鲜切的,刚从超市出来就飘起细雨,寒气一个劲儿往人骨头缝里钻,身侧有个告示牌,上面没贴广告,锃亮的银白金属片清晰映出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郑淮鹭玩味地勾了勾唇,原本想着打车,此刻索性撑开伞,修长的身影没入雨帘。
身后两人立刻跟上。
可能尾随者也没想到这么顺利,目标走的都是罕有人迹的巷道,简直天助他们!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郑淮鹭蓦然驻足。
前面是死路。
转身一看,何止两个,零零散散十来位,其中一半还提着家伙,领头的健硕男人笑容阴恻痞气,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玩着手中的刀子,“跑啊,怎么不跑了?”
“放心,哥手稳,待会儿给你脸上雕朵花。”
郑淮鹭微微挑眉,对这个说辞不置可否。
“别说,这张脸的确好看。”一人色迷迷道:“刚刚转身那一下都给老子看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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