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味道太浓郁了,他这辈子第一次闻见这么强劲的信息素。额角都泌出汗来,后穴很湿,空虚难耐。现在那股味道在他的身体里冲撞,最后聚到腺体处,死命地打磨着,快要磨出火来。
他的发情期提前到了。
付柏启这几天因为工作上的事都没有回家,今晚应该也不回来的。他勉强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现在他该去找抑制剂,打一针就会好的。
刚走没几步,方逢至就一脚踩空摔到地上。
“啊.......”他撑起上半身扭头看了眼右脚,应该扭扭到了,痛得他头晕眼花,加上发情期没有一点力气,他平时没有丈夫的信息素安抚,一直依靠着抑制剂阻隔着,导致一到发情期他的热潮就更加猛烈。
他现在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边上从包里摔出来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伸直了手拿过来,却只是一条垃圾短信。他失望地把手机按灭,几秒后,又打开,脚踝的地方痛得不行了,他点开常用联系人,给付柏启打了过去。
响了很久,正想重新再打一个的时候却有人接了起来——
“喂?”
方逢至挂断了电话。
不是付柏启接的,是白帧。
刚刚那一下摔得他痛极了,浑身没一块肉是不痛的,他爬在地上,连直起身都做不到。脸贴在被脚踩过的地板上,他鼻子莫名一酸,眼泪就淌出来了。
发情期实在太难熬了,他的身体也变得奇怪起来,就连闻见一个陌生人的信息素都会引起发情,再这样下去万一哪天在公共场所突然发情了该怎么办呢。
眼泪顺着眼睛滴到地板上。他觉得难过,无论是因为什么。
白帧就很幸运,或许付柏启会怜惜他给他临时标记,方逢至心里想,他应该不用遭受这样的痛苦。
闵峙在他哥那里待了一晚,第二天新来的家政到了之后他就走了,虽然这几天公司放年假,但他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
出去的时候刚好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他扭头看了眼,居然是那个Omega。
那个Omega见到他也愣了下,像是很意外为什么他也在这层楼,但很快方逢至就反应过来,朝着闵峙礼貌地笑了下。
闵峙看着他一瘸一拐着走路的样子,不由地看向他的脚,右脚脚腕出被白色的绷带裹住了,大概是扭到了。
Omega就是Omega,在家里都能扭到脚。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但昨天晚上那样尴尬的场面却没有再发生,因为闵峙没有闻到他的信息素。他看了眼方逢至的后颈处,那里贴着抑制贴。
他移开了视线。
出电梯之后,Omega仍是一瘸一拐地,闵峙比他高很多,所以看着他总感觉他走不稳,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看着这人这样莫名觉得他有些可怜,看他着样子,昨天晚上付柏启应该也没回家,昨晚的热潮应该是靠着抑制剂过去的,热潮期的Omega都极度脆弱,没有丈夫的信息素安抚,应该会很痛苦,再说了,造成他发情的一部分原因或许和自己有关。
这么想着,余光里见这个Omega身体一歪,闵峙身体直接给他做了决定。
意想中身体和地板碰撞的痛感并没有传来,而是摔进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
方逢至愣了下,身体被人搀扶着站稳,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Alpha。
“没事吧?”
“没、没事......”
Alpha身上的信息素太冲人了,幸好他已经打了抑制剂,不然这么亲密的触碰肯定得发情。
闵峙看着Omega呆愣的脸开口:“你要去医院?”
方逢至被他问得有些懵,“啊?对......”
“我可以送你过去。”
“什么?”方逢至瞪大了眼睛,这才回过神,“不用了不用了,我出去搭车就行。”边说着还边推开Alpha的手,但面前这人却纹丝不动地立着。
“没事,我也顺路。”
他松开手,“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过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上了Alpha的车他都还有些发懵,不明白为什么Alpha对自己这么客气,总不能就因为昨天给他捡了两个水果吧。
第7章
又是这样封闭的空间,全都是Alpha的信息素,像什么味道呢......
方逢至从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和付柏启的那样的木香味不一样,这味道的攻击性太强了,像战争后的硝烟味,并不好闻,干燥又苦涩,浓得呛人。最让人不喜欢的是,这信息素太容易引诱人发情了,就比如现在,即便是昨晚刚打了抑制剂,现在方逢至却在这股信息素的包围下身体又开始发热,手心酥酥麻麻。
稍微打开了车窗,外面的风吹吹散了四周浓郁的alpha信息素,方逢至看了眼后视镜里Alpha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要不是这个他想不到这样优质的Alpha会有什么理由对他这种平平无奇的Omega出手,方逢至可能会怀疑这个人对自己图谋不轨。
Alpha把他送到医院,还绅士地询问自己需不需要陪他上去。
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把他送到医院已经算很麻烦他了,怎么还能叫人陪自己上去呢。方逢至急忙摇头拒绝。Alpha也没有多停留,和方逢至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方逢至甚至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Omega的信息素刺激到,闵峙回家之后就发烧了,吃了几天药,体温却还是在三十八度徘徊,他无法控制地释放出多余的信息素来,整个房间里全是他自己的味道,浓郁得就连家里的beta保姆都闻见了。
他没有去医院,闵峙知道这是什么问题。信息素积累过多引起的发热,和Omega发情一个道理,只要把多余的信息素释放完就好了。但他一周前才到医院提取信息素,现在又攒出这么多来。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激烈地跳动着,身体被汗渍糊得难受,他让保姆离开后走到客厅灌下一大口冰水,胃是凉的,其他地方仍是滚烫。固定到医院释放信息素就不会发情,所以他很少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脑子里全被甘菊味的信息素占据了,他甚至想再一次回到那晚的电梯里,嗅着那味道都能让他舒服得想要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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