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在内涵我什么?
一定是的!这群该死的上等人!
一旁,小满迅速找到了老满会和,祖孙俩死里逃生搂抱在一起,听见沈袭京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大为共情,感动成了两坨煎蛋眼,居然齐齐鼓掌,掌声如雷:
“说的太好了,说的真太好了!”
“呜呜呜!呜呜呜!”
时蔚然:“..”
没事儿吧你们两个?跟他共什么情啊!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啊喂!
时蔚然瞟了一眼不远处报废的大托,眼神难以名状,他觉得沈袭京除非是瞎了,不然不可能不注意到他扎进车厢后壁的利刃。
果不其然,沈袭京道:“这是你刚才抛出去的那个东西——”他一面说着一面摊开手心。
时蔚然看见了那枚薄薄的电子芯片——被他完整的从墙里取了出来。
时蔚然脸都绿了,他想摆烂。
“我——”他刚想说点什么,却又被沈袭京抢了白。
“我知道,当时是形势所迫。”男人轻声道,神色略略含了些悲悯,“但是砸窗玻璃没有用,这些车都是靠能源核驱动的,也就是说只要能源核在运转,哪怕框架都没了只剩四个轮子,它也一样能行驶。”
时蔚然:“啊..”
他知道啊,所以他选择杀司机来着。
但你非要理解为砸玻璃..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苦心孤诣的琢磨应对措施,好像完全没必要,对方却已经替他把理由都找好了,前因后果都相当圆满。
世界上还会有这种好事?
时蔚然头回感到张口结舌,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趁着他懵逼的功夫,沈袭京走近了些,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头,时蔚然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却没有惯例反击,适时沈袭京夹着那块芯片在他眼前晃了晃。
“还有,这东西很容易割伤手,以后不要随便玩。”沈袭京说着,食指与中指轻轻一错,金属薄片断裂了。
这一刻,他身上散发的圣光已经快把人晃瞎,老满和小满在一旁鼓掌鼓得快把手甩断了,时蔚然退了半步,被那份诡异的语重心长冲击到表情一片空白。
不对,一定有哪里是不对的。
他们应该打起来的,直至一方倒下!
他垂眼,费解的咬紧了唇角。
沈袭京歪了歪头,他将外套倒提在肩头,姿态随意,痞帅。
“说了这么多,差点忘了正事。”他轻快道:“你邀请我去看你的演出,可是没告诉我在哪个厅,我怎么去找你呢?说真的,我期待一整天了。”
时蔚然:“..你很期待?”
“嗯,我还给你发消息了,可惜你没有回复。”沈袭京耸耸肩。
“啊!因为爪机在我这里!”小满在一旁抢答:“所以他没看见!”
这个事实叫沈袭京又是一怔。
他们三个人用一部终端机,还是儿童机。
真是落魄的祖孙三人组。
但是我不能说,因为这个银发小玫瑰的自尊心很强。
沈袭京在心里轻叹。
“我们团的演出定在辉煌俱乐部的公共展厅,没有特定包厢。”老满笑呵呵道:“所有进去的人都能看见。”
“原来如此。”沈袭京恍然。
时蔚然捏住了鼻梁。
他很少遇到这种被动又略显得窘迫的局面——虽然都是他私下单方面的感受。
事情没有一步发展是按照他的预判来的,就离谱。
“问完了吗?可以走了吗?”他没好气道。
“还有一句。”沈袭京也不着急,气定神闲,“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小白哥哥!”小满插嘴道。
“小白?”沈袭京一愣,“这是你的真名吗?”
这当然不是一个应该存在于户口本上的名字!
在小满接着说出「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之前,时蔚然不得不抢白道:“不这不是我的真名!”他没办法瞻前顾后了,抱着「算了死就死吧」的弃疗心态回答道:“我叫时蔚然。”
说完,他飞快的吊起眼梢,观察着沈袭京的表情。
若沈袭京表现出半点攻击或是怀疑的姿态,他会毫不留情的动手,让这个家伙的尸体在少说一周以后才能被人发现。
“时蔚然,这个名字..”沈袭京忖度道。
很耳熟?在黑名单里听过?还是在某些听证文件里瞧见过?
“蔚然成风。”沈袭京说:“好听。”
时蔚然:“?”
银发青年怔忪了几秒,不知是被气到了还是无语到了,笑了一声出来。
“你笑什么?”沈袭京道。
笑你笨。
“被夸了,不该高兴吗?”时蔚然笑出了眼泪,他蹭了蹭眼角,冷不丁抓住了沈袭京的手臂。
沈袭京的身体微震,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几根细长冷白的手指上。
和主人的面孔一样,撇开那些陈旧的薄茧不谈,这双手好看到有些模糊了性别,指尖圆润如葱段,指骨的轮廓却清晰分明,带着英气。
明明隔着衬衫的布料,沈袭京却仿佛可以感知到指腹的温度与质感,他甚至体会到了磅礴的心跳声。
“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我的名字。”时蔚然强硬的禁锢着他的臂弯,说话的语调却软软的,像是恳求一般:“我只想你一个人知道。”
作者有话说:
二十四孝好老公守则第一条:
帮老婆找好行为动机。老婆就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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