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了…………”
只见谢枕动作懒散地抖了抖爪子甩去一些血液,击杀播报在耳边宣布刚才那场单挑的结果,他薄唇微启咯咯笑了起来,冗自迈步到了omega的身旁,黄金瞳眼波流转,肆意打量着这位Hurt仅剩的队友,讥笑道:“你的队友们可真难缠,我们之间玩了快一小时呢。”
alpha嗓音微低富有磁性,在这空荡荡的仓库里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众生的感觉,语气冷得让人想起十二月的初雪,高挑的身材在小角落里极具压迫感。
谢枕掐住omega纤细的脖子将人拎起,眼神里的杀意分明藏不住,却还是撩逗似的说:“不然你叫我声哥哥,我放你走。”
猞猁omega被掐得喘吸不通,宁愿做无济于事的挣扎也不露出任何屈服或是恐惧之意,谢枕自觉没趣,尖爪并拢收紧轻松扼断了他的喉咙,收回异能,随后伸着懒腰走出仓库,朝正面厂房的二楼比了个拇指。
战败队伍的遗员在这个虚拟空间里跟剪去鱼鳍的鲨鱼差不多,无论如何小心谨慎,都是给慢性死亡的过程添油加醋罢了。
谢枕知晓这一点,带着队伍原地按兵不动,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公屏便传来了机械女生冷冰冰的语气在播报:“风暴.夏行玥击败了Hurt.吴冕,Hurt团灭,恭喜现存十支队伍晋级成功。”
硝烟战火不再四起,周边历经过激烈枪战的场景模糊成一团忽远又忽近的颜色块,交叠混淆后,空间模拟仓的的轮廓才缓缓清晰起来,偌大的空间里不再是先前安静的氛围,又一场晋级赛的告落后只剩下了沸腾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中不时有热血澎湃的欢呼,时而也有落选队伍的惋惜叹气。
谢枕摘下传导头盔扔到一边,不等和队友大大咧咧相拥庆祝晋级成功,他便捂着左臂只身快捷跳下舱台,很快就有医疗人员围过来扶着走进了休息室。
强接北极熊alpha的拳头带来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在全息系统模拟的那具躯体专门被强化过了的,都能被震得全部骨头碎成渣,可想而知这伤害放在实际战斗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系统模拟的疼痛感太过于真实,乃至结束比赛后都能感知到疼痛的参与尚在,这是神经系统被刺激过度造成的症状,谢枕吸着冷气合上眼皮,医疗师给他注射了一针止疼剂缓解症状,接着去除止疼喷雾分别在他的腕、肘、肩关节处喷着。
休息室的门让人“吱呀——”一下给推开,赵琛松开门把手走了进来,低头扫了一眼他的左手,啧啧称奇:“人才啊,Hurt队队长易峥的拳头在前几场比赛里是锤出过一片血海的,你说接就接,我预计比赛方录下监控了,这几天联盟热搜有你看的。”
谢枕坐在床边靠墙闭麦养神,看都没看他一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东西还没取回,才极不情愿地开口轻轻说话,但只吐了一个字。
“枪。”
赵琛无语了,劝解:“把手缓缓再说吧,谁也没看上你的那把老玩意儿,你少拿一会儿不会怎么样的。”
他就是刚才那局比赛里尾声阶段的狙击手,布偶猫omega,因为局情需要和原狙手——谢枕对调了身份,炸药包和猞猁那两枪就是他打的。
当时情况例外,彭絮舟和艾秋要在前排打消耗,唯一的刺客alpha许京晟右腿受伤不便行动,只能谢枕自个儿顶替上,毕竟他绝不允许让赵琛一个omega在没有贴身掩护的条件下去单挑一个拥有A3腺体的alpha,那无疑是在把人往火坑里推。
“枪。”谢枕固执地重复了一次,这回终于睁开眼去看他,就是可惜眼神比较不友好,“快点。”
“啊行行行…………”
赵琛一边应和一边伸手取下背上挎着的AWM,小心翼翼的递过去,尽可能不碰到谢枕的左臂,却不想对方看见枪后跟猫见到耗子似的,一把夺过去搁在怀里,旁边的医疗室计划是想用肌肉松紧带缠绕一下左臂舒缓疼痛的,这下子依谢枕表情来看八成没戏。
良久,医疗师纳纳开口道:“我释放一些信息素给你吧,下午四点还有比赛,需要调整好状态。”
不用了,谢枕轻声拒绝,抱着枪不撒手,只有赵琛无奈地叹着气,绞尽脑汁找了个借口支开医疗师,才问他:“我猜你这次偷溜出来后再回去,你哥他可能早就气死在棺材里了。”
ABO联盟内部组织的特工锦标赛,官方发布消息时,谢枕刚从废墟里被救护车拖出来和死神抗衡了一个月,伤口一脱痂马上偷偷报名了比赛,预备赛前夕的时候,连夜掀被子跑出了家门,非常符合他不老实的性格。
谢枕纠正他:“是师父。”
之后他抱着枪缩成一团,长长的狐尾也环绕上了脊背凑到胸口前蹭着,不屑一顾地道:“他还是老子救回来的呢,不然我至于在ICU里躺那么久?”
一个月前,联盟指挥部联合特工组围剿某非法腺体交易组织,沈昀廷在同黑贩们打斗时不幸失足坠下大厦,千钧一发之际,谢枕扔出了自己仅有的一件救生甲给他后,大厦基层安置的炸药启动。
他自己被埋在了废墟里。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和他闹得那么僵,”
赵琛找了瓶眼药水滴着,坐在他旁边轻声说,长期的用双眼去瞄准目标和预判敌人的走位后让他感到十分不适,“真的,以前那样明明好好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怀念吗?”
赵琛和他初中就认识了,也算半个谢枕成长的见证人。
那个时候谢枕还是个子不高的小狐狸,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放学后在校门口等一辆黑色大宾来接他,俊美的alpha兄长为他拉开副座的车门,然后塞给他一颗糖后再开车回家。
小谢枕乖乖巧巧地坐在位置上,嘴里含着糖,幼稚问他:“哥,为什么咱俩的眼睛不一样啊?”
沈昀廷就会很温柔地对他说:“因为你长大以后会比我好看很多很多倍,所以一模一样就不特别了。”
这时谢枕总会翘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乐上半天,然后再扯过对方的尾巴,靠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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