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融合了什么,蛮荒八年是你陪的我,神州两年多次救我的也是你,有什么区别呢?”百里长珩夹了一筷子红烧肉进长随的碗里,“别想太多,你我成婚后,你就是我的夫君,这是无法改变的。”
“也对。”
长随没再问,低头接着吃饭。
百里长珩放了筷子,等长随吃好了这才晃了晃腿上的链子,“你打算锁着我多久?”
长随看了一眼百里长珩脚上的铁链,随口道,“看心情。”
百里长珩失笑,起身坐上床脱鞋袜。
他的皮肤嫩,才被铁链圈了一会儿,白皙的皮肤就已经出现了一道红痕,百里长珩没遮没掩,就这样脱了两只脚的鞋袜,两只脚踩在冰冰凉的脚踏上很明显能瞧见一只腕子上刺目的红痕。
长随收拾了碗筷走过来,抬手弄掉铁链,将百里长珩的脚捉了放在床上,自己坐在脚踏上,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百里长珩的脚腕,“疼吗。”
刀刺进身体百里长珩都能面不改色,何况这区区被铁链蹭出的红痕?
百里长珩思考了一会儿,说,“有点。”
“那主君就长点教训,别再背着长随去见别人。”长随找了药箱,替百里长珩涂上。
他很认真,百里长珩低着头,正巧将长随低垂眉眼认真给自己上药的样子纳入眼帘。
百里长珩瞧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失笑,他很清楚自己在长随心里的地位,也很会善用这个地位。
长随给他上好了药,起身把药箱放好,回到床前,“热水已经备好,主君去沐浴更衣?”
“都要沐浴更衣,这药不白上了?”
长随想了想,“等会再上过。”
两人洗浴后并排躺在床上,百里长珩早早闭了眼,长随却睡不着。
他睡在外边,翻来覆去五六次,还险些摔下床,百里长珩无奈睁眼瞧他,“闹什么?”
长随委委屈屈坐起,“主君今儿为何不要我了?莫不是看不上长随?”
百里长珩一时没想明白,“什么不要……”
“就是……就是……”
长随觉着与百里长珩说不清楚,于是开始急躁地扒自己的衣服。
先把自己扒了个干干净净,转头又去扒百里长珩的。
百里长珩若是还看不明白,那他就是个傻子了。
他扭身将长随压在自己身下,“闹什么闹,本想着你今儿生气了,早些休息明儿起来便不气了,非要在这时候拱火?”
百里长珩象征性顶了两下,长随被抵在身上的滚烫蒸红了脸,含糊喘了两声。
“主,主君。”
百里长珩想到刚刚对方拿铁链捆自己的恶劣行径,突然想逗逗他,于是在对方都把脂膏递过来了的时候突然反悔,从长随的身上下来,正正板板躺好,闭上眼睛,“睡吧。”
长随握着脂膏的手一顿,脑子里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刚刚明明,明明是要……怎么就突然睡觉了?
长随不死心,翻身扯开百里长珩的衣服去亲吻对方的颈脖,凸起的喉结,雪白的锁骨。
百里长珩忍住欲望,任由他在身上点火。
长随片刻后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双颊红扑扑的,“主君明明,明明想了为什么不呢?”
百里长珩从床的里头翻出一颗夜明珠扔在被子上,抬眼瞧他,“想要?”
长随点点头。
百里长珩笑了笑,“那就取悦它。”
“你的小主子开心了,说不定就赏了你。”
长随咬了咬牙,软声喊,“主君……”
百里长珩瞧他依旧没恢复的黑眸,并无半点通融,“快点。”
长随瞪了百里长珩一眼,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吞咽和含糊的声音从被窝里边闷闷传出来,百里长珩眯着眼睛探身放下两边的床帘,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找到那柔软的发稍微用了点力,无声催促。
窝在被窝里的某位先是顿了一下,尔后速度加快,百里长珩舒服地眯起眼睛,掀开被子把人抓了出来。
对方水莹莹的眼睛和红艳艳的唇取悦了蛮荒主君。
这位主君兴致起了,将人往身下一压。
夜明珠柔和的莹光在床帘上倒映出暧、昧的影子。
第二天长随破天荒没能起来煮早饭。
丫鬟将粥和爽口的小菜,蒸好的包子端进来,半分不敢往内室看。
百里长珩洗漱完了从衣柜里挑了根最简单的腰带系上,从内室出来先用了早饭。
有丫鬟替他束了发。
百里长珩站在门口往内室看了一眼,吩咐丫鬟,“要是长随大人醒了便派人来正殿通知,他若是要来找本君,便让他吃了早饭再过来,就说是本君说的。”
丫鬟低声应下。
百里长珩关上门,转身离开。
魔迭在院子门口等到了百里长珩,“还以为主君今儿出不来了,要取消会议呢。”
“你别去惹长随,他最近情绪不稳定,要是动了手,我也不一定能拦住。”百里长珩说,“有事便让丫鬟将信递进来。”
魔迭震惊,“见自家主子,这都要偷偷摸摸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到了正殿,金色大门已开,中间的红毯一路从门口通向最上方的宝座。
久违了。
百里长珩深吸一口气,面上挂上惯常的假笑,踏上红毯。
魔迭落后百里长珩一步,跟着他一步一步,踏上宝座。
一如当年,魔迭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如何从一无所有,变成蛮荒之主。
那时候百里长珩坐着轮椅,眼睛上蒙着白布,是个实打实的废人,而他身后的少年,也不过才入灵,想要在吃人的蛮荒里活下去,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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