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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南(近代现代)——一碗陈茶

时间:2022-07-28 07:36:12  作者:一碗陈茶
  付其南懵着,还以为又有什么检查,趿拉上拖鞋一直跟到了手术室门口才猛然惊醒。他回过头,付如柏在后边拍了拍他:“一会儿就出来了。”
  什么等等吃饭,什么检查之前不喝水,都是付如柏和白烨骗他的,他就要这么进手术室了!付其南心想至于吗,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值得这样哄他,可切实想到手术,脸上又是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进去坐在椅子上等着,丧气不太久,他想起来什么,问旁边的护士:“我不会尿床吧?”
  护士以为他介意插尿管,说:“李医生说手术可能会接近两个小时,这种情况我们一般都是要插导尿管的,等麻醉之后再插,没感觉的。”
  付其南点点头:“虽然我没怎么喝水,但一定得插啊。”
  护士正给他插留置针,听得一愣,笑着说保证不让他尿床。
  躺床上,往里推麻药了,趁着还清醒,医生在旁边和他说:“一会儿看看情况,如果单孔实在做不了,我只能在旁边给你再开一个了。”
  付其南光着上身和屁股,幽怨地看着他:“我都躺这儿了,我能说什么。”
  医生也笑了,说行了,睡觉吧。付其南闭上眼睛想,他爸当初也一定是让白烨和付如柏骗了!
 
 
第三十七章 
  付其南醒来,真正记得的第一张脸还是付如柏,但他印象里并不是在病房醒来,实际又记不清楚。有医护过来给他戴氧气面罩,往他身上贴东西,睁眼往上看,同时还打着大瓶点滴。熬了好久,床边换人了,胡扬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摆摆,付其南皱着眉头没好气,面罩里声音闷闷的:“干嘛呀?”
  胡扬趴在他床边:“你叫我晚上来陪你玩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麻药开始退了,付其南懒得说话,感觉肚子喘气都疼。胡扬看着他也难受,拍拍他手背说:“刚上了镇痛泵,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医嘱不让睡觉,付其南根本也睡不着,半阖着眼,只喘气不出声。过了会儿他又叫胡扬,说用了镇痛泵之后恶心,比刚才还难受。一旁付如柏叫来医生,问了两句,付其南还是让把镇痛泵撤了,继续皱眉毛。胡扬从柜子上拿起付其南的手机,对着他识别解锁,连同旁边各种仪器一起,咔嚓拍了一张照片。付其南抬起眼皮来警告他:“别发啊。”胡扬开微信的手停下来,有家长在旁边,他拿不准付其南坦白了多少,不敢多说造次,只好把手机放下。
  入夜已经九点多,护工再次来给付其南嘴唇上沾水,胡扬瞅准付如柏出去打电话的时间,问付其南:“他不来看你?不过你妈妈一直在,估计也来不了。”
  付其南瓮声瓮气的:“我家里知道了。”
  胡扬瞪眼:“那他不来看你!”他果断拿起付其南的手机,把那张照片发给了白烨,但是等了很久都没回复。
  “他这么忙?”胡扬不满。
  付其南知道自己的鬼样子,怕白烨看了和自己当初看他休克时一样难受,本不想给他发。但发都发了,白烨骗他,又不回,他也有点委屈了:“忙死他了快。”
  胡扬又公开和他叨叨了一会儿,等到他可以喝水才走,说好了明天白天再过来,陪付其南走路排气。
  后半夜付其南睡着了,付如柏的手机亮起来,她把消息划掉,下楼去接人。白烨只自己过来的,穿着黑色的长羽绒服,拉链拉到顶,遮了半张脸。他唇周和下巴上都是熬夜的胡茬,眼下有青色,配上秃瓢发型,看着不像好人。
  “赶戏了?”付如柏问他。
  白烨说:“辛苦我们剧组了。”
  俩人在走廊停下,他透过小窗看病房里面,角落里还亮着灯,但付其南已经睡熟了。氧气罩和其他机器已经撤了大半,病床上的人看着不至于像照片里那么脆弱。他赶走付如柏,进去了,又不敢在病房里洗漱,在陪护床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天就开始泛白了。
  付其南拢共没睡多久,冬天天亮晚,太阳还没跳出来他就睁了眼。屋里的窗帘没有完全拉死,有人靠在旁边,手从半掌宽的窗户缝儿里伸出去,在风里夹着半根烟。
  “白烨。”付其南喊他。
  白烨很没道德地把烟屁股碾在外面窗台上,关上窗户,回过头来问他:“醒了?能吃东西了,想吃什么?”
  付其南盯了他好几秒,说:“看见的知道你是抽烟,没看见的还以为你吸毒了。”
  “有点困。”白烨眼睛发涩,揉了两下,变得更红了。他在床边坐下来,脱掉羽绒服,付其南伸手去摸他敞怀的前襟,冰凉一片,不知道吹了多久的风。
  “你掀开我被子和衣服,”付其南指使他,“帮我看看肚子上几个洞,我没看,也不敢摸。”
  白烨听话地掀开,沉默了两秒。付其南心里一惊,虽然他感觉上只有一个,但,难不成真有好几个?白烨之前喜欢趴他肚皮,这么些疤还怎么好看?
  白烨帮他扣上衣服,说:“就一个,肚脐眼儿上。”付其南长舒一口气,还没舒完,又听他说:“现在能动吗,我帮你把垫子换了吧,你……”他好像有点说不下去,“你下面流了好多血,还疼吗?”
  白烨不看他的脸,他也只看白烨的手指头,总搭在外面的那只手冻得又干又红。“还行,”付其南说,“医生说是正常的,其实我没太疼。”
  白烨把垫子换了,拧了毛巾给他擦屁股,理干净,再换上一次性的内裤,付其南这才把裤子穿起来。裸了大半天,心里终于踏实了。护工买来早餐,胡扬也早早赴约,七点刚出头就推门进来,大清早冻得鼻头发红。
  “怎么自己在这里?”护工坐在角落凳子上,付其南的床上支了小桌板,自己坐着喝粥。
  不等付其南咽下东西开口,白烨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手里叠着块毛巾,刚洗过脸的样子。他冲胡扬笑了笑,说:“我陪了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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