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有些为难,“你们去吧,我的腿”
林珏把自己的饭菜分开,林珏有洁癖和强迫症,令人也见怪不怪的自己吃自己的。
林珏把菜分开了才开口,“我觉得段弋不想告诉我们,苏沫不能去,还是我先去看看吧。”
蓝垣知道自己嘴巴直,也没反对,“你去看了,记得告诉我们。”
“会的。”
许是头一天的雨势太大,今儿的天气晴朗,阳光万里普照,透过窗帘的光柔和的让段真脸白的近乎透明,悠悠的泛着光,段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被阳光包围着安安静静睡着的段真。
段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没想到自己去楼下静静,一坐就是这么长时间。
段弋走过去坐下,就见段真本就骨节分明的手静静的放在身侧,左手还插着输液的针头,段弋给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段真卷翘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像扇子,段弋突然就笑了。
他是小叔,说到底也不过和自己一般大的年龄,虽然二十,但是睡着的时候真的安静又可爱。
段弋无疑深爱柳雨灼,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脾气性格他都喜欢。
这就足够他喜欢了,只是,这次是,段弋知道是自己的错,也曾怨,那么长时间,柳雨灼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段弋每天下来去翻一口灰色的头像,也会觉得委屈。
委屈柳雨灼不信他,委屈柳雨灼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委屈柳雨灼就这么走了,他有委屈,可是他知道是自己的错,他要做的是等柳雨灼上线,祈求原谅。
而刚才,那种迫切想要吻段真的感觉是段弋不允许有的,段弋看着段真睡熟的脸,“小叔,我大概是疯了,你这双手,太像他我特别想他。”
第二十章 离开他
所以才有这种想法,以后不会了。
时间跳到三点半的时候,卷翘的睫毛动了动,而后睁开,露出那双茫然的黑色眸子,段真动了动手,只觉得疲软得抬不起来。
“醒了!”听到声音,段真回头,就见段弋正坐在床边急切的看着自己,段真勉强开了口,“嗯,几点了?”
段弋再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三点四十五。”
段真一愣,伸手就扯掉手上正在输液的针头,拉开被子下了床就往外跑,声音里隐约带了沙哑,“妈妈,你怎么不叫我。”
“叫你?”段弋一把抓住光着脚就往外跑的段真,“你高烧四十度,不来医院能行吗?”
段真用力的想要甩开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可是,是妈妈啊,这是我最后一次去接她了,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段弋的手紧了紧,最终松开,段真立即就跑了出去,段弋低骂了一声,认命的追上去,段真是他从家里抱来的,根本没给他穿鞋,现在他光着脚就跑段弋追上他,从后面搂住人就一把抱了起来。
“你!”段真突然被人腾空抱起,只好搂住段弋的脖子,被医院里的一看,耳根子都红了,“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段弋不在意的抱着他走进刚好到的电梯,“怕什么,来的时候也是我抱来的。”
“”段真,脸都没了。
******
林珏到段家的时候,段家门前已经贴了白色对联,挂着白色的帆布,门口进进出出的很多人,却没有人穿一件艳色的衣服。
林珏有些愣,这是有人过世,难怪段弋和段真要请假两周,林珏进门的时候,门前没有人,倒是来的宾客正在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说些八卦。
一路走到正堂,就见那里供奉着一个灵位,黑白色照片上是一位老人,在脑中过滤了段弋的亲人,林珏很快确定,这是段弋的奶奶,也就是段真的妈妈。
段恩和妻子站在一旁回礼,林珏也走过去,拿了三柱香,恭恭敬敬的拜了,才走到段恩和妻子身前,“段叔叔,节哀。”
段恩穿着黑色的衣服,和妻子一样,胸前都有一朵白花,见是林珏,也回了礼,“小珏怎么来了?不是要上课吗?”
“段弋和小叔请假,我们不放心,所以让我来看看。”
林珏顿了顿,“只是没想到”
“小弋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
段恩叹了口气,“叔叔没时间招呼你,你自己去吧。”
林珏左右看了一眼,才问,“段弋和小叔呢?”
段妈妈叹气,“真真生病了,弋在医院守着呢。”
林珏点头,表示知道了,才转身走开,正考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就见一片宾客哗然中,段真光着脚跑了进来,段弋跟在后面。
段恩和妻子都愣住,段恩先回过神,“快去,给真真把鞋拿来。”
段妈妈赶忙进去了。
周围探究的眼神太多,段真走到灵位前看着那张黑白色的照片,那上面,自己妈妈微微笑着,六十多岁的年纪,看着也像才过半百的人。
今天是她的葬礼。
段真没有哭,只是安安静静的跪到自己母亲的灵位前,恭恭敬敬的磕头上香,林珏觉得,段真大概是眼泪流光了,到现在流不出泪。
段弋去拿了香,也磕了头,才把两人的香插到灵位前。
段妈妈把两人拉起来,又把段真的鞋递给段真穿上,又把白花分别別在两人胸前。
段真走到段恩身旁,和兄嫂一起回礼,段弋走到林珏所在的地方,“你怎么来了?”
“你们请假蓝垣不放心,就让我先来看看。”
林珏严肃的脸色总是在提到蓝垣的时候温柔了许多。
段弋拍拍他肩膀,“回去吧,我们很快就回学校了。”
林珏点点头,“节哀,都在等你们呢。”
林珏走出门外,段弋心里觉得欣慰许多,有朋友记挂的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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