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书上说原主一直贪赃枉法,最后是被女主拉下了马,锒铛入狱。
江梵音将信将疑,却体贴的没有继续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不想说出的话,所以宋伯雪不愿说,她便不再问。
人群里一个戴着草帽的男子盯着宋伯雪的身影,低声吐出两个字:“狗官。”
下衙之后,宋伯雪便去宋氏那里要银票,原主贪下的二百两,还有江梵音的那五两碎银子。
想起宋氏爱财的性子,她顿觉头痛,也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
江梵音看着她的模样大约猜出了一些,她不自觉地摸了摸钱袋,唇角动了动又紧抿成线。
“江公子。”身后传来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
江梵音转身,来人是周师爷。
“周师爷。”江梵音浅浅点头,静静等着周师爷开口。
“有人托我给你捎一封书信。”周师爷把书信递过去,见江梵音接了,便躬身告辞。
信封上面写着:音音亲启。
略有些熟悉的字迹,看的江梵音心里一惊,回房把门窗都关上,才坐到书桌前小心打开信封。
看完信件,她紧紧蹙眉,换了自己的衣服后匆匆出了门。
西街的一家小客栈里,江武义坐在大厅里饮着酒,视线一直落在客栈的门外。
见江梵音出现在客栈门前,他忙起身迎了上去。
“音音你来了,我们回房说。”
江梵音点头,神色间并没有相见的欣喜,反而藏着一丝忧虑。
待进了房门,她忙问道:“大哥书信上说得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会替她除去宋伯雪,什么又叫会助她逃出魔爪。
江武义神情间闪过一丝懊恼:“是大哥没有护住你,没想到那个狗官的命这么大?”
江梵音满目不解,凝眉望着自己的义兄,示意他继续说。
江武义迟疑了一下,忍着愤怒道:“你跟我来。”
江武义带着江梵音出了客栈,走到一家医馆前。
医馆的大门紧闭,江武义拿出钥匙开了门,江梵音掩下心底的疑惑,默默跟了进去。
进去便见医馆的房柱上绑着一个人,看装束是个大夫。
江武义掏出随身的佩刀,一刀扎进大夫的胳膊,昏过去的人瞬间疼醒。
“把那个狗官的怎么说的,一字不落地讲出来,我饶你狗命。”
大夫似是怕极,求饶道:“小的说,小的全招,县太爷和犬子私交甚好,下大雨那晚的白天曾来店中讨了一包mi药,说是给什么未婚妻用的,还说尝过那未婚妻的滋味便把人送给犬子玩几天,小的就听到这些,好汉饶命啊…”
江武义用刀背敲在了大夫的头上,把人又给敲昏过去。
第10章
他一脸懊恼地看向江梵音:“音音,大哥来晚了。”没想到宋伯雪竟然没死在那个雨夜,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梵音眼底带着审视,江武义是她的义兄,早些年不知因何与爹爹决裂,而后便投身军中,几年不曾归家。
她隐隐察觉出爹爹对义兄虽有爱护之意,却没有全然信任,不然也不会在出事后嘱咐她来平川县投奔宋伯雪,而不是江武义。
看着眼前的一幕,江梵音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义兄有问题。
若是早几天,她或许会听信一些这个大夫的话,可现在…
宋伯雪本是女子,怎么可能与别的男子私交甚好,而且那个人还有心病,纵使发病的时候言行无状,也没有像大夫说得那么丧心病狂。
尤其是经过今日在楼上楼的事情,她观宋伯雪也算良善之辈。
看眼前的状况,大夫很明显被人拷打过,说出的话多半是别人授意。
江梵音看着江武义,不露声色道:“大哥怎知我在此地?”
江武义一怔,而后沉眉:“义父出事后,我便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前几日得知你在平川县,便借着军务快马赶来,音音,那个宋伯雪是不是对你…”
说到这,他心口钝痛不止,自己一直藏在心底的姑娘被别人辱了清白,叫他如何是好。
“她对我很好。”江梵音看着江武义的神色,心底越发困惑。
江武义握紧手里的刀,神色痛苦道:“音音你莫要安慰我,我现在恨不得把宋伯雪那个狗官碎尸万段,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了此仇。”
听到义父出事的消息当晚他便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一直暗中恋慕的姑娘在一个雨夜被人夺去了清白,流落街头。
他本来不信梦中的一切,但到底是担忧占了上风,一路寻来平川县,所见之处与梦中一模一样,尤其在那天又看到宋伯雪从这里买走了一包mi药。
他才不得不相信,梦中所预示的一切都是真的。
江梵音闻言,凝视他片刻道:“宋伯雪待我很好,并没有发生大夫所言之事。”
“音音,你莫要哄我,我…我不会嫌弃你的。”江武义一时情难自抑,抓住了江梵音的胳膊,想把人抱在怀里。
江梵音侧身躲开:“大哥,你喝多了。”
她隐约明白了什么,爹爹与义兄决裂的原因或许与自己有关。
想起到客栈的时候,江武义在喝酒,她给对方找了个台阶下。
“我很清醒,音音你还不明白吗?”
江武义又想去抱江梵音,江梵音后退两步躲开,见他仍上前,便拿出了一直藏在袖中的匕首:“大哥,你醉了。”
这把匕首本来是防宋伯雪的,没想到却用在了这种时候。
江武义见她拿出匕首,眼里划过受伤:“音音你别冲动,我喝多了,你就当我说浑话,我绝不伤害你。”
江梵音望着江武义,‘我绝不伤害你’这句话,宋伯雪也曾说过,可无论宋伯雪还是眼前的江武义,她都不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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