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话可笑,臣妾认什么罪?”朝妃倔强地稳了稳身子,“这种东西,如何便能说是臣妾所制?”
“这便是从你宫中搜出的。”赵忱说,“这并非你所制,朕知道,你没那么大能耐。”
“陛下将臣妾唤来此地,便是为了派人去搜臣妾的宫?!”朝妃气的发抖,“陛下居然为了他,去搜臣妾的宫?!”
赵忱蹙眉道,“朝妃,慎言!”
“慎言?”朝妃冷笑了两声,“陛下是怕萧大人委屈,才将臣妾拉出来让他出气么?真是让人动容啊!陛下,你是否忘记了,谁才是你的妻妾?!”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臣妾清楚的很,这东西,不是臣妾的就绝对不是,臣妾不屑于撒谎。”
“你不必急着否认,在你宫内查到的昨日的米酿中确实有这药。朝妃,朕倒很想听听,你还能说出些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朝妃猛地摇着头,眼神凌厉瞥了瞥春桥,春桥也是一脸不可置信。“陛下,这是污蔑啊!”朝妃跪在地上,向前爬了几步,再没了进来时的春光满面。
“是不是污蔑你与朕皆是一清二楚。”
“是他!”朝妃话锋一转,愤恨地指着萧淇,“他为了夺走陛下的宠爱,才设计了这一切,陛下,你莫要被他蒙蔽啊!萧淇他可是男人,陛下怎可——”
“朝妃!”赵忱怒道,“朕说过,慎言!”
她被赵忱的怒火烧得发懵,跌坐在了地上。赵忱怒不可遏,萧淇悄悄拍了拍他的背,“朝妃娘娘,微臣不会使用这些手段。”
“朝妃,朕本不愿与你走到如今这步,你本可以在这宫里享尽荣华,可你偏偏如此。”
“荣华?呵。哈哈哈。”朝妃疯了般的大笑道,“成亲以来,我的夫君可曾来瞧过我几次?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过。陛下日日有旁人相伴,臣妾呢?与这满宫繁华,金钗银饰为伴吗?!”
“这是朕亏待于你,你又何必去害萧淇。”
“陛下恕罪!一切都是奴婢所为!请陛下莫要再责怪娘娘了!!”春桥落着泪,跪在地上挪动着向前,挡在了朝妃身前。朝妃面容顿住,呆呆地望着春桥的背影。
“你?”赵忱道。
“是……”春桥咬牙道,“奴婢见不得娘娘为陛下伤心。娘娘对陛下的感情天地可鉴啊!她日夜期盼的就是陛下能到暮云宫瞧瞧,可是陛下呢,从来没有来过!民间盛传陛下不喜女子,但陛下还是不愿将萧大人调离,更不愿来瞧一瞧娘娘。
“为什么啊!娘娘她那么好!未出阁时,娘娘是那么自由,多少男子都来张府求亲,可是我们娘娘毅然嫁给了陛下,陛下呢?!可曾有那么一丝——”
“春桥!别说了!”朝妃泣不成声,愤怒喊道。
“娘娘,就让春桥为您再争一次吧……”春桥转头朝着朝妃笑了笑。又道,“只要萧淇背叛了陛下,陛下一定就会将他赶走了吧。奴婢只是想陛下能将一切回到该有的脚步,再无其他。”她重重地磕了个头,“请陛下赐罪。”
“真是衷心的好奴婢。”赵忱道,“你说的没错,朕欣赏你的胆气。”他敲了敲小桌,“朕不折磨你。郑全,赐毒酒。”
“谢陛下。”春桥冷冷道。她站起了身,朝赵忱又行了一礼,“娘娘的情是真,请陛下莫要亏待娘娘。”说罢她转身看着朝妃,“奴婢走了,娘娘保重。”
“不,不!春桥!”任凭朝妃如何嘶吼,都不见春桥再回头。她明白,春桥是在替她挡罪,也是替她说出她说不出口的那段情,替她争取最后一次。可是显然,赵忱根本对她毫不在意。
她带着满脸的泪,妆容已是被哭的全花了,显得有些恐怖。“陛下,你当真是无情!你为了他,你已经疯了!我喜欢的人,他不是你……他不是你!!”
“朕没有疯。你可知,萧淇命大才有机会再站在这里。她有胆子害人性命,便该接受自己的命。”
“有哪个皇帝会为了一个侍卫抛弃自己的嫔妃?”朝妃狰狞地笑道,“唯有你,唯有你!萧淇,你不可能如愿的!我得不到的,你也绝对得不到!”
赵忱蹙眉抬了抬手,郑全便带着人将朝妃带了下去,“将朝妃禁足暮云宫。”
朝妃离开后,殿内清净了不少,赵忱揉了揉眉心,瞧着郎隗,“这是那药么。”
“不,陛下,这并非萧大人所中之毒。”郎隗道。
“朕猜到了。”赵忱说,“朝妃并未说谎,这东西确实不是她的。”他冷哼道,“槃若,当真是好手段。”
“陛下既然知道,又为何要治春桥的罪。”郎隗问道。
“这确实并非暮云宫之物,但他们有旁的脏东西来害人。朕瞧不得。”赵忱说。他转而看着萧淇,“朕知道,春桥便是挡罪的,朕未处置朝妃,你别怪朕。”
“微臣不敢,陛下对微臣已是偏爱有加。”萧淇说。
“朕只是就事论事。”赵忱说,“萧淇,你同郎隗一起,将这些东西处理干净。”
“是。”
萧淇与郎隗出了殿门,郎隗便道,“萧大人身体可是全好了?”
“是,多亏了郎太医。”
“昨夜你险些将老夫魂吓没了一半。”郎隗道,“三个时辰刚到,你便冲出门,陛下在外头喝个烂醉,老夫劝你半晌那你也不听,非是要将人送回去。结果刚将陛下放下,自己又晕死过去。你们这些粗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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