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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算了, 第一次参与狩猎的小狼崽，不论成果如何，还是以鼓励教育为主。
二人将雪狼皮铺在地上，和衣卧下, 秋甜半是羞涩、半是兴奋地探出爪子, 在半明半暗的橘色光线中摸索莉莉丝的手。
【你是不是也被警告罚分了？】
不能明问，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地在掌心中写。
“嗯。”
莉莉丝则是回了她一个鼻音。
罚就罚吧, 反正很快，她就会把该属于她的，一点不差地从系统手中拿回来。
果然，秋甜在心中内疚地想。要不是因为带着自己，莉莉丝也不会被罚了……她又写：
【已经是第二次了。】
“没关系。”
莉莉丝懒懒地道，动了动指尖。狼人温软的毛绒绒狼爪，手感还挺不错。
二人跟打哑谜似的，秋甜写完了字，也不把手收回去，就把爪子静静地放在莉莉丝手里，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哔啵哔啵地讲十号的事。
弹幕早就是一片问号。
【你俩搁这儿谈恋爱呢？？？】
【有什么话是家人们不能听的？？非要在手上写？？】
【啊这，顶级黑客和她的甜美小主播？救命，我是来学技术的，我不是来看这个的】
“你说十号像你知道的一个人，到底是谁呀？”
“你不认识的。”莉莉丝也只是猜测。
自己不认识，而莉莉丝却能够认识……再加上十号这个人也挺神秘兮兮的，秋甜想了想，侧过身凑近莉莉丝，用气声问道：
“她是不是……也是黑客？”
轻飘飘的气息扫在耳畔，莉莉丝的耳朵不自在地抖了抖。
秋甜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但装作毫不知情，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谁也看不出她到底是否故意。
秋甜是想从宠物升级成床伴吗？
望着在清醒状态下主动黏过来，作半依偎状，姿态暧昧的秋甜，莉莉丝“敏锐”地想到。
黑暗精灵在这一方面的敏感度，可比一般人强得多了。
还是因为“月光之流”的效果还没过去，理智尚未完全回归？
望着还在讲述十号的故事的秋甜，莉莉丝的眼眸逐渐深沉，在火球的光芒下，眸底也似乎染上了一抹暗红。
……
秋甜觉得十号很神秘，神秘程度仅次于莉莉丝。
这个人说不定也是个黑客吧！
她话不多，外表看着也生人勿近，高瘦苍白，冷淡阴郁，很符合一般人对于黑客技术宅的想象。
并且呢，和莉莉丝一样，其实本质也很平易近人。
十号率领着她的雪狼大军，气喘吁吁地走到秋甜身旁坐下，顿时被一群热情的雪狼淹没，那架势，就好像这不是一群凶残的狼，而是一堆疯狂求摸摸的温驯宠物狗。
就连原本给秋甜摸着的那头雪狼也抛弃了秋甜，跑去十号周围挤。
“你好受它们欢迎哦。”
秋甜有些羡慕地窃笑。
十号不挣扎了，躺平在地面上，气若游丝地从狼群中发出声音。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据她说，她已经观察到了那个小眼睛——也就是一号——的动向，准备好了一入夜就展开猎杀，结果一出门就被狼群堵住了路，越走越多越走越多，不仅让她寸步难行，还让她根本无法接近别人——
月圆之夜，狼群时不时地高声嚎叫，只要耳朵不聋的人，都躲着这庞大的狼群走。
看到秋甜的时候，她眼睛一亮，以为终于有人能帮自己分担压力了，没想到秋甜身旁只有一头狼，而且她一来，也果断抛弃了秋甜跑向了自己，可谓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十号疲惫得像打了一场大仗，根本走不出雪狼的包围圈，于是猎杀一号的任务只能落到秋甜身上。
没有雪狼搭理秋甜，秋甜有些遗憾地朝着一号的方向走去，一边想着：
十号是不是写错了某段程序，所以把雪狼全聚到自己身边了？
嗯，一定是这样没错！
……
【天亮请睁眼，剩余人数，11。昨夜平安夜。
第二天，会议时间。请玩家在半小时内到达狼族祭坛，进行投票。】
秋甜睁开眼睛。
太累了，累死了，昨晚到底有没有睡到五个钟？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手指抬一下都费劲。
与之相反的是神采奕奕的莉莉丝。
女巫的精力本就比这些普通人类好了不知多少，在冰原地图这个巨大的数据库中研究了一夜，更是越研究越精神，见秋甜醒了，转头露出一个朝气蓬勃的笑容，代表她心情正好：
“早啊。”
“……早。”
秋甜迷迷糊糊。
莉莉丝为什么这么高兴？是她听错了吗，刚刚系统是不是播报平安夜？
披上雪狼皮出门，秋甜的脚步沉重如灌铅。
从四面八方朝着寒湖走来的玩家们，也和她一样，如同行尸走肉，好像在游戏里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一般。
这使得其中衣衫单薄、脚步轻盈的莉莉丝愈加显眼。
在冰原上折腾了一夜的雪狼群也安静了，一大清早，大都趴伏在地上休息，偶尔掀一掀眼皮看看从面前走过的玩家。
似乎夜晚的混乱都是假象，狼人隐匿在人群中间，雪狼与玩家之间也是出乎意料地和谐。
十号从狼群中走过，狼们也不粘着她了，玩家们也大都不像第一次走时那样胆战心惊——
实在是没有那份力气了。
连玩两局，中间的休息时间少得可怜，偏偏每一局都这么噩梦，让他们完全不敢去想如果能够过关，下一局又会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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