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知。”于慈坦然承认。这一份亲密放在师乐成身上,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那种想要多亲近一些的感觉,在他牵手的瞬间,越来越明显。
他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心喜。
若是其他人与他这般亲密,他早就将他扇远了。
就像前些日子见他罚跪,他便默默担忧,然后将徐林和灌醉之后,又主动送他下山。
还有那奇怪的,他设的禁制,对他从来都是没有作用的,这些都透露着两人似乎有点儿不清不白的关系。
袖子下的手,已经十指相扣,握紧了。
师乐成醉眼含笑,唇线此刻笑弯了,他说:“师伯是天上明月,不知道地上情,也是正常。”
你说师乐成不知道于慈对他的特殊,他又不是木头,必然是能感觉到一些什么的。所以此刻借着酒力,才敢这般造次。
这次心血来潮地试探,几乎有些肯定了,于慈对他纵容。
于慈觉得他握得有些紧,捏疼他了,他对感觉很敏感,对于痛感也十分敏感,微微挣了一下,抬眼看过去,羽毛似的眼睫撩起看他:“松手。”
“好。”闻言,师乐成倒是没有拒绝,松开了五指,随后又倒了一小杯酒喝了一口,他只是觉得好笑。
如果真的想他想的那样,他喜欢徐林和,徐林和喜欢于慈,于慈又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这简直太好笑了。
他心中虽然觉得荒谬好笑,但是眼角却红了。
这种感觉其实有些奇妙,就像是明明你已经忘记那个人了,但是当想起那些好时,还是会忍不住动容。
于慈感觉到了旁边人的不对劲,沉默的观察一会,又默默移开了目光。
酒桌上宴厅里、那搭建的舞池里,是城主的第十八房小妾在跳舞,舞姿曼妙,身条窈窕,媚眼如丝。
带着浓浓的风情,但是又不失娇媚、漂亮。
师乐成看的认真,抬手鼓掌,靠在椅子上,腿盘着,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修士,反而像是浪荡人间的纨绔子弟。
而旁边的于慈则是正襟危坐,风骨桀骜,面无表情的看着表演,滴酒不沾,菜也不动,气压因为他的存在低了好几个度。
坐在不远处的肖岳强和谢炎武都时不时地看过来,连玩都玩的不自在了。
谢炎武对着师乐成传音,“师兄,师伯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啊,不要您带他先回去啊。”
师乐成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眼神,同样是传音,“你怎么不去呢。”
谢炎武也不觉得有多尴尬,笑着说道:“哎呀,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想再玩会嘛。”
师乐成笑了一下,动了动左手手指。
于慈看了过来,白色睫毛似雪花一般,藏着淡淡的疑惑。
“师伯,我们回去休息吧?我不胜酒力,师伯带我回去吧。”师乐成看着他,肆意潇洒的笑。
但是看在于慈眼里,这个模样的师乐成有些傻,双颊绯红,眼神有些恍惚,还在傻呵呵的笑,便觉得他可能真的醉的不轻,也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只见他纤长手指一抬,师乐成便像是有人扶着似的,托着他起来,他晃悠悠的走在他后面,前面是带路的小厮。
城主府很大,七绕八拐的才到了一个安静的小院,门口种着两颗大槐树弯着腰站在门口,枝丫微微垂着,远处看像是两个瘦削的人影。
“两位仙长里面请。”小厮站在门口对他们说道。
小院也很宽敞,师乐成和于慈住着相邻的两个房间,里面用具准备周到。
师乐成站在门口,头晕乎乎的有些微醺,这种感觉其实并不难受只是有些飘,他对着于慈说:“师伯,明天见。”
于慈对着他微微点头,算是回应,然后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师乐成躺在床上,烛光摇曳照出黑色的影子在床上,便是这种状态,很兴奋,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听见肖岳强和谢炎武结伴回来的声音,他都还清醒着。
且越来越清醒。
夜深了,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于慈在房间内打坐,一动不动,像是一尊石像,但是很快,他缓缓睁开眼,指尖那微微颤抖的手,他忍不住无奈叹气。
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轻易让他绑了红绳。
“师伯,休息了吗?”是红绳那头传来的男声。
“没有。”于慈看着自己左手,手中掐诀。
在想要不要直接切断了这红绳的联系算了。
“既然都没睡,我们出去看看吧,那倒酒的小姑娘给了我一个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我猜测应该是了悟大师徒弟传递的消息。”师乐成将纸条透过光,照了照,仔细看还是只有一个住址。
随后,两人便起身,连夜离开了城主府。
城主府内,一间华贵小屋里,丫鬟都昏迷在塌上,睡得沉了,里面床榻上,两个交织在一起的人影,气喘嘘嘘的娇喘。
里面声音并不小,在门外却什么都不能听到,被人设了阵法。
男人黑色的衣物和粉红衣裳纠缠在一起……
云消雨歇之后,便听见床帐中有娇媚女声说话,声音感觉能滴出水来。
“这些日子来了好些个调查的人,你怎的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
那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自然是要来得,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我也不放心,不如跟我走吧,这城主府有什么好的?”
“城主府有什么好的……&当初你若是有本事,我也不能进来,现在别说这些了,把事情办好就好了……”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了。
“是是……”随后说话声小了,两刻钟之后,穿着黑衣的男人,从房间悄无声息的翻了出去。
“靠,人呢。”肖岳强刚刚翻出府,和谢炎武一起跟在那人后面,但是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这长街上。
95/177 首页 上一页 93 94 95 96 97 9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