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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朋友这么一吹，岑洺忐忑的心情好了些许，说：“随便吧……我饿了，排练好累。”
于是他们提前去吃了火锅。
万俟柳在桌子前听了前因后果，思忖道：“所以，他们最后选的女装是什么？”
“还没选出来——等等，这不是重点，”岑洺被辣得晕头转向，喝了口汤，“就是很难嘛，我又没有学过表演。”
“别太担心了，你本来也不容易怯场，之前在旧世界就很自然。”
万俟柳在桌下牵了他的手，悄悄地捏了捏。
……真的不是在说瞎话吗。
岑洺咬着筷子，看着碗里的牛肉想了一会儿。
好像小腿缠上了什么东西……
岑洺低下头一看。
一只眼冒桃心的小黑蛇，正缠在他右边的小腿上哼哧哼哧往上爬。
？？
怎么又裂出来了？
岑洺连忙把黑蛇拽出来塞进书包里，万一被火锅店其他人看到就不好了。
黑蛇在包里探头探脑，委委屈屈地想钻出来，被他摁着脑袋塞了回去。
“本体在情绪波动比较大的时候，可能会出现这种不完整分/身。”万俟柳帮忙把拉链扣上了，语气像是精神科医生一样平静，“我平常会冒出来其他人格，和这差不多。”
岑洺：“……”
他顿时想起昨天晚上，一眨眼发现床边的男人变成了柏羁远人格的形象。
那家伙还陪他玩了一会儿直播掌机游戏，以至于弹幕都在问【这男的又是谁】，【主播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他们根本不懂疑似混乱精神病的世界。
等下，吃火锅也情绪波动？
岑洺觉得他可能是因为病得不轻，顿觉怜爱。
他夹了几筷子肉放在碗里递过去，又拍拍万俟柳的肩膀说：“好好吃饭，不要再分出来小蛇了。”
话是这么说，等到这餐晚餐吃完，两人去附近的公园湖边散步。路边有一只猫蹲着，岑洺走过去咪咪叫了几声，他只是弯下腰和猫咪交流了几分钟而已，再转过头的时候发现万俟柳已经变了模样——银白头发、绿眼睛，连衣服都换成了基佬紫涂鸦T恤，十足是个刚毕业升学的男高……哦现在应该算男大学生了。
因为这种事发生的频率并不是很低，岑洺短短地诧异了一瞬，习惯性地左顾右盼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刚刚有人变身了，确认无人经过之后才舒了口气。
他说：“干嘛突然出来，你好歹和我先说一声啊。”
裴优人格无辜地莞尔，走到他身边去看那只猫，像地上多了一团白色。
接着，他又若无其事地问：“听说你要当明星了？”
“你乱讲——只是学校舞台剧。”岑洺已经被他和柏羁远轮流调侃得快炸毛，气鼓鼓地解释，“都说了是反串搞笑剧本了，只有十分钟而已。”
“这样啊，”裴优捏了捏他的脸，说，“你在台上肯定很可爱。”
“哦。”
“你那天在台上，会穿旗袍吗？”
“……那是罗密欧朱丽叶，穿旗袍不是很奇怪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都反串女O罗密欧男A朱丽叶了，中西混合也行吧，干脆改成民国背景。”
……裴优的脑回路和社长倒是很像。
岑洺挥挥手：“好了，不要说这个了。”
“嗯，今晚直播还是录vlog？”裴优凑过去搂着他肩膀，“主播的好哥哥们之一我需要出镜吗？”
“都行吧，随便你。”
岑洺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裴优了，这些人格因为周转于各种身份每天也很忙碌。
摄像头一打开，直播间的弹幕很快噌噌冒出来。
——主播今天好可爱~
——刚刚吃完饭吗？
——旁边这位白毛男大生好像出现过一次
——主播什么时候和水友开黑嘛（扭捏
——昨天那个蓝头发的纹身男呢？
——不得不说主播的朋友真的很多
——今天是直播路边猫咪吗~
——！！突然出现，平常不是要□□点才开直播吗？
“因为出来散步顺便播一下户外，”岑洺朝镜头说，“不好吗，那我关了。”
——别别别ming宝贝多播点散步剧情
——最近直播频率不高
——是因为上学了吗
“算是吧。”裴优在后面搭着他的肩膀，瞄着弹幕顺便答了一句，“我是谁……主播助理？男朋友？都可以啊。”
——不会是真的吧
——可是上一个蓝毛也这么说诶
——你们先打一架
——我不信我不信ming宝贝一句有男朋友了
岑洺正在打量路边的另一只橘猫，弯着腰朝猫咪招手。
他的手机震了震，传来了社团群里的消息。
女装买好了。
二选一，旗袍和古装。
岑洺欲语还休，最后只在群里发了两个问号。
裴优凑过来瞄了眼，说：“都很适合你。”
“又不是你穿，其实女装无所谓啦，我也不是纠结这个，”岑洺开始研究他们发的裙子，“但是裙子太长了感觉上台很不方便。”
“那就这件吧。”
裴优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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