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程蓦地抬头,站起身快步走到谢期年面前,异常认真:“不要这样叫我。”
谢期年后退一步,和韩亦程隔出正常社交距离,回应也很认真:“我和你说公事,当然这么叫你。”
“昨天的协同工作会议上傅总提出新一期项目有几家企业想参与,需要纪氏参与评估和最终确认。小晨太忙了,这件事我来主导。祈年国际那边我和谁对接?”
韩亦程眼睛一亮。
那瞬间便满是活力的变化让谢期年绷不住笑了。
借着他的笑,韩亦程踏前一步,抱住了他。
他委屈:“我就是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想亲亲你抱抱你,这是因为我爱你,不是想控制你。”
他抬头,手指轻轻抚过谢期年唇峰,压抑着低语:“七七,我能亲你一下吗?”
谢期年身子细微地抖了抖,但终究没有推开韩亦程。
韩亦程借着这点纵容,慢慢靠近谢期年。
滚热的呼吸落在他侧脸,继而游移到鼻翼,又延伸到眼尾,最终落在唇边。
但那个意料中的吻,却始终没有落下。
谢期年绷不住又笑了:“你是小狗呢,还是……”
话语被落于唇边的亲吻止住了。
温热的唇被滚烫的唇贴紧,柔软的舌叩开想要紧闭但又留了一丝余地的齿列,缠绕着燃烧热切,从小心翼翼,到烈火燎原。
不知道吻了多久,终于分开时,谢期年赫然发现韩亦程眼尾竟然有了水光。
“七七。”再度把谢期年完整的环抱在怀里,把脸埋在他侧颈深深呼吸着熟悉的清爽气息,韩亦程哑着声,“我就想正常的和你在一起,好好追你,好好恋爱,好好结婚……”
谢期年轻轻笑一笑,韩亦程又忙忙找补:“不结婚不结婚。但是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他在谢期年眉心满是承诺感地印下一吻:“说好了,一辈子。”
一小时后,傅念衡看着一早便登堂入室、闯进办公室要求他立刻马上通过官方名义确认成为和纪氏指定项目负责人的韩亦程,嗤笑出声:“你这是追不到人了就强行碰瓷?”
“我追上了。”韩亦程得意地坐下,“我现在可以想抱能抱,想亲能亲了。”
傅念衡嗤笑更甚:“你看你那点出息。”
“你不懂,谈恋爱,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傅念衡敲了敲桌子,咳嗽一声:“韩总,就算你是公司最大股东,也请不要在工作场合开车。”
“说什么呢!”韩亦程瞪眼,“不准乱想我对象。”
“我乱想什么了。你谈你的恋爱,不要跟我说细节和进度。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干活。”
“现在,马上。”韩亦程态度认真,“我办公室你还没拆吧?”
“没。”傅念衡打开电脑上的文档,“新加入的投资者的审核和评估你负责,如果纪氏那边临时换人不是谢期年对接了,你也得给我干到底。”
韩亦程皱了皱眉,心有余悸地按住心口:“你别咒我。”
停了停,他又很有信心地强调:“不会换的,我现在已经不会让他再失望了。”
傅念衡倒是显得不太有信心地问:“他爸爸,还有他弟弟,对你什么态度?”
韩亦程瞬间没了气势:“他爸爸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和我的关系。至于弟弟……”
他深深叹了口无可奈何到极致的气:“人家都说小姨子难应付,他们是没见过我小舅子。从头到尾,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就完全没有给过我任何好脸色,时刻都防着我。说真的,他真的恋兄,就觉得他哥哥是天底下独一份。”
“他哥哥不是天下独一份吗?”傅念衡挑眉笑。
“当然是。”韩亦程揉了揉眉心,带了点商量的温和,“所以我在想怎么讨好他。要不你让出点股份,让纪氏多点持股份额?”
傅念衡狠狠瞪韩亦程:“你讨好小舅子凭什么我吃亏?又不是我小舅子!”
“我结婚你不得随礼吗?”
傅念衡结结实实地白了韩亦程一眼:“有那一天再说吧你。”
晚上和谢期年视频时,韩亦程便委屈地控诉了傅念衡:“他咒我孤独终老,这不是往我心口捅刀子吗?”
“反正你也没少挨刀子。”谢期年波澜不兴地答。
韩亦程立刻认真起来:“我腰没坏,能用,真的。”
谢期年给了一个更波澜不兴的眼神:“你想用?”
“我……”韩亦程轻轻舔了舔唇,声音里染上了暧昧的痕迹,“我说我想,你会生气吗?”
虽然他们曾经无所不至,但此刻提起这个话题,韩亦程着实像个有贼心没贼胆但却又十分渴求的青涩少年,一边说一边在意地观察谢期年的反应。
看谢期年压根不想接话的样子,他小声说:“我就是想想。一切以你的意愿决定。”
谢期年轻轻一笑,扫了眼屏幕:“你忍得住?”
“说实话,忍不住。可是我会忍的。”
话虽如此说,但谢期年以要忙工作为理由比韩亦程期待的时间更早挂断视频后,韩亦程还是下意识地打开了客厅的投影。
他和谢期年往年拍过的视频和这几年一样,循环播放起来。
他们没有拍过什么超过尺度的视频,都是些细碎日常。那个时候的谢期年比现在笑得软很多,也自然很多。
很多事情,虽然过去了,但当事人才知道,也是永远过不去的。
即使用一生的诚挚去弥补,也无法尽善尽美。那些裂痕会横亘在他们余生的每一天,在某些时刻不受控地疯长,刺破温情的修补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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