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祁殿下,雄父身体不舒服, 我正打算带他回家。”
陆明拉住了陆文和的手臂, 在对方猛然抬起的目光中, 看到了震惊和疑惑。
“既然这样, 那就先回去休息吧。”慕祁深深看了眼陆明,“雌父我之后会送回去的,你们不用担心。”
陆明投以感激的眼神,二话不说拉着正要发作的陆文和离开。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到宴会厅的出口,不过区区百米,可陆明却觉得如履薄冰,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他甚至能听到周围虫的嘲笑声。
“看啊,那就是把陆昭少将清理门户的陆家。”
“啧啧,他们这时候是不是后悔死了?早知道自家那只虫是个香饽饽,会不会捧在手心里?”
“他们还有脸来宴会,不是说划清界限了吗?”
“听说是虫皇陛下恩准的,为了给慕祁殿下面子。再怎么说,血缘上也是殿下雌君的亲虫。”
“这么看,殿下是真的宠陆昭……”
短短百米,陆明抓着陆文和离开时,宴会中众虫八卦的内容,已经变成了如何将自己家族的雌子献给慕祁做雌侍。
——
慕祁目送陆明和陆文和离开,在只剩下向晨在场的情况下,突然局促了起来。
这一刻他仿佛不是刚刚完成仪式的王储殿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第一次见到媳妇家里人的新手女婿。
“那个……”慕祁战战兢兢地开口:“要不要喝点东西?”
向晨看向慕祁,目光中的震惊无法掩饰。
大失败。
慕祁为自己第一次见媳妇雌父的行为如此评价。
他低着头,当真从旁边拿了杯子要给向晨倒点果汁或者酒。
“等……”看着慕祁的动作,向晨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不用了,殿下!”
向晨想要阻止,然而慕祁已经麻利的倒了杯果汁递了过来。
年长的雌虫喉结蠕动,停在原地,没敢真的接过。
他和大多数雌虫一样,对慕祁这样身居高位又等级夸张的雄虫有着本能的敬畏,再加上陆文和平日时不时的鞭打,已经让他下意识的雄虫给他递东西这种行为感到心惊。
然而,即便他选择不去接,在他的认知中也是不合适的。
不能让雄虫等待太久。
向晨在纠结过后,还是大着胆子接过了慕祁递来的果汁。
见向晨捧着果汁,在和陆昭的交谈中时不时抿一口,慕祁终于停下了自己想要说些或者做些的想法。但是刚刚一个举动,就惊的他雌父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若是在多做事,恐怕向晨的小心脏要受不了了。
慕祁泄了气,将时间留给许久没有见面的父子两,自己和阿奇勒姆以及利姆并排坐着发呆。
——
宴会中陆家的笑话没能让众虫关注太长的时间,他们的目光已经被其他所吸引。
陆昭和向晨说了很久,在宴会结束前,向晨张开双臂拥抱自己的雌子,双手伏在陆昭背后轻轻拍打,有种还是小时候哄着他的错觉。
宴会预定的时间抵达,虫皇赫德尔拉着慕祁再次发表演讲,然后宣布了宴会的结束。
等到慕祁从宴会厅中央的高台回来时,就见向晨和陆昭的对面,站着一个金发的雌虫。
雌虫见他过来,目光中闪过雀跃,慕祁皱眉多看了一眼,对方已经敛去那份欣喜,表情平常的向他问好。
“慕祁殿下。”雌虫说:“我是主星时报的记者,想采访陆昭少将,可能会耽误您回家的时间,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
慕祁干脆在旁边坐了下来。
宴会结束后,周围的虫都陆陆续续离开,这时大厅中仍旧踌躇不愿离去的,要么是工作虫,要么就是等着宴会后,想和慕祁聊聊天的虫。
“感谢您。”
金发雌虫向慕祁道谢,然后低头在包中翻找东西。
“之后要写文章,所以我会用录音笔记录接下来的问题,请您不要介意。”
金发雌虫说着,缓缓从包中那出一个银白色的物体,那东西在宴会中昏暗的打光中闪过一道白光,在雌虫的手掌心打了个圈。
“我有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金发雌虫语气冷淡,根本不想是要采访陆昭,倒像是要和陆昭吵架。
“凭什么是你?!”
雌虫的声音变得尖利,他的表情狰狞。
从包中翻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录音笔,而是有着和录音笔颜色相近刀柄的匕首。雌虫左手一把抓住陆昭的手臂,右手顺势向前推去,目标清晰无比,是陆昭的心脏。
慕祁脑中轰的一声,猛地起身。
几乎是下意识,精神力倾巢而出,在陆昭的身前形成一个屏障,随后风系异能带动周围的空气,形成小股的风力,将雌虫推了出去。
“你做什么?!”慕祁厉声吼道。
纵使陆昭没受伤,或者说即便他不出手,以陆昭的伸手也不可能被如此拙劣的刺杀刺中,可慕祁此刻的脑海中竟回忆起阿奇勒姆曾给他看过的帖子。帖主越来越疯的发言,以及那句熟悉无比的「凭什么是你」。
周围还未离开的虫发出短促的尖叫,负责打扫宴会卫生的亚雌在意识到行凶者被立刻控制,松了一口气。
“你是星网上那个神经病?!”
慕祁得出结论。
“星网上那些工作虫就不能靠点谱,给你请个心理医虫看看?!”
慕祁简直无语。
对面的雌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原来殿下您派虫来找我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雌虫发出悲鸣,他妄图顶着慕祁的风系异能和精神力屏障冲过来。他想要拥抱雄虫,他不知道雄虫原来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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