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人虽然在表面上和云盐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只要细究其中的细节,就会发现差别真的很大。
但是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把这件事捅破,伪装云盐的人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后面,明镜沉对“云盐”的态度倒是好了许多,但是依旧是有点爱答不理。在“云盐”说话有漏洞的时候,也只是啖笑不语,不动声色地划水。
“云盐”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后面说话也少了些。
花了一天半,两人终于从石林走了出来。
明镜沉眸子转了转,对“云盐”道:“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可以回去了,这个地方危险,你还是不要再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云盐”低着头,没有说话,好半天才道:“你是不是非常讨厌我。”
“为什么这么说?”明镜沉面上浮现出一抹适当的疑惑,“我讨不讨厌你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云盐”好像被震住了,眼角开始泛起红色。明镜沉随便看了一眼,转头就要走,又被拉住。
他不耐烦地转过头,就听见对面的人质问他:“你不喜欢我,你是不是喜欢那只虎妖,还是那个小家伙,亦或者,你喜欢魔尊?!”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白黎和我说你被魔尊抓走了,我立刻就过来害怕你出意外,没想到你...”
这话说的委实肉麻,就算明镜沉有了预感,但还是被雷得说不出话来。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阴阳怪气道:“对,魔尊嘛,长得确实不错,小白脸一个,谁不喜欢呢?”
他这话太突然,“云盐”刹那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开心道:“真...真的吗?”
明镜沉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他。
“云盐”僵住了,好半晌才低笑两声,扶额挺直了背站起来,道:“师兄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的身形发生了些微变化,逐渐变成明镜沉熟悉的模样。
第59章 卷
明镜沉和章邪相处了千万年,一开始就觉得这个“云盐”很多动作都很熟悉,但并不是云盐的那种熟悉。
一开始确实没有认出来,但后来的章邪几乎就是自己把马甲扒了,正大光明在他面前蹦跶。
他看着章邪的面容,并没有任何意外,只是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是空闲。”
“师兄的事情对我来说并不是空闲。”章邪没有任何防范,又走近几步。
“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
“知道,但是师兄也应该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明镜沉才不要和他玩,他转身就要走,又被拦住,他好似被激怒了般,指尖碰上耳垂上的红色珠坠,一张符纸猛地飞出,贴在章邪额上。
符纸并不能拖延他多久,但是这点时间也够了。
他汇聚着身上的神力,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直接就朝着对方刺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格外顺畅,分明像是在脑子里想象过无数遍,才能这么顺手。
神力并没有遭受任何阻拦,甚至因为章邪的靠近更顺利地进入他的身体。
明镜沉的手一僵,心中涌出一股愧疚。
然而还没有等这份愧疚上脸,章邪就抬起头,身上的魔气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同时引得周围魔气汇聚,几乎要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身为一个神,被大量的魔气席卷在眼里,这些魔气就像是一个囚笼的壁,将他困在里面,而且他的神力刚才已经爆发出去,剩下的神力连一个保护罩都没有办法形成。
章邪露出一个笑,是从未见过的疯狂和喜悦,两者融合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黑黢黢的眼睛弯成月牙,天然得让人感觉不到里面的情绪。
最后明镜沉还是被抓了回去。
“师兄,我心疼你,所以不上枷锁,你也不要让我为难。”
章邪面上已经恢复寻常,此时他心口有一个大窟窿,血液稀里哗啦从里面流出来,血液好似要流干。
但章邪并没有给它一眼,只是看着明镜沉,眼神好似心疼,语气却不容置疑。
魔宫和妖宫并不相像,妖宫虽然属于妖,但和人间的皇宫很像,阳光充裕,富丽堂皇。魔族畏光,所以魔宫的色彩并没有亮色,顶也几乎全部封起来。
没有办法堵住的地方就种一棵树,这里的植物很多都不是正常的绿色而是红色,很像秋天褪色的红叶,与这里的环境倒是融洽。
明镜沉被送进来的时候覆住了眼睛,被章邪抱进房间。
实际上,明镜沉并不喜欢被人遮蔽双眼,可能是被云盐关怕了,也可能是这样让他没有安全感。
章邪很急,明镜沉听见他屏退左右,伸手取下眼罩。
章邪就站在面前,露出了笑容。和刚才的所有笑都不一样,是他们还在笯界里的那种笑容,天真又内向。
要是忽略他胸口那个巨大的窟窿的话。
明镜沉面沉如水,毫无波澜。只是抬头认真问道:“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好歹当了你这么久的师兄,直接给个痛快。”
“师兄怎么会这么想呢?”章邪不动声色地逼近,随手扔了手上的丝巾。
明镜沉原本就坐在床上,前面被人堵住,根本退无可退。他面上一冷:“你这样,要让我怎么想?”
“师兄,我爱...”你。
章邪正要脱口,忽然就被外面传来魔将颤颤巍巍的声音打断:“魔..魔尊,仙界那帮人弄出一个阵,用残留的魔气打开了魔门,还把您留下来的几位长老□□给...”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外面。
章邪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他转头看了明镜沉半晌,丢下一句话走了出去。
“师兄现在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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