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宇恍然竟有一种真把人怎么着了的错觉,停住脚:“咱们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宋彦充耳不闻,继续崩溃:“我……我该怎么面对他……”
谢辰宇观察他这个状态,估摸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想起他早晨还有课,沮丧地抹了把脸,突然说:“要不就算了吧。”
宋彦心头一跳,一边心想他是不是演过了一边抬头望过去。
谢辰宇说:“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受。”
他的眼底染上一股郁色,“我这次来的时候跟伊丽莎白汇报过要抱着你转一圈,我还跟她保证说就一圈让她放心,我……”
他微微缓了几秒,回到之前的话题:“你别担心,我出去说,把事都推到我身上,大不了我就被我爷爷赶出家门从此不回谢家了。”
宋彦见他说着就要决然地往外走,连忙起身走到床边拉住他,红着眼问:“你等等,那我这不是白受罪了?”
谢辰宇说:“但咱们以后就不用再受这委屈了,不好吗?”
宋彦哭道:“你是和伊丽莎白在一起了,可、可我外公知道后要……要是拆散我和钢子哥呢?”
谢辰宇劝他:“不会的,那毕竟是你外公,咱们办完离婚手续你就恢复了单身,他还能反对你谈恋爱吗?”
宋彦不干,正要再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优等生有强迫症,什么事都想尽量做好,能就这么认命?
他松开手,试探说:“那……那也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去,我陪你。”
谢辰宇:“……”
他见这恋爱脑下床穿好了鞋,便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腕。
宋彦心里呵了声,暗道果然如此,正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也往外走两步,房门就被敲响了。
谢家主坐在沙发上隐约听着里面的动静,总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有人要哭似的。
作为一个结过三次婚的Alpha,他能分辨出这应该不是在床上的那种哭,犹豫一会儿终于过来了,问道:“你们起了吗?早饭好了。”
谢辰宇回道:“起了,马上出去。”
谢家主应声,走远了。
塑料夫夫对视一眼,都“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找借口妥协,决定继续维持婚姻。
两个人洗漱完,度过最初的应激期,又翻出了耿耿于怀的点。
谢辰宇等着他换好衣服从主卫出来,问道:“你睡觉轻,昨晚真的一点动静都没察觉到?”
宋彦瞪他:“真的,不然我早把你踹下床了!”
谢辰宇心想也是。
宋彦问:“那你……”
谢辰宇说:“我也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不可能背叛我女朋友的。”
宋彦没反驳,他还是相信这优等生的人品的。
两个人便同时沉默。
这一刻,他们都深切认识到了对方信息素对自己的影响,也知道了对方可能一直想隐瞒的、对自己信息素的迷恋或依赖。
这就是99%的匹配度?也太缺德了!
两个人有些抗拒地对视,心里升起第二个念头:他绝对比自己严重。
宋彦有理有据:这优等生上次打了抑制剂,搞不好还躁动过。
谢辰宇也有证据:这恋爱脑上次蹭过他的手指,而且还是熟睡的状态下。
“笃笃”声再次响起。
二人的思路都断了。
他们洗漱换衣服用了些时间,超出了“马上”的标准,谢家主不放心地又来敲了敲门,这次见他们开门了,便暗暗打量,发现宋彦的眼角好像有点红。
所以刚才真是在哭?可万一这是夫夫间的某种情趣,他贸然一问,多尴尬。
宋彦对上他的视线,瘪了瘪嘴,委屈。
谢辰宇:“?”
谢家主立刻有了切入点:“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宋彦告状:“我都要迟到了,他非在旁边捣乱,还撺掇我逃课,您……您说说他。”
他说完冲进餐厅拿了两片吐司,慌慌张张地出门了。
“砰”的一声,大门关闭。
谢家主缓缓收回视线看向儿子,一脸的严肃加不赞同。
谢辰宇说:“我……”
不孝崽,昨晚刚夸过你孝顺,今天就当面陷害监护人。
他猜测这恋爱脑还是有点气不顺,只好认命地背锅,独自把戏唱下去:“我们毕竟好几天没见了……”
谢家主打断他:“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送学校去?不许久留,回来跟我去公司。”
谢辰宇觉得追不上了,但还是听话地下了楼,果然只看见一个远去的车影,便上楼陪老爸吃饭,被迫听完一篇小作文,一起去了公司。
他当初调过来的时候,整个分公司都知道这太子爷是来陪爱人上学的。
领导层观望了几天,见这太子爷没有要指手画脚的意思,而是挑了一个普通的项目开始接触,便都放心了,想着怎么能拉近一下关系。可惜人家一心只有爱人,压根就不来了,参加公司会议或和项目组的人开会也都只选择线上,任性得不行。
但话虽如此,他手里的项目一直都很顺利,让他们不由得想起谢家主以前说过儿子是个优等生。
也因此谢家主带着儿子一来,就听见了领导层毫不吝啬的夸奖。
即便一直都知道儿子优秀,他还是忍不住高兴,看了看儿子经手的工作,发现没什么要补充或教育的,便放心了,说道:“下次开会尽量来公司,别总在线上。”
谢辰宇点头应声,问道:“你这次来伯的星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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