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后退一步,胸膛起伏,脸红红地往卧室跑:“我去洗个澡。”
……
裴叙做了个黑椒牛柳炒意面。
他解开围裙去叫乔南,发现人还在浴室里。
浴室门又没关紧,哗啦啦的水声清晰传来。
他眼眸眯了眯,推门走进去。
淋浴区,乔南背对他而站,正在往胳膊上打沐浴露。雪白皮肤被水汽蒸成粉红色,再被水流冲刷,分外漂亮。
裴叙喉结滚动,解开衬衣顶端的纽扣,直接进了淋浴区。
乔南后知后觉察觉危险,还没来及做出反应,就被略有些粗暴地按在了墙上。
高大健壮的身躯靠近,他感受到了布料粗糙的摩擦感。
“裴叙……”
他羞耻又恼怒地叫了一声。
裴叙轻“嗯”了一声,去亲他的耳朵。同时膝盖抵在墙上,迫使乔南只能半坐在他腿上,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乔南的脚尖碰不到地面,整个人只能摇摇欲坠地贴在墙面上。
前方是冰凉的墙壁,后方是坚硬滚烫的胸膛,热气蒸腾的水流从头顶浇落,模糊了视线,乔南扬起脖颈,像失去氧气的鱼拼命呼吸。
……
大多时候裴叙都是温柔的,但偶尔他会像露出獠牙利爪的野兽一样难以自控。
比如现在。
乔南不知道哪里又戳到了他的开关,裴叙格外凶。
像要把他弄死。
整个人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乔南失神地睁着眼睛,感觉他咬住了自己的咽喉,发出叹息一样的声音:“真想……你。”
那被水流声模糊了两个字眼让乔南眼眸大睁,身体受刺激一般抽搐痉挛,最后在难以承受的刺激下晕了过去。
等他再度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体清清爽爽,但却只穿了一件宽大的黑色衬衣。
一条力量感十足的手臂搭在他腰间,他一动,那条手臂就收紧了,身后的人也覆上来,将他面朝下压进了枕头里:“醒了?”
裴叙动了下,声音低沉嘶哑:“南南这样可不行。”
他温柔地亲亲他的侧脸,继续。
……
屋里的窗帘拉着,遮光性极好的窗帘透不出一丝光,乔南没法通过天色判断时间,只迷迷糊糊地感知到时间过了很久,裴叙抱着他又洗了两次澡。
照不进光的屋子让他有种被关进了小黑屋的错觉,尤其是裴叙只允许他穿自己的衬衣,连吃东西都要亲手一口一口喂他。
这场景让他想起了裴叙曾画过的那副素描。
虽然没有锁链,但他的活动范围确实被限制在了一张两米大床上。
他胡乱猜测可能是这种错觉让裴叙格外地兴奋。
并且犹不打算放过他。
偏偏他自己还不争气。无法流动的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荷尔蒙味道,像一点就燃的春药,让他无法拒绝裴叙的引诱。
乔南有些惊慌地想,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弄死。
趁着裴叙离开卧室,他撑着酸软的手臂找到了手机,给钱川发了个微信定位:[串儿,速来救驾!!!]
*
钱川收到消息后,就开车赶往铂庭公馆。
一开始他还以为乔南消失太久被狐朋狗友堵住灌酒,结果坐着电梯到了二十五楼,他盯着入户门陷入迷茫。
这不好好在家待着,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啊?
他迟疑地按了下门铃。
屋里乔南听见门铃声顿时露出得救的神色:“有人来了!”
裴叙眯了下眼,不满地将人扣住又亲了许久,在他唇上咬了下,才放他去穿衣服:“狡猾。”
钱川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就在他怀疑屋里到底有没有人、自己是不是被乔南耍了的时候,门开了。
乔南双眼发光地看着他,说:“串儿,救驾有功,当赏!”
钱川的目光在他仿佛漾着春.色的脸上定住,越发疑惑。他感觉乔南整个人都特别荡漾,好像被狠狠滋润过。
他的目光越过乔南的肩膀往屋里飘,却和抬眸看来的裴叙对上,他顿时一个激灵,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团吧团吧扔了出去,不爽地双手抱胸:“要是没有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那你就准备以死谢罪吧。”
乔南哥俩好地搭着他的肩往外走:“出去再说。”
他回头朝裴叙摆摆手,兴高采烈地告别:“我出去了,晚上不回来!”
出了铂庭公馆,两人随便找了个餐厅吃饭。
乔南终于能好好吃顿饭,整个人都洋溢着快乐。
钱川看他这个样子,啧啧道:“你不声不响跑去东照就是当饿死鬼去了?东照没饭吃?”
乔南翻了个白眼:“你这人思想觉悟不行。”
“那思想觉悟高的乔小少爷说说,你去东照干嘛去了?”钱川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真去支教了?”
“支教还能有假的?”乔南无语,又解释道:“不过我也不单纯是为了支教才去东照,是我爸妈知道了,想把我送出国,我不愿意出国,就去东照支教了呗。”
他说得平平淡淡,但钱川却被炸得站了起来:“你爸妈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乔南靠进椅背里,满足地喝了一口柠檬水:“我出柜了。”
还没等钱川感慨两句,就听他特别得意地说:“经过我不懈地抗争,我爸妈已经同意了。”
钱川又结结实实地坐了回去:“你带野男人见过你爸妈了?”
乔南点头。
钱川见状忍不住好奇:“那什么时候把人带来给我见见呗。”他表情不爽:“你都藏了多久了,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你刚才不是见过了。”乔南看他一眼,不怀好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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