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舒行的喜欢……似乎减少了那么一丢丢。
但如果他跟舒行,他必然是上面那个!方栈如是想着。
“方先生,门开了!”服务员来报的时候方栈正在吃午饭,闻言餐具一扔就往楼上冲,然后在楼梯口撞上一个人。
雾霾蓝的头发,身形修长漂亮,衬衫扣子解开最上面的两个,整个人透出一种近乎发光的魇足跟庸懒!
郑淮鹭?
方栈脑子卡了卡,脱口而出:“这你还能站起来?你们……”话没说完,就看到郑淮鹭怀里还抱着一个,用大衣包裹严实,但露出的一小截侧脸还是能让方栈一眼认出,是舒行。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郑淮鹭站着,而舒行睡着?
男人对于上下的固有认知是非常难改的,方栈好久没搞懂,直到郑淮鹭抱着人从身侧路过,步伐沉稳,他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就成了雕塑,一动不动。
卧槽啊……
方栈的世界观在这一刻都不是颠覆,那叫粉碎。
郑淮鹭精神好,心情更好,载着舒行一路平稳开回家,在山庄就洗过了,照顾舒行躺下,看着男人轻蹙的眉,溢出浓浓的疲倦,郑淮鹭眼神幸福,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语气带着点儿俏皮,“舒哥!”
舒行自然听不到。
郑淮鹭哼着歌曲去厨房,摘菜煮粥,上次腌的酱菜也能吃了,等舒哥醒来肯定很开心。
刚做完准备工作门铃响起,郑淮鹭摘掉围裙,前去开门。
孙姨因为那几百块面目狰狞,身侧还拎着一个小胖子,约莫六七岁,眼神凶狠,半点不讨喜,一看就是家里惯坏的。
孙姨一看到郑淮鹭,气场莫名收敛,缩着脖子陪着笑:“郑先生在家啊?”
“有事?”郑淮鹭问。
孙姨忙道:“就是我还有两天的工资,六百块,舒先生不让我做了,你看你们能不能……”
“等着。”郑淮鹭合上大门,不多时拿着钱包出来,孙姨伸长脖子想看看,奈何身高差郑淮鹭太多。
“给你。”郑淮鹭抽出六百块。
其实孙姨报高了,但他看郑淮鹭这么干脆,顿时一个鬼迷心窍,“那啥,我还有东西在里面,让我取一下吧。”有钱人家什么都多,孙姨也不敢拿明显的,就是一些厨房跟洗手间的备用品,洗发水啊香皂之类的,她今天来专门带了个包。
郑淮鹭没有任何让她进去的意思:“大概多少钱?”
孙姨被问懵了,不敢说太过,心里草草一算,伸出两根手指:“二、二百块。”
郑淮鹭又抽了二百给她:“这次结清了吧?”
“清了清了。”孙姨点头,心里却在懊悔怎么没多要一些。
就在孙姨要带着孙子离开的时候,小胖子忽然指着郑淮鹭的钱包说:“我要那个!”
原来郑淮鹭的钱包上挂着个小东西,是个粉色的招财猫,他自然没什么少女心,是有一次舒行开玩笑似的挂上去,郑淮鹭自然不会摘,一般放在夹层,刚才是掏钱的时候掉了出来。
见孙姨不走,郑淮鹭冷声:“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孙姨指了指招财猫:“我孙子喜欢。”
郑淮鹭很不懂这人的脑回路:“你孙子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
“给我!”小胖子忽然大声:“小瘪三,吃软饭!丢祖宗的人!你给不给我?!”
可见孙姨平时没少这么说郑淮鹭。
郑淮鹭闻言不怒反笑,然后很真诚地同孙姨说:“你孙子这嘴挺不错。”
那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又来了,孙姨一把扯过小孙子,在孩子的哭声震天中将他强行带离这片别墅区。
郑淮鹭回到客厅,给门口的保安打了电话,让他们以后看到孙姨直接轰出去,不要带进来了。
郑淮鹭挂了电话,察觉到一道幽冷的视线落在身上,一转头,看到立在二楼楼梯口的舒行。
舒总头发凌乱,没戴眼镜,脸色又艳又冷,就裹着白色睡袍,这么一副样子冲击力非常强,以至于郑淮鹭变|态的自控力都没抗住,裆口的小帐篷支棱了一下。
这就深深刺激到了舒行。
想到前几日非人类的日子,无论他怎么求饶郑淮鹭都无动于衷,舒总怒由心中起,抓着扶手就往楼下冲,看起来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要给郑淮鹭脸上来一拳。
然而郑淮鹭的“杰作”仍在,舒行的体力只够他跨越两层台阶,下一层腿就软了,好在郑淮鹭心中有数,舒行一动他也跟着动,见舒行身形不稳最后更是一个箭步上去,堪堪将人接入怀中。
舒行真是被气极了,照着郑淮鹭的脖颈就来了一口,可一听到闷哼声,又下不去狠口。
偏郑某人不知死活:“舒哥,咬重点儿。”
找死!
郑淮鹭脖颈上见了血,整齐的牙印,痛了那么一会儿,之后又很快乐,舒行则被他抱着回到卧房,倔强地要多瞪青年一眼,奈何床铺太软,沉沦太快。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美色,可以瓦解人的意志。
第三十三章 你能不能稍微安静点儿
再次接通舒总的电话,冯生激动得想要落泪。
“舒总!”冯生的嗓门比平时大两度:“您病好了吗?”
“病?”舒行挑眉,抬头看向正在给他整理衣柜的郑淮鹭。
冯生:“小郑说你生病了。”
“好了。”舒行稍微一动,腰上就一阵酸痛。
冯生又说:“好了就来上班呀,公司一堆事儿呢!”
舒行:“……嗯。”
冯生又问候了两句,然后心满意足挂了电话。不愧是舒业成亲自培养的人,看样子是打算将整个人生奉献给事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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