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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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挨了两天,还是觉得手铐太难受,沈长青表示了强烈抗议,不愿意再被铐着。段珩也不松口,两人僵持不下。
“我发誓,我绝对不跑,”沈长青第一百次发誓,又劝说道,“再说我往能哪儿跑啊?家住山上,我哪里跑的下山啊?”
话很有道理,段珩抿着唇,态度模棱两可。
“这样吧,”沈长青主动给他出了主意,“换一个脚镣行吗?起码我能翻身吧。”
段珩终于采纳了沈长青的意见,给他换了副脚镣铐在床尾。沈长青得以下床走动两步,心情有所缓和。
也许是沈长青的态度太过于不知悔改,段珩更不开心了,臭着一张脸。
等待段珩要给沈长青喂饭的时候,沈长青没有胃口,不愿意吃。段珩硬把一勺饭放到沈长青嘴边,沈长青不乐意,伸手推了一下,没想到把整碗饭都洒到了段珩身上。
“对不起啊……”沈长青讷讷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抽了两张纸,想给段珩清理一下。结果被段珩冷着脸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来。”
沈长青知道凭着段珩现在的玻璃心,恐怕已经要气死了。心里无奈,却又毫无办法。
果然段珩出去后当天就没再回来,之后待在卧室的时间骤减。不再给沈长青喂饭,也不再长久地守在沈长青身边,只有固定的时间才进来照看沈长青片刻。
沈长青有一天醒来,难得见段珩正在床边看着自己。见他醒了,段珩起身就想走。沈长青赶紧伸手把段珩拉住:“你去哪儿?”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我没有,”沈长青终于意识到嘴上说什么都没用,他试着坐起来,把段珩死死拥住,“你别走。”
只得到了一场堪称粗暴的性爱。却还是没能留下段珩。
沈长青一人被锁在黑暗的卧室里,这时才突然感到一些莫名的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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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的囚禁,沈长青尚且可以接受,可以当作是在哄段珩玩儿。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长时间被铐在床上,甚至卧室的窗帘从未拉开过。永恒的黑暗中,沈长青彻底对时间失去概念。
是被关了几天,或者是几个月?沈长青已经很难确定。
段珩已经走路走得很正常了,也许是回公司了,有时换做眼生的佣人给沈长青送饭。沈长青经常醒来见不到段珩,也没有和别人沟通的欲望,面对的就只有无尽的孤单和沉默。
好像段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已经在这场囚禁中获得掌控权。
终于又等到段珩回到卧室,沈长青疲惫不堪地开口:“段珩,我们好好谈谈。”
段珩还是那样,没甚所谓地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一直以来有个问题,”沈长青顿了顿,“你现在不愿意放我离开,是因为车祸之后,你的心态出了问题。事实上我认为之前咱们的婚姻,远没有达到彼此依赖的程度,又何必闹成现在这样呢?”
段珩听完却笑了:“如果那天没有车祸,你把离婚协议书交到了我手上,结果只会是我提前几个月就把你囚禁。”
沈长青怎么想也不对:“段珩,你说我们协议结婚,我对你没有感情。那么你对我就有什么感情吗?”
段珩沉默不语。
沈长青问了这样的问题,得不到回答,又有些自暴自弃。
好像这样恶劣的婚姻根本没有办法讲感情。只能沉默,只能彼此伤害。
“算了,”沈长青把脸埋进枕头里,“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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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爱的时候是沈长青最自由的时候,脚镣被短暂地解开。
意乱情迷间,段珩却根本没有轻重的。
多日的委屈积压到一起,苦涩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
段珩皱着眉给他擦泪:“哭什么?”
沈长青突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在床上的时候,段珩也曾这样冷漠地、不耐烦地皱眉。
几年过去,最终又沦落到这样惶恐的境地。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明明是段珩先让他动心,又给予他这样致命的打击。
在高潮后仍颤抖的余韵间,沈长青再也忍不住,哽咽着道:“我爱你啊,段珩……为什么会这样?”
段珩与沈长青对视:“什么?”
“为什么……要拿我当别人的替代品?”
段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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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甜甜了!
契约关系又名:不长嘴你就等着离婚吧!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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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沈长青还不到十七岁的时候。
那天沈长青刚放学。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赶去剧院看一场期待已久的音乐剧。
因为高三了,放学太晚,入场时间已经快要截止,沈长青步伐很快。他伸手把一缕碎发拨到耳后,有些苦恼地想,最近忙到都没有时间去理发店,头发有些太长了点。
这时看到前面有一位老人倒地不起。
沈长青吓了一跳,就往过走。
老人身边陆陆续续围了几个人,但还没人敢碰他。
沈长青过去立刻拨了120,蹲下身看老人的状态。
老人还有呼吸,沈长青不敢乱动,幸好救护车来的很快,把老人抬上担架。沈长青放心不下,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得知老人是突发脑出血,还有很严重的基础疾病。好在送到医院的及时,暂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联系不到老人的家属,沈长青跑上跑下给老人办了住院手续,自己付了钱,又等到很晚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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