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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个小时，白烨给他发消息了：上飞机了吗？
付其南说：快要转机了。
白烨：只是在同一家酒店住，请他来演个小角色，带他一程。
付其南依旧来气：怎么这次被人爆出来？热度还这么高。
白烨：郑容说她之前都没接到交涉，可能是柴敬那边故意的。
付其南：我刚刚在想，要我回家里上班也可以，我就一边上班一边搞传媒产业，当一手遮天、翻云覆雨的投资方，以后谁要搞你我就直接封杀他！
周童跟他说白烨状态差，好不容易见一面，他也不想再吵架，想着说些大话撒撒气算了。
白烨也没有拆穿他，只回道：等你成金主的时候，估计也没人会捆绑我热度了。
付其南一看，肚子里的气忽然瘪了，沤成一滩黏糊糊的水，有说不出的滋味：胡说八道！放屁！！！
白烨回：有钱直接包养我，我给你当私人小秘。后面附加一个害羞的黄豆表情。
后来白烨说郑容又给他打来电话，他得先回复一下。付其南看国内时间已到凌晨，也说自己要落地转机，让白烨打完电话直接睡，明天有空再聊，说不定下工就可以在酒店房间直接见面。
聊完，付其南突然想起来自己先前一冲动，把头像换了。这时有点后悔，想偷偷换回去，结果发现自己实在是小瞧网友扒八卦的能力，大家纷纷确认照片是白烨无误，且是一张私人的、从未公开的随手拍，里外透着亲密。付其南不做无用功了，想把帐号退了，退之前想到白烨刚才那句戳他心的话，于是打开白烨的私聊：你永远是大帅哥！
付其南先后转了两次机，落地已经是国内深夜，路上耽搁进去整个周六，他只剩下一天时间。周童接到他，一路领他上车，白烨正在里面等他。
白烨接过他的外套给他腾出位置：“收工了，正好能一起过来。”
“剩下的时间最好都粘一块儿，”付其南可惜，“我周一凌晨就又得走了。”
这回不是商务车，顶矮，活动起来也不太方便。付其南挪着屁股挨到他身边，凑着脸去看——脸色看不清，但皮肤还可以，下巴好像更瘦了。“你又抽烟了？”付其南闻到有烟味。
“天天要衔着一根，”白烨用拇指并着食指中指凑到嘴边，又拿开，好像真的摘走了嘴里一支烟，“仇导还嫌我抽烟姿势做作。”
做不做作付其南不知道，就知道白烨可太俊了，帅到了他心窝里。他扒住白烨的肩膀，上前讨了一个夹着点苦味儿的吻。车已上路，到酒店还有段时间要开，付其南也不管开车的周童了，白烨拉拉他他就爬到白烨腿上，先是亲，亲够了就埋头抱着。白烨手从衣摆下摸进去，摸他的背，付其南觉得有些干燥，蹭得他痒痒的。白烨说：“明天不去了，罢工了。”
都这个点儿，通告单肯定都发了，付其南说：“你让其他人都迁就你啊？”
白烨说：“我出钱了。”
付其南觉得他俩年纪掉了个个儿：“又不是见不着了，我五月初就结课了，”白烨头发保持着先前的长度，呼噜着扎手，“你们明天在棚里还是外景？让童哥带我，我去给你端茶送水贴暖宝宝。”
有前车之鉴，这回直接周童直接开到地下车库，三个人一起坐直梯上楼。进了屋，付其南看见了视频里常见到的大床，还有白烨给他指过的远处街口的小夜宵摊。付其南有点想去，他小时候在国外长大，并不觉得西式餐难吃，但此刻还是想去来一碗飘虾米的地道小馄饨，白烨跟他说过味道很鲜。可酒店旁边可能有蹲点的狗仔不说，白烨明早九点开拍，八点半得到场准备，真要去的话就睡不了多久了。算了，付其南扒了衣服裤子准备去洗澡，决定还是留时间好好看看肚皮吧。
许久没见，肚皮得仔细看看，直看到夜宵收了摊，街道上空无一人。付其南坐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弄完更是腰酸背疼，白烨拿被子包着他把他抱到旁边斜椅上，掀了床单要换。付其南在一边伸着头看，看见下面床垫也是湿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爬起来跪着，撩着窗帘缝儿看窗外。外面的天是深紫色的，远处几栋高楼的标牌也都亮着灯，他们楼层不算太高，只能看到近处的三四片街道。下一个相同时刻他就又回到飞机上了，付其南少有地感到一丝落寞。白烨让人又送了一床被子上来，展平铺到湿床垫上面，说凑合一晚明天再说。付其南扭过身来，张开手，白烨又把他连被子一起蚕宝宝一样弄回床上。
第四十一章
第二天，付其南一时没能切换到助理身份，他没带内裤，只能缩在被子里光着屁股等着周童去买。白烨先去片场做妆造了，周童买来内裤还捎带了早饭，等付其南收拾利索才带他去片场。路上付其南吸着豆浆打听柴敬的消息，结果令人失望，柴敬的戏还差一点没拍完，今天应该也会在现场。
快到时付其南问：“我不会露馅儿吧，我去了干什么比较好？”
“少说点话，不会有人太关注的，老板要喝水的时候给他递一下就行了，”周童停车看了他两眼，大概是觉得这长相做助理有点显眼，提议道，“……要不然你戴顶帽子？”
可现在手边也没帽子，付其南把外面外套的连帽拉了上去。周童看了看感觉还凑合，现在天气还是冷，造型不算太突兀。
仇政把外景放在最后，棚里的戏还要再拍一段时间，周童多找来一把折叠椅给付其南，两人找到白烨在的拍摄组，坐在靠边的地方等着。付其南已经许久没来过片场，感觉好像没什么大变化，但拍摄的辅助技术好像又更好更方便了一些。他看仇政，仇政相比上次在媒体露面时真的没什么变化，也依旧偏执，白烨拍了三条，付其南看着没什么区别，仇政还是不满意，招手把人叫过去说戏。布景搭的菜场，白烨穿着一个旧外套在大盆里刷生蚝，他带着黑色的胶皮手套，有水从边缘漏了进去，他也不管，等去换水的时候才把手套摘下来倒控出水来。两个镜头拍完，白烨朝场边望了一眼，付其南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冲他眨了眨眼。白烨没过来，去另外一边的小屋里换了身衣服，场景也有些许变动，他回来坐在马扎上继续刷生蚝。付其南觉得今晚回去白烨摸他的背，手上肯定又要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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