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蔚然眯眼,低头看了看自己。
没反应啊,正常人一个。
可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大清早人都没醒就能这么性致勃勃?
别是做什么不该做的梦了吧?
时蔚然双目发亮。
如果这都不算沈袭京的把柄——
念及此时蔚然瞬间来了兴趣,他摸出终端机,照着沈袭京的睡状偷偷的拉了个全景。
从头到脚,高清!
他满意的存图。
就是不知道沈袭京梦到了谁。
李欣还是李星满啊?
管他是谁呢!
回头姓沈的再跟自己掰扯那些没用的大道理,他就直接上图,羞辱不死沈袭京!
时蔚然的胜负欲得到了满足,心情也变得格外阳光明媚起来。
他美滋滋的坐下,拿起桌上的笔轻快的转着,决定开始昨天没搞完的学习,而后就听背后的沈袭京翻了个身,哼吟了两声,开始低语。
男人本就低沉的嗓音因为睡意带了几分沙哑,蛊的很。
词句破碎,实质上听不到什么具体内容,只能听见个把个关键词。
“别动..就这样..”
“别哭,很快就..”
“阿蔚..”
“啪”
联想能力足够丰富的时蔚然手里转着的笔掉在了地上。
——
世界上有一种人,他知道自己做了梦,但醒来后却记不得梦见了什么,沈袭京恰好就是这种人。
作为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沈袭京一周可能有四五天早上起来都会有些反应。
所以一早起来感觉绷胀难受他倒也没有太过稀奇,而是习惯性的去浴室冲了个凉,洗漱完毕才发现,时蔚然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自己的桌上放了一份三明治和牛奶,另一张桌上则空空如也,昨天熬夜写的计划书不知所踪。
沈袭京拧着眉头弯腰去查了查垃圾桶。
里面没有。
那看来是派上用场了。
沈袭京的唇角挽了起来。
而后的几天,沈袭京开始着手忙自己的毕业论文,跟时蔚然忙到基本见不到面。
但他每天晚上回来会悄悄的给时蔚然划上每门课的重点,而第二天清早,他的桌上则会出现一份新鲜的早餐。
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默契,各自心照不宣。
半个月后,时蔚然迎来了他的第一场考试——《星际关系导论》,他成为了全场第一个交卷的人。
这行为过于引人注目,时蔚然如意料中的一般,听到了很多窃窃私语。
“他交白卷了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是不是作弊了!”
“荒星出来的罪犯唉,肯定有一百种作弊方法!”
..
时蔚然只当听不到。
这段日子,他无论是上课,还是去餐厅,亦或是回宿舍,路上总会被人围观,类似的话他耳朵头听出茧子来了。
说白了,他的那些事就搁在那儿,无法被抹去也无法遮掩,毕竟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臭名昭著的荒星囚犯费尽心思来到首都星居然是为了学习。
《星际关系导论》的试卷是五百条客观题,AI阅卷,出分速度极快,24小时后就张榜公布了。
时蔚然的名字赫然排在榜上前三。
就在所有人都抱着终端机瞠目结舌时,时蔚然去了一趟教务处。
“我要申请二次阅卷。”他微笑道。
“啊?”教务处的人愣了两秒,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你自己要求二次阅卷?”
“没错。”时蔚然似笑非笑,“我不要求迟早也会有人来提要求的,早做晚做都得做,不是吗?”
时蔚然的第一场考试就考了年级前三,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遍了大半个卫斯理军校,让众人大跌眼镜,这却还不是结束,闻乐与时蔚然在西矿区发生的意外事故也披露了第一阶段的调查结果。
加加林被审查了,军务部给闻乐和时蔚然发了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我是被陷害的。”在法庭上的录音录像中,加加林的态度却很强硬,“联邦历史上原本就有受罚兵役被派遣去务农务工的先例,我的一切指令都是走的正常程序,不存在因为私人恩怨构陷年轻士官,更加不存在要治他们于死地的情况,相信审判员们会还我一个公道。”
时蔚然接到了闻乐的电话,那小子在电话里震惊道:“蔚然哥你看见了吗!!对于你而言简直是双喜临门有木有!!我本来以为事关加加林上将,他们会和稀泥过呢!居然真的查了!真是大快人心!”
届时时蔚然正忙着应付下一场考试,二年级的考试安排和一年级的考试安排是完全错开来的。
也就是说他要面对的考试密度是一般人的两倍,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会有三场不同的考试,最近的一场就在两天之后。
绕是沈袭京有给他紧锣密鼓的划重点,时蔚然还是有点儿吃不消这复习进度,加加林被审查这件事,他隐约觉得有些怪异,但碍于实在腾不出精力去思考,也就一笔带过了。
在接下来的一周内,时蔚然先是参加了两场二年级课程的考试,他虽然不是第一个交卷的,但感觉做下来都还十分顺利,好巧不巧的,他每次都能跟李星满分在同一个考场。
时蔚然很满意的是,自己每次都能抢在李星满前面交卷,他背对着那家伙都能感觉到那几乎要吃人般的目光,想想都爽的要命。
这还不算,在第三场《星际宪法》的考场,他叒又撞见了李星满。
“你怎么会又在这里?”时蔚然终于忍不住表现出了那么一丝丝的诧异,“这不是一年级的课程吗?”
李星满一张白脸瞬间紫胀。
“要你管!”他恶声恶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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