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能不知,当初是情势紧急臣才慌乱扎针的,其实于身体并无益处!请王爷三思!”
“我不管,我不能让迟秋意一个人走!”温峥铁了心要追着迟秋意同去。国师拗不过他,只能拿出银针,替人在几个紧要穴位扎上。
“王爷此番乃逆天而行,如果不能及时得到妥善医治,只会后患无穷!”国师沉声警告道。
温峥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能行动,便骑了一匹马出城而去。
……
庆阳城里,皇上回宫了,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卖小物的摊贩重又回到旧地,敞开嗓门吆喝起来。
容岩紧张的坐在马车里,秦瑟就在他身旁,霸道又理所当然的揽着他的腰。秦瑟会在这里,自然不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察觉秦瑟受伤后,容岩便想喊来随行的御医为秦瑟救治,却被人紧紧捂住了嘴。“我没事,这种事情被外人知道了会很麻烦。”
容岩当然知道会麻烦,可秦瑟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可怕,让他想起了还在鬼门关的迟秋意。“可万一……”
“我已经给自己包扎好了。”秦瑟说,“我在江湖行走多年,这点儿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你以前也经常受伤吗?”容岩问。
“没有。没有人能伤得了我。”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容岩根本不信。
“等你平安回宫后再说。”秦瑟其实后怕得厉害,怕那些人真的会对容岩下手。所以不顾容岩的哀求,偷偷溜进了容岩乘坐的马车里。
一路上,秦瑟都将人紧紧地护在怀里,仿佛真有刺客在虎视眈眈一般。
容岩只能让自己尽量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紧紧依偎在秦瑟身上。
回到皇宫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容岩支开其他人,和秦瑟一起回到太宁殿。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容岩担忧道。
“你不相信我?”秦瑟笑道,“我已经彻底好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在丰益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岩当然想,可是……
“我真的已经痊愈了,不相信的话我们去床上试试。”秦瑟说着把人抱了起来。
容岩不敢跟他动手,只能求饶道,“我信我信!快放我下来!”
秦瑟便把人放了下来,眼中的笑意不言而喻。
容岩故作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别扭的转过身去。“你说吧。”
秦瑟便从背后搂住人,下巴放在容岩肩上,幽幽道,“我看到了……”
“启禀圣上!迟小将军求见!”门外,小太监匆忙闯了进来。
容岩的身体一震,秦瑟愤愤的咬了咬牙,不情不愿松开手,慢慢后退几步,拉开与容岩的距离。
小太监进门便跪倒在了地上,“求圣上恕罪,实在是小将军太过紧急,奴才这才斗胆冲撞圣上的。”
“你说谁求见?迟小将军?他的毒已经解了吗?”听清是迟秋意求见,容岩立刻激动起来,“快快请他进来!”
小太监便又爬起来,出门将迟秋意请了进来。
迟秋意进门便行了个大礼,“臣救驾不力,还望圣上恕罪!”
“无妨!”容岩连忙将人扶了起来,“你的伤好痊了吗?武宣王和国师呢?”
一提到温峥,迟秋意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回圣上,臣不知道。”
“你见到百花谷的人了吗?”
“没有,臣的毒是百花谷前任谷主解开的。”迟秋意如实道。
“林非?”容岩问。
“圣上认识他?”迟秋意反问。
“略有耳闻。”
“正是此人,恩公现隐居在沐阳县城外的森林中。臣……臣因为一些意外被恩公救起,伤好后便回到了京城。”迟秋意隐去一些不重要的细节,陈述道。
“小将军受苦了!”容岩紧紧握着他的手,感激道,“如果没有你,中毒的就是朕了。”
“是臣做的还不够好,请圣上降罪!”迟秋意说着又要下跪。
容岩及时拦住了人,“你大伤刚愈就进宫,朕已经十分过意不去了,又怎么会降罪于你呢?不知小将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朕一定尽力答应你。”
“臣此次前来有两件事要告知圣上,第一件事便是朝中有人勾结江湖中人,已经确定是百花谷谷主裘羽,请皇上一定重查!第二件事则是臣的私事……”
“小将军但说无妨。”
“臣想请命前去西北凤栖城。”
“这……”这件事容岩确实有些为难,毕竟迟秋意才刚好,就不远万里前去凤栖城,不免有些太不人道了。
“请圣上答应臣!”见容岩犹豫了,迟秋意作势又要跪下。
“爱卿切勿冲动,这件事确实得容朕好好想想。”容岩说着看向秦瑟,试图让秦瑟帮帮自己。
秦瑟看懂了他的眼神,行礼道,“启禀圣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大人请讲!”容岩立刻道。
“臣以为迟小将军说的对,他确实该去西北。”
什么?!容岩的眼皮跳了一下,“秦大人你……”
“圣上还请微臣说完!”秦瑟忙道。
容岩深深吸了一口气,“请讲。”咬牙切齿道。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朝中有人预谋不轨,那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兵权。西北各部皆受迟老将军统领,迟小将军去了,一方面可提前叫迟老将军做好准备,毕竟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如果贸然召迟老将军回京只能引起对方怀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迟小将军好,西北毕竟不像京城这般混乱,更何况还有老将军在。”秦瑟故作高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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