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一次做得不是特别久,但是姿势的原因,陈嘉予好发力,他抓着方皓的腿,一下一下进入得又狠又深。到后来,方皓快要忍不住了,声音都抖着,让陈嘉予拿毯子垫着点,或者忍着去床上接着做。沙发是实木的,布料是浅浅的灰白色,陈嘉予总喜欢这种特别爱脏的颜色,从车到沙发。这款颜色的沙发他们订货之后等了一个月才到,如今没几天,方皓正儿八经的屁股还没在上面坐热呢,倒是抬起屁股挨操了。
倒是一向好说话的陈嘉予拒绝了:“……真忍不了。”
方皓刚开口说了句:“沙发……”陈嘉予就低下身,手臂整个把方皓的上半身抱住,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后来陈嘉予没去卧室,也算是妥协了,他拉着方皓躺在沙发上面,让他自己掰着自己的膝盖打开双腿,就着这个姿势从正面干他,这样似乎理论上是不会弄到沙发上。可是,他也忽略了那天那一场性爱的激烈和凌乱程度,方皓被他顶得受不了,叫着他的名字射的,两个人手上、身上、沙发上都是。
如今这情景也类似,只不过是舒舒服服在床上,方皓的腿折叠起来,蹭着他后背和屁股,陈嘉予在他体内慢慢地动着,看着他的性器挺立起来,被他进入干得一颤一颤的,顶端流着水。
晨间性爱总是更温和,更像是唤醒而不是终结。比起那天那一场因为没换场地让方皓生了半天气的性爱,今天这次确实温柔很多,也沉默不少。他们慢慢迎合这对方的节奏,方皓在他身体底下低声喘着气呻吟。陈嘉予叫着他名字,吻着他的嘴唇,在里面研磨着他的G点,看着他的反应——他大腿肌肉绷紧又颤抖了几次,陈嘉予知道他快要到高潮了。他手指握着方皓的,帮他撸着前面,然后在他耳边说:来吧宝贝儿,都给我。
他进入状态进入得有点慢,方皓高潮过以后,陈嘉予让他翻过身,从后面又插入,抱着他后背干了几分钟以后才射出来。
等两个人呼吸都平复,是陈嘉予先转过头来,对他说:“烟戒了,总得给你点别的念想。”
方皓听了,也转过头来,凑进来亲吻他,从眼皮吻到鼻梁吻到嘴巴,陈嘉予都要被他撩得不行了,正要翻过身来回吻,方皓突然伸出了手抵着他的嘴唇,看着陈嘉予的眼睛说:“那个瘾戒了,这个瘾上来了,怎么办。”
陈嘉予说给他提供精神支持,这话也不是说着玩的。
他开始飞国际航班之后,自然不比之前飞国内线的班次频率,一周最多进港离港两次。而方皓有时候在场也不拿话筒。算起来,陈嘉予得有快一个月没赶上他值班了,听到的都是付梓翔、方皓徒弟王展博或者新来的进近管制徐杨的声音。
这事,他私底下跟方皓开玩笑似的抱怨过一次,说最近在波道里面总是赶不到你值班。方皓当时只是笑着说:“赶上了也不能让你先落地,你说你图啥,图我一句‘雷达看到’啊。”
陈嘉予也笑着回:“我是图那一句‘听你指挥’。”说完,还暗示似的往方皓那边瞥了一眼。
当时他们刚刚吃晚饭,正在沙发上靠躺着,陈嘉予在电脑上面发邮件联系工作的事方皓在手机上和方晟杰聊天。方皓装作没看到他最后那一眼,说:“那你先听我指挥,把盘子刷了。”
陈嘉予凑近了摸了他头发一把,这才站起来:“这事儿不用你指挥。”
他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以前天天都能碰上的时候,说的话也无非那么几句,“国航1332,北京进近,雷达看到。上升到标准气压2700”,要么就是“国航1885,北京进近,雷达看到。下降到标准气压4500。”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方皓的声音、语气、语调都一模一样,陈嘉予都差不多能模仿出来。他也知道,同样一句话方皓值一个班要说上百次,整个职业生涯可能已经说了百万次,并无特殊之处。可是东西就是失去了才知道好,现在总听不到他发指令,陈嘉予发现他还挺怀念的。
隔了几天,他从澳洲飞回北京的时候,陈嘉予终于得偿所愿,赶上方皓在进近迎他们回家。
那时候,晚间进港的高峰刚刚过去,而方皓在这一班的前面两个小时里面,基本上是一句不停地在讲话。波道一度十分繁忙,无数次出现因为机组抢话而无线电干扰的情况,还有两班次的飞行听错了转接塔台频率的指令。到最后,他废话一个字儿都不多说了,所以语气听着特别严厉,甚至把南方的一个声音听着挺年轻的飞行给吓着了。
陈嘉予就这时候接入的频率,他还在优哉游哉地说:“北京进近,晚上好,国航838,高度3900,航向300,听你指挥。”
方皓却回得语速飞快:“国航838雷达看到,用跑道01,ABAK2B进港,通播T。”陈嘉予一边复诵着,一边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估计是他现在正忙着沟通别的事情。
果然,他蹲在频率里两分钟,就听见南方的飞行员一个劲儿地跟方皓道歉,到最后方皓都被他整无奈了,赶紧说了句:“南方7185,下次注意就好了。联系塔台120.95再见。” 南方飞行员真挚热情诚恳地再见之后,方皓又让后面一架首航两架东方的飞机降了高度,又指挥走一班顺丰的货机,眼见着空域稍微空闲些了,这才顾得上陈嘉予他们。
方皓停顿片刻,说:“国航838,这个……我们前方大面积延误,预计进近时间51分,你看一下油量。”
“……唉,行。预计进近51分,国航838。”他算了一下,虽然油量够,可是这样一等,又得25分钟出去了。
方皓听出他语气来,反倒是问他:“离场的时候有情况啊?”
按说现在陈嘉予不飞国内线了,离港都是国外机场管理的,方皓用不着去了解有什么特殊情况。可他问了,陈嘉予赶紧说:“就是延误,然后换了航路,从北边来绕了点远。” 也确实不巧,陈嘉予这一天是赶上了澳洲的一个法定节假日,他从来没在悉尼金斯福德机场等放行超过二十分钟过,结果今天起飞的时候就延误了将近一小时,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方皓问:“从VAK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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