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出去了,谢仙子帮忙送信。”陈书彦收起信,感激道。
小童便点点头,“仙人无需多礼,为神尊做事是我应当的。不知仙人可否还有其他需要?”
“这里是哪里,有换洗衣服吗?”陈书彦问。
“这里是天界的一处空闲院子,因为无人居住,便暂且将仙人安置在了这里。衣服我稍后便送来。”
小童说完便离开了,陈书彦忙展开信又看了一遍。信里,师尊要他慢慢修炼,断绝的经脉可以重新接回去,失去的法力也可以重新习得。但是一旦错过这次机会,再想救出袁念念就要比登天还难了。
等他恢复完全,届时他们师徒二人里应外合,一起将袁念念救出来。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看着那简短的几行字,陈书彦慢慢赚紧信纸。这次,他一定不会再错过了。
天界南极,秦瑟也收到了一封信,是常伴在师尊身边的小童送来的。
尽管小童没有明说,秦瑟还是一眼看出了师尊的笔迹。信里,师尊说他找到了为自己洗刷罪名的方法,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来探望他,要秦瑟安心修炼,不要担心。
秦瑟怎么可能不担心,师尊是为了自己才如此风尘仆仆,连天界都回不得的。而且,尽管被困在南极,秦瑟仍听说过,外界已经打了起来。
师尊会不会有危险?
不,师尊是真神,一定不会出事的!
可秦瑟仍旧夜不能寐,坐立难安,恨不能立刻飞出这南极,飞到师尊身边去。
可容岩的日子其实要比他们想象的实在好上太多太多。
到达白沙城当日,酆芜便失踪了,容岩被独自一人留在了酆芜的寝宫。但是宫里伺候的魔族并没有如容岩预想的一般对他百般刁难,反而待他十分客气,甚至大有待为上宾之势。
容岩以为他们误解了,说明自己的来意。魔族众人却依然没有丝毫怠慢。
容岩虽然不解却也不再纠结,尽情过了几天神仙日子后,消失的酆芜终于回来了。
“魔尊去了哪儿,说好我来赎罪的,怎么这么多天都不见魔尊的身影?”容岩这几天被伺候的有些懒散,语气神情也慵懒起来。
“看来真神这几日过得不错!”酆芜笑道。
容岩恹恹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告知真神了。”
“魔尊要说什么?”容岩听他语气严肃,不由得站直了身体,想惧怕老师的学生。
“我去看望了鬼王,还见到了他的儿媳。”酆芜脸上笑意未消,语气却十分正经。
儿媳?袁念念?
“他们怎么样了?”容岩忙问。
“鬼王不同意退兵。”
“那……太子妃怎么说?”
“她没有说话。她状态很不好,肚子也大了,根本听不得任何殷程的消息。”
容岩想笑一下,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可是他却笑不出来。
一个男人,大着肚子。
他现在又有新的担忧了,如果在孩子出世时陈书彦仍旧没有恢复法力该怎么办?
他会接受那个孩子吗?
酆芜见他皱着眉头,神情似笑非笑。
“真神可是有任何疑问?”酆芜问。
“不,没有。只是我既然是来请罪的,不见一见殷程的家人也实在说不过去。不知魔尊打算让我们何时见面?”容岩忙回过神来问道。
“刚刚你也听到了,太子妃的状态实在太差,就算你诚心是去道歉的,估计她也承受不住。不如过些时日,等胎儿稳定一些,再提见面的事。”
稳定?容岩心下一动,“太子妃的身体怎么了?我刚好通点儿医术,魔尊倒是让我去看看。”
“你当真?”酆芜问道,“万一出了什么差池,鬼王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当真!”容岩用力点了一下头。
酆芜无奈笑了一下,“也罢,既然真神如此急切,本尊就做一回好人吧。”
容岩看着那个笑容,一声“秦瑟”差点儿就唤出了口。
为什么不止长相,连脾气都那么相似。
都是那么温柔又富有耐心。
让容岩恍然以为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真神,本尊脸上可是有何物,竟叫真神看得如此出神?”酆芜突然来到距离容岩极近的地方,鼻子几乎快要碰到容岩的鼻子。
“啊!”容岩吓得叫了出来,一不小心撞到了酆芜。
一声闷响,容岩捂着鼻子,感觉鼻子眼睛一齐酸了起来。不好,该不会是要流鼻血吧。
含着眼泪的看向酆芜,却发现另一位当事人居然宛如没事人一般。
“唔唔唔唔!”你没事吧!
容岩边哼哼唧唧询问着,边用空闲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酆芜没有回答,反而笑了起来,“谢真神关心,没事。”说着,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条白色手帕,“流血了吗?手拿开,我看看。”
容岩不知为何,竟然真的听了他的话乖乖拿开了手。
酆芜抬起他的下巴,站低身子仔细看了起来。“没有流血,真神不用害怕。”说着,还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白色的手帕上果然什么都没有。
容岩这才放心了,正想点头,却发现下巴还被人掐着。
“松手!”厉声道。
“真神真是好冷漠,明明刚刚看我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我还以为真神喜欢上我了呢。”酆芜说着松开了手。
容岩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真神说得好!”酆芜拍手大笑起来,“不知道我这魔头又究竟做了多少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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